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
确实是有点烦恼。
钟三年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狐狸,脑海间确实是有些许烦恼在转,如果真说出来究竟是在烦恼着什么,却有一时间没有办法诉说。
或许是真的放弃了自己原本坚持的准则,或许真的能够明白人和妖怪之间究竟隔阂了什么,对于金萄鸢,确实是没有太多的气了。
只见轻轻地划过了狐狸雪白的毛发,脑海中却一直留着一份憋闷的想法,只是自己说不明白,也无法说明白。
狐狸:我就怀疑你们发现我不能说话,就在这可劲的欺负狐狸。
钟三年枕着狐狸,目光略微有些昏暗,眼皮渐渐的向下低沉着,一眨一眨地陷入到了睡梦之中。
难得没有梦到那自己在丛林之中奔跑的景象,在泥土间挣扎,却发了疯的还要向前行进,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究竟为的是个什么,却在睡梦之中来回的被提起。
反反复复的折腾自己脆弱的神情,好歹此时却并没有梦到如此一般的梦境。
而是…
钟三年似乎在睡梦之中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站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
周遭全是已经干旱焦的土地,脚面踩上去,带着些许的痛快的瞬间往裂缝之中蔓延。
而自己似乎是夹着重量,却并没有改变任何的东西。
只是自己行走过的路线却留下了些许的崩塌,似乎只有一个细菌大小的重量,已经足以让那些土地干旱的难以撑住。
很难诉说,如梦似真,如同的梦幻泡沫一般,悄悄的蔓延开来。
钟三年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前移动,从而神情极为的轻松,脑海之中也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却并没有真正能够控制自己走向的力量。
也晓得如今就是在睡梦之中,却也只能体会着漂浮的力气。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真的没有招惹到你救命啊!”
凄惨的求救声划破了天际,嗓子早已破损的厉害,只剩下那尖锐的声音,却也要发了疯一般的呐喊。
钟三年还会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的面容,却已经影响了那道方向。
如同小山一般大的猫,死抓狼狈的奔跑,身上的皮毛,早已见不到任何肉身的样子,凌乱不堪,身上夹杂着无数深刻坚固的伤痕,白花花的骨头露在了外面,带着些许伤口灼烧的痕迹。
早已经没了尾巴,连那后背上面已经露出了白骨头,而那周围全部刮着黑炭一般的物件儿。
爪子早已经破烂不堪,一直几乎断了一截,这是勉强用骨头制成的连着。
而那上面的,漆黑而又腐烂,带着些许烧灼过后的痕迹。
钟三年没有办法闻到任何的气味,只是淡淡的看着影响,却感觉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紧紧的压住了自己的神经。
好大的一只猫疯狂的逃窜着,当中大的眼睛里面满都是崩溃的神情,分明只是一只猫却露出了人一般的情绪,嘴巴也是积极的破碎,却在那喉咙之中不停地喊着救命。
好古怪的一番感受!
钟三年望着这般清静,看着那小山一般的猫向前奔跑着。
“跑什么呢?有什么可跑的,你能跑到哪里去呀?”
欢快而又明亮,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骄傲。
钟三年听到这声线,整个人僵硬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转向了那儿奔跑的猫,身后的影子。
明亮而璀璨,金黄色的光芒如同那太阳的光照,明亮着,闪耀人烟,丝丝滑滑折射着光线,金灿灿的好似珍珠宝石一般。
光明的滋味照耀在前,神邸一般的少年缓慢的张开了翅膀,闪耀的光辉落在了人的面目之中。
明亮而又崇高,金灿大氅并不显得任何的奢靡,反而是清透冷然,油然而生,距离感瞬间拔越而起。
金乌。
是那太阳里住着的金乌!
钟三年眼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挥动着漂亮的翅膀,用往日里平时打闹的语气说着。
“你这小家伙,还在跑个不停又能够怎么样呢?说到底不还是要死在我手上,何不自己求一个痛快,如此一般拖延着,又能救得了你的命吗?”
俏皮带着明媚,俊秀的面容上都是有积分的兴趣,手指轻轻地点在了面颊之间,指甲在面容上落下了一个小小的坑。
钟三年听他道:“正当事不自量力,非要我…好好的折腾你才好吗?”
话音落下了山高一般的猫,瞬间的炸了毛,口中不停地说着求药的话语,甚至连的话音也无法听得真切,喉咙里不停地呼噜着,只是那眼神之中的求生本能却从来没有掩盖,不停的哀求着。
金萄鸢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那样子,缓慢的降临而来,足下似乎踏着一道,无法看见的云彩,降临在了猫的面前。
指尖闪耀着光辉,不过轻轻一转便闪出了一道火焰。
耀眼夺目,金黄色的火焰快速的向上攀升着,没有见到任何的红火,如同是烧着了的金子,不停地燃烧着,却又似乎是那太阳灼眼的,无法可用,眼神直接的望见。
金萄鸢抬起脚来踩住了那锅盖大的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之间乐了起来。
“哈哈!你说说你要跑了这几千里的道路,有什么好的呢?如今我可是受罪呢,现在反而是转来转去的,居然跑到了我曾经居所的位置了,这不可是天有路,你不走,吾家无路你自来投吗?”
快速的挣扎着,那总还是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也想要得到一份求生的本能。
可以在地面上快速的划过干枯的地,瞬间崩塌,出了老大的坑。
金萄鸢有些无奈的看过去,“哎呀,你瞧瞧你这个东西,不要觉,我居然还把自己给坑挖好了,一般的东西做不到你这一点哦。”
东西,东西,他言语之中只把其,当做物件的玩意。
脚的踩在鼻夹上碾压,手中的火焰,轻轻的一甩,嗖的一声钻了进去。
金萄鸢背后明亮的羽翅向后一甩,快速地腾跃出了百米之远。
他原本可以离得更远,只是却舍不得,这一番美妙的景象。
快速的在地上打滚,从鼻子里钻进的火焰迅速的着了起来,通过那鼻子钻到了口腔,又迅速的转到了食道,在胃中来回的窜到着,几乎是蔓延到那么一个血管,却并没有真正的燃烧起来,那如同太阳光芒一般的火焰,轻轻的散发着热量。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似乎是看着什么戏法儿一样,瞧着那小山一般的无间来回的倒腾的。
是不是他拍手叫好,还要随意的点评一下。
“啧啧,你看我刚才烧的这个位置多好,现在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的火正在腾烧着,不停的钻着,如此一般光流转,可不是什么情况都能够看得见的。”
他似乎对于自己的行为极其的满意,轻轻的按压在了心口上,嘴角浮现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哎呀,能够将火焰烧出这般的口子来,却并不损伤其中的组织,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快速的翻滚,在地面上不停的攀爬着,4只爪子来回的抓挠着,将那一片干涸的土地来回的挖掘,瞬间崩塌了许多。
却并没有任何得逞的意思,反而是将自己更深的向下崩塌着,来回的翻滚,痛苦的转换,却也只能不停地将那地面向下轮转,而那土源源不断地在外面攀升而来。
时不时地抖落的土面子将身上盖上了一层,瞬间沾染到那里裂开的伤口,火焰却依旧是如此的明亮。
金萄鸢煽动着背后的翅膀围着那边仔细的看着,怎么觉得都是有趣的。
“哈哈,我早就跟你讲过了不要跑,老老实实的,被我一把火烧了,那至于现在受这么多的罪呢,不过说起来也多亏你跑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想出这么好的场面呢?”
他话语轻巧地诉说着,只见轻轻往旁边一闪,一道风席卷而来,将的地面层层干涸地皮掀了起来,飓风瞬间自然扎着光亮,来回的搅和。
如同形成了道龙卷风,瞬间地挪动着。
不过是眨眼之间,龙卷风瞬间卷起了那道,大坑里快速风声刮过,听不到任何的喊叫之声,只听着那卡拉卡拉的碎裂,也不清楚是地面还是骨头。
金萄鸢手摸着下巴微微的歪着头,微微的嘟着嘴,好生的可爱俊俏的少年,模样极其的美颜,嘴角似乎沾染了些许的红。
龙卷风快速的卷动着,些许的光亮与那红色来回映衬,红光金闪相对应着。
暗红的天渐渐的卷起了些许的乌云,自己看来并非是漆黑一片,反而是浓郁的深红,如同是酒红又似乎是干涸了的。
金萄鸢伸出手来似乎在等着雨滴。
雪白的手指如同是那玉石雕刻出来的,竹子枯竭分明而又极其的纤细,白白的,在那其中略微有些许的指尖,纹路却也不明显。
一滴。
两滴。
红色的雨水坠落而下。
击打在了手指间,瞬间蔓延着纹路,缓慢的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