“眨一下是对,两下是否认。”
金溪让是个年轻的妖怪,思维也是先进的很。
钟三年如今被控制了行动,自己多思考一下,脑子会被乱哄哄的炸掉,眨眨眼皮倒确实可以做得到的,不由得给对方点了个赞,到底也是能支撑起一个公司的人呢,脑子真是相当的不一般了。
金溪让道:“外面那个柔弱的妖怪和你是认识的。”
钟三年眨了一下。
金溪让点头,道:“你现在的状况就是因为他。”
钟三年眨了一下。
金溪让蹙眉,“我之前在外面等着你的时候,明显见着你是走过来跟我挥手的,但突然之间又倒下来了,这其中竟然是有什么变动。”
他略微的琢磨了下说道:“可是因为这风在外层的改变,打扰到了你才让你变成了现在的状况吗?”
钟三年眨了两下。
“不是?”金溪让紧紧地抽起了眉头,漂亮的金黄琉璃眼珠子瞬间地转了两圈道:“肯定不是冷秋寒,和金萄鸢,那就是见到的那个虚弱的妖怪,他之前离的远了,里面是没事儿,他现在往这边儿爬了,也随着虚弱了起来,是吗?”
钟三年眨了一下。
这是什么智商啊?脑子也未免太灵活了一点儿。
到底是金溪让啊。
怪不得现在网络上那么喜欢霸道总裁,这种脑子真的是吸引人。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种智商呢?
金溪让见此深呼吸道:“那你清不清楚那个虚弱的妖怪如果出了事情,你会怎么样呢?”
钟三年并没有任何的活动,只是有些无奈的妄想了,对方对于这件事情,自己还真的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样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的体质,在这个时候就情报靠在了一起,似乎有些共同的意思,说对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边会发生什么改变,还真的是有些让人无法可知的。
思索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害怕,难道说自己的命运从此别是要和另外一个妖怪捆绑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开吗?未免也太过于恐怖了些吧。
那她的人生怎么办?
只不过是活了二十多年还受尽了欺负,这样的人生怎么还遇到这种糟心的事儿。
她之前是指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别人提醒的话,甚至傻乎乎的没有当做一回事,何其的可悲?
金溪让思索这般的问题,也不由得有些许的愁苦之色,他就怕对方来一个两败俱伤,他自己倒是动手解决了,也牵连着这边儿。
他道:“你先不用怕,既然能够拖这么长的时间,想来的暂时不敢与时俱分,我先出去与人说一声。”
钟三年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望着那一道身影艰难地从空隙之中飞闪而去,缓缓地合上了眼睛,不由得有些鼻头发酸。
她不是个怨天尤人的,只是命运这么捉弄,实在也是有些受不了了,老天爷这么乐意开玩笑的话,能不能找另外一个人?
自己这短暂的生命之中,遇到了各种糟心事,现在还要过来被威胁住生命,甚至以后都要跟另外一个妖怪,又牵扯自己?
当初只是一时好心想要保护一下对方,为什么这样也要被怨恨上呢?
金溪让从那缝隙之中用力的击了出去,勉强地逃脱出了那封卷的漩涡,瞧着自己叔叔讲妖怪摁在泥土之中,紧紧的向下挤压,他便是抽了空道冷秋寒身侧。
讲原本事情诉说清楚。
冷秋寒蹙眉点头,金溪让压在嗓子眼儿里面,尽量的缩小了自己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焦急说道,“您资历沉重,倒是跟我说说应当怎么办才是?”
冷秋寒道:“稍安勿躁。”
不垂落于凡尘之间斜面,踩踏着灰尘,望着早已经深陷在泥土之中的人说道:“纸三折,钟三年并没有伤害过你,若你有半分的情谊,便将那只是你的人说若不然的话,你便是做了他人的刀,伤害曾对你好的人。”
纸三折面容早已经狰狞,原本秀气虚弱的面孔之上满都是癫狂,“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可能听你三言两语的挑拨呢?现在你已经看到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吧?”
冷秋寒垂眸道:“我对方真为你着想,为何将你丢在此处,陷入在资本的危机之中。他还不露面,你的脖子都已经断了的,还不出面来保护,究竟是哪里来的好呢?”
金萄鸢也跟着一旁,“我倒是不介意宰了你,可你现在的这份模样,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之前的也是虚张声势吧?”
纸三折听起这话眼神不由的闪烁了一下,直勾勾的往那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烦恼。
金溪让在旁边瞧着每一个的表情变化,不由得有些许沉思,难道说这妖怪对于真实的事情,还知道的不多,还是那幕后的存在,早就已经变得好了谎话,他这边知道的,也并不算是完整不成吗?
慢慢的降落在身旁,尽量放柔软的气息,贴着对方的耳朵说道,“我知道你对三年并没有多么仇恨的心思,如果你真想的话,早就已经在身上捅上两刀了,也不会在此时有什么改变,你既然是想着好的,为什么要牵连到性命呢?”
他并没有等着对方的回话,反而是继续的说道:“钟三年现在就躺在屋子里面,连动也动不了,你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遇到这种事情会多害怕吗?她曾经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妖怪。
要不是运气差,碰巧遇到了这个机遇,根本就不清楚这世界还有如此般的变化,他也就只是一个单纯的人,期待着未来光明的生活,茫然间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会恐慌吗?”
纸三折会有些许的表情变化,却将自己的眼睛瞬间合了起来。
金溪让道:“我请你拿出一点成熟的担当出来,现在躲避是没有任何用的,你在乎的人就在那受人挟持着,难道你就不要在乎一些真相吗?”
金萄鸢在一旁轻轻的抽着眉头,明显对于这样的话语有些许的不赞同,只是眼神略微的闪烁了一下。
“纸三折,我知道你心里有不满还有贪念,可你琢磨一下,能够把你相同的场面复制到三年身上,难道他就没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吗?如果他真心跟你合作,这种时候为什么不出来呢?他就这么丢开了人有着你现在的力量对抗?”
他捏起了那脆弱的下巴,“你寻思,人定是被我们带走的。从最基础便已经注定的结局,不需要其他的思绪,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难道就是想要历练一下我们这些人的心智吗?”
纸三折听见这一般的话,眼神不由得有些闪动,目光投射了过来,略微的有些心思转换,他轻轻地咬住了牙齿。
冷秋寒垂眸道:“说出来我们合作。”
“对啊。”
金溪让尽量压低了自己的视线与对方平行说道,“纵然是由心理学不服,折腾三年来做什么,既然都已经谈在明面上了,我们这些妖怪认你怎样,把钟三年放开了,他做错了什么呢?”
纸三折声音沙哑的不得了,甚至连他也带着一份无力说道,“我不认识那个妖怪是谁,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来由,只是了解到他有着极大的力量,并且这一方的天地也是他自己维护出来的。”
金溪让接收到信息快速的往周围查看,山清水秀的,有些过分了,完美的就像是绘画出来的存在,每一次每一毫都是足够的规格定制。
“难道说妖怪竟然可以影响到天地山水?”
“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
另外的两个妖怪相反要淡定许多,对此并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也是曾经执掌一方地区的妖怪,威名显赫其中自然也有各类的力量价值。
金溪让不可思议道:“我听都没听说过,甚至连传说里没有,居然还能是真实存在的?”
冷秋寒道:“既然他有这般的力量,又有修补着山水天地的心思,说不定与我们是同年代的。”
金萄鸢颔首:“有道理,现在的这些妖怪早就跟不上了,我们那年代还真有人爱好这个,只不过眼瞧着样子,倒想不清楚是谁的手笔。”
毕竟是妖怪,有不少的审美跟人类是完全相反的,而有大部分妖怪更喜欢残破不堪,姿态破败的,也正是站着他们那个年代的审美。
作为妖怪自然要维护一方随着心思让人感动,从认识自己有心不参与其中,却也挡不住其他的妖怪来招惹,哪一个手上不鲜血淋漓,谁不是站着别的骨骸而走上去的。
到底也是在血雨腥风之中行走的久了,早已经习惯了,自然而然的便将自己所处之地,打造成了潜意识之中最为期待的模样。
山清水秀,花鸟丛生的木子倒是很少有稀罕的,可若没有下点功夫的话,完全按照相反的路子来塑造,道理也是有些困难,毕竟熟能生巧,这事也不能硬扯着来不是。
“我不清楚他,他也没跟我透露多少,只是承诺了事成之后成全我和三年。”
纸三折声音闷闷的,对此版事情交待得倒也是痛快利落。
若不是金溪让,他完全想不到这其中的事情,作为妖怪为何也会有那般的心思?
他参加到各类的妖怪行动之中的并不是多,到底也是不招妖怪看得起的存在,何必去自讨没趣,他就是在乎自身尊严的,自然不愿意多加掺和了。
倒是未曾想着还有这般的严密关卡,到底也不是那么耍心机的料,早年间也并不是心思算计,才沦落到今天的。
与那要不要合作也是完成自己的心思,本是打着互惠互利的,眼听着这一通的分析,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惊恐。
他的道义不在乎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这幅田地,活着不算活着死了也不算死。
只要见着钟三年,才算的是有几分的欢喜。
产生了诉求,信念之间有了渴望才做出了这般的交易,可自己心窝子里存在,真能够与他人去算计不成吗?
金溪让道:“纸三折是吗?有件事情我要与你说穿,是你离的近了你也别会痛苦不堪,只有你离的远了才能恢复平常的状态,才能算勉强的舒坦了些。”
纸三折呼吸不由得也停顿,金溪让道:“你觉得如果是那妖怪想要与你合作,会这么折腾你心里面所在乎的人吗?又或者说,有必要给你这样的一个限制,不随了你的心意吗?”
“我…我…”纸三折听闻此言也不由得乱了手脚,这与他当初所要求的大不相同,倒也真是一副好计策。
他孤身一人若是离得远了,发生什么事情,他短暂时间之内也不可能知道,而事情的重心三年自然也不会与自己诉说。
毕竟离了近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更是心中有着一份怨念。
他们彼此之间的消息便是会阻拦开,如果不是出了这三人前来闯入,他又怎么会知道还有这么一码子的事?
金萄鸢蹙眉道:“你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吗?不管是什么事情有什么根源,咱们之后再说,你又不想善念受罪,就快点说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咱们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纸三折叹气道:“我当真是不晓得,我一直晓得便和你们说了,而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我甚至都没有说清楚。”
“长得轻巧可又说不出什么特点来,鼻子好看眼睛好看,却也说不清是什么形状的,是吗?”
金萄鸢泄了气,站起身来,与旁边的人互相苦涩的望了一眼。
纸三折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哎呦。”金溪让相比之下都比其他人面色好些:“这一个妖怪老早的就已经为难过三年,在坐巴士的车上特意供拱火去妖怪的聚会,非是要让人死在那,如果不是凑巧遇到了,其他机遇早就已经没了,哪里还轮到今天这一遭呢?”
“什么?”
纸三折瞬间激动了起来,双手用力撑着地面将自己扒了出来,整个人歪歪扭扭地用力扳正了头颅,不可思议地望着三个人。
他拢着一张背,好像是个螳螂般,“有这般的事情?”
金溪让叹气,“凭你来做什么呢,整个妖怪世界都没闹得风火,所以都知道在找这么一件事,你出去探访寻找个妖怪问问都知道了。”
“自己消息不灵通,反而是闹出了这番大事,真是不知轻重。”金萄鸢瞬间没了好脸色,担忧望去了被龙卷风包裹的木屋,“本就招惹了麻烦,现在又落到了手里,不清楚还得闹出个什么来呢?”
纸三折本就不沾染任何一丝血色的脸,更加的苍白,双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面孔,不在意自己脸皮之上被摁下去的血印子。
巨大的钢爪手拢在了心脉上,瞬息之间的愧疚压迫住了喘息的空间。
他确实是自私,想要将三年和自己绑在一起,却万万没有想到伤了这一条性命。
只是想要让对方和自己同样陷入在泥潭之中,纵然是卑鄙,从未寻思将人送到曾经叫姓名的人手中去。
金溪让涨起胆子来,站在几人的中间说道:“不管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怨,我想大家先稳住心神,不要让三年出了事情,其他的咱们再做计较。”
“好。”冷秋寒颔首道:“纸三折你仔细回想。”
纸三折认真的点了点头,手紧紧的扣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攥成了拳头的指纹紧紧的压着,疼痛的感觉让他大脑快速的运转。
金溪让不由得有些许的担忧,如此含糊的线索,他们老早就已经知道,查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不由得看去了那封锁住的小屋。
该是怎么办才好的?
说好好的一个姑娘,二十来岁的年纪就就要这么消失,殆尽不成了。
躺在地面上连呼吸都难以控制,脆弱令人怜惜的模样早就已经倒入在眼眸之中,他自己的心也被紧紧的抓着。
同样是被命运玩耍的人,他自己勉强还能翻起抗争,早已经注定了结局,他还能够拼了老命的闹腾,可这钟三年又能得到什么呢?
小心谨慎度过每一天,却一不停的被卷进漩涡之中,从一开始没有做错什么样的事情,却被硬生生地摆在了命运的舞台前。
“有了。”纸三折道:“他身上有桃花味。”
金萄鸢道:“这是什么?”
纸三折道:“我身为最为脆弱的妖怪,对于很多细微的事情是很敏锐的。”
他抿唇道:“毕竟是要受尽折磨的,稍微细小的东西都能够让我痛苦,有一些略微的存在,我也是能最会发现他与我见面从来都是在花丛茂盛的位置,各种的香气扑鼻,熏的人头疼。”
金溪让点头,“我刚才见下屋子里面的时候,也见到了些花瓣儿,估摸是直接风吹的时候散了,然后按着的面积来说一屋子估计满满都是。”
“没错。”
纸三折道:“他知道我的特点,所以摆上了很多的花,但也并没有隐藏住,他自身也带着些许的清香,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