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盘棋。
至少金萄鸢是丁点都没看明白,除了目瞪口呆,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儿。
为什么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是不明白呢。
一旁的狐狸同样报以鄙视的眼光,却在私底下琢磨着为什么好多的事情,自己也参与在其中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样的路途发展,甚至说那许多的事都有自己的影子,竟然没有发现被别人利用了。
心机居然是真的可以深沉到这种地步吗?
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不对,纸三折自己的队友也同样都是心机深沉真的厉害呢。谁能想到这个之前还是跟他们站在对立方面的呢?
幸好此时此刻在了同一个角度上,不然的话该如何是好呢?
毕竟…
牵扯到的并不是他们这些妖怪,而是一个脆弱的人类。
不是直接动用力量便可以解决的,要多加小心点,否则那个脆弱的人随时可能分崩瓦解。
狐狸拔了一下爪子,之前所受的伤在此时,早就已经恢复无恙,身上的毛也是依旧雪白。
不由得有些遐想,说是三年也有自己这个恢复力,何至于有那么多的小心思直接动手就是了,没有那么许多的顾忌。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把他们全盘的调查干净?”
纸三折颔首,“如今只能如此了。大家全都出动,我也会去的。”
金萄鸢看了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只是终究还是没有露出话来。
一个脆弱的纸片小妖怪有多少的力量,在这里好好呆着就是了,事实上却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时间紧张的很,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候不去思考,更不用说这一味的信概括得了的,如今有这一个人的助力,对他们来说也是轻松的厉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轻视对方呢?
纸三折扫了他一眼,露出了个淡然的微笑,飘然的走向了门口。
金萄鸢导致是没有什么心眼儿,傻的可以。
什么样的心情直接变成了表情画在了脸上,没有任何收敛。
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凭借这个脑子一路活到了现在都快不知道被人封印了,这种心思太过于容易让人理解了,好吗?
原本还站在对立的方面对自己厌恶的可以,只不过是几句言语,居然都能够分辨的传自己的心情,这么单纯的人也真的是…
算了。
多想那么多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如今也是跟人家站在同一条马身上,就算是跑也跑不了的,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跑最重的那一头绳子上拴的,可是三年是自己心中最在乎的人说是走了三年该如何是好,靠这么几个傻子跟他们玩阴谋盘旋吗?
不过,卿约鹤那边,似乎领头的也是一个脑子不怎么清楚的家伙,只不过手底下的人实在是有那么点儿的算计,如今套路也真的是利落的可以。
突然袭来的转变,究竟表达了什么的手底下的人自己早早的流出了些许的手段,早在其他的地方早已经有了奇遇的盘算。
被逼到了一定程度,破釜沉舟不得不放手一搏,做出了此时的姿态。
纸三折颔首。似乎此时此刻也就只有这样的可能性,没有其他可以多想的了。
毕竟按照对方头脑的那个思维来说,根本做不到有如此的藏拙。
“有点意思”
跟随卿约鹤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出谋划策,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差错。
居然在背地里面也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手段,倒也真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究竟什么样才是最真实的她呢?
是不是也跟他们这些小妖怪一样,在心底里面保佑着全程的不满,对于那些强大的妖怪只会动手的妖怪,也有着自己别样的心思,才会有如此一般的作为了。
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在忠心,与这个只有力量却没有任何的智慧,只是随心而为的卿约鹤?
或许…
纸三折心脏猛然间的跳动,将自己的血管都没有办法支撑,那一瞬间的震荡,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嘴角就画出了一抹笑容。
这一个想法太过于可怕。
甚至说很有可能打破自己原本就已经拥有的惯性思维,甚至说改变这个妖怪的格局。
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不是我已经直白白的触到了眼前那些力量的小妖怪们,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心思,只是恐惧于那样的力量,不敢表现出来,实际在北京面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也不想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和那么的温顺,不舍得与他要快停止认知,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只不过在力量的压制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爆发出来,一直在寻求着适当的机会,一直在渴求着他们的露头。
实在是有那么些许意思。
只不过可恨的是招惹了三年。
若是此时受罪的是其他人,但凡跟自己没有这么深层次的联系,纸三折定然写全力支持,毕竟都是力量薄弱的妖怪,他也想要翻身,得到自己的尊重就算曾经失而不舍,然而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已经付清了所有的罪孽。
在妖怪世界受到的鄙夷和轻蔑,没有任何一丝尊重的侮辱,已经让他有些够了吧。
然而如今牵扯到了三年却不是如今的这番想法了,毕竟是自己心里面所在乎的人,是心心念念所挂念的人,是唯一一个没有对自己褒义贬义的眼神,没有任何的轻视,甚至说是全力保护自己的人,这样的人遭受了如此的磨难,又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去看待这些事?
纸三折扯了扯嘴角。
终究是时机不对,自己没有办法,在此时发展出任何的动作,也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看待他们这些的作为。
也罢。
时也命也,运也。
到底不是如今合适的时机,只能将这一个苗头给摁下去,突然心中有些疼痛,却也没有办法容忍他们去伤害一个单纯的姑娘。
“冷秋寒,你…”
纸三折双手抱在身前望着面前的妖怪,忍不住地吻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就算是有些血也随着脸颊流下来,也根本没有任何这样的疼痛,反而让自己能够理清一点的思绪。
“你知道了?”
冷秋寒颔首,“我不相信他们无缘无故地边会和三年坐在同一个车上,所以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有仔细的调查,最可惜最近两日才拿到所有的人消息。”
纸三折:这位兄弟你怕不是疯了吧,就算是我这种心思算积极阴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好吗?你原本就已经把他们家族叫的天翻地覆,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在圈圈里面,对你表达他们的卑微了,你居然还没有任何一点的相信吗?
原本因为那些力量强盛的大妖怪,脑子都是不怎么灵活的,只是望着面前的人,还是忍不住的一发愣,想自己之前的想法默默的推翻,至少有几个脑子真的是厉害的不得了,并且精神似乎也不是很正常的。
凝望那些消息仔细的查阅而过,他忍不住的愣了一下说到,“关于这个拥有着花香气息的妖怪身影,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都已经拥有到这么多的消息了,你就不能再查的时候顺便把那个妖怪给抓起来吗?
冷秋寒抬眸。
纸三折抿唇。
他懂了。
那里是在调查的时候遇到了这一个妖怪,而是经过什么样的手段,从那些人的嘴里给敲出来的,而看着对方一脸平静的样子,可以克制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拼搏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保住的消息,究竟是怎么轻而易举出来在纸上的。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能够规划到那一刻身上有着桃花气息的妖怪吗?究竟是谁呀?现在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冷秋寒冷着一张脸掩盖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纸三折见她如此也不用再说什么,只是话题转过来讲的,“既然都已经查的明白了,那我们自然可以拿出他们的个个击破。黑衣人和金萄鸢,也不用瞎出去折腾了,大家聚在一起直接动手就是了。”
冷秋寒颔首。
纸三折顿了顿。
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面前冰冷的人。
终究还是没有问出那一句话。
“那个身上拥有着桃花气息的妖怪,那个一直在暗地里面开着三年的妖怪,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联系?你们是不是认识?”
这句话他不能问,也没有资格问,也无从问起,就算是问了能够得到什么呢?对方不说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知道,只是纸三折却一阵阵的感觉,身上发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前,缓慢的凑成了一篇。
冷秋寒的过去,似乎曾经恋慕人类,只是那个可怜的姑娘悄无声息的死。
这条消息早就已经飘渺,很多的妖怪根本不相信已经沦为了一个可笑的传言,可是如果这个传闻并不是假的呢?
纸三折看了看,“三年她…”
“我会保护好她”冷秋寒道。
是了。
恐怕是了。
纸三折背后起了一身的冷汗,看着面前的妖怪快速的把自己的眼神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