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将事情原本叙述了遍,细枝末节未曾放过。
冷秋寒声音从手机传来:“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些心理不干净的妖怪,想要试探。”
“嗯?”钟三年下意识的望向了手腕上挂的那一根头发,“秋寒,你是从法师这种感觉到的吗?”
冷秋寒:“有妖气向你靠近,起先并无恶意,你要是从来与妖怪有缘到,并未在意,只是猛然间气息改变,故此防范。”
钟三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话,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蜡。
为什么呀!
冷秋寒都已经默认自己很容易招惹妖怪了吗?
算是个什么特殊的体质,是缘分吗?为什么要碰到这样的事儿啊?
不过感情这一个小手链还能够查询到气息的转变,究竟是多高科技的东西啊,为什么要我拥有这样的高科技,却一个科学家都没有啊?
吐槽的路线是不是有点偏了?
钟三年包含着沉重的心情,挂断了电话。
刚才那个自己误认为是做慈善的妖怪,并非是心地善良,反而是被手腕上的头发丝给震回去的。
厉害了。
一根头发都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清楚那个暗算自己的妖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等级,又是为了什么保持什么心情过来的,一个人类怎么就那么大的魅力呢?
钟三年轻轻的划过了法发丝,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却又赶紧被强制压了回去。
收拾好随身的小包,踏出了学院。
此时天色昏沉朦胧,临近着天黑,已经车辆来往,在周围一条道路相当的明了,走回去到也并不算是个难题。
只是…
为什么明确知道自己有妖怪缘分之后,还要走夜路啊?脑子被什么塞住了吗?
钟三年无趣的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打算走着一条昏暗的道路回家去,就算找到再怎么亮堂,这种时候都是很不妙的滋味,好吗?
在这说来图书馆太多的学生就地睡着了,自己过去打个地铺也不算多违和感,先走过这一天再说吧。
“钟三年!”
哦!他来了,他来了,他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总算又来了。
钟三年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坦然的看着一辆跑车,在自己面前卷起了硝烟。
白倾何拉下了车窗,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冷眼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钟三年抿唇,“回家还是回老家?”
白倾何喝道:“我好心好意大半夜送你回去,还哪有那么多言语?”
不是,兄弟,就你这个气场明显是要把我送上西天的模样,怎么不像是好心呢?
钟三年目光偏移,脑子里面快速找到合理的理由,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并请不让对方一时间气血上涌把自己撞在这。
毕竟…她运动天分再好也跑不过跑车呀。
“过来吧。”
白倾何开车门走过来,拉住钟三年手腕子往车上去领。面容正宁而气愤,动作倒是轻柔的很。
温和到三年,一时间愣住,根本没反应过来,硬是让人给拉上了车。
整个人傻呆呆的坐在车上瞧白倾何。没有任何的怒火情绪,反而是平静的很。
不晓得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便宜。
突然间温柔起来了,竟然还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白倾何侧目道:“你在心里面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钟三年快速的摇头,立马说道,“你老人家误会了,我全心全意都在说你的好话,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白倾何冷哼道:“在你心里面我便是个心思狭窄的小人吧。遇见事情无理取闹,暴躁狂怒,根本不理解你是不是?”
其余的不说,你对自己的自身定位倒是相当的明朗,并且正确的很。
钟三年又怎么可能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呢,值得快速的摇头否认,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算是将这件事勉强的拂去过去。
上楼梯的脚步不免有些飘忽。
钟三年直到走到了家门口,都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在白倾何的护送之下,安全并且正常的活着回到了家。
什么路线?
她夹杂着几分茫然走进了门,金萄鸢在厨房忙一直没出来,听到人回来了才应了一声。
老大这狐狸踩着抹布成条的,来回拖动只是随之跑动,又有些许的狐狸毛飘然而下,形成了奇妙的恶性循环。
小投影仪听到人过来了,蹦蹦跳跳的蹦到了沙发上,瞬间露出了一副电影。
在洗手池里面史莱姆泡着水冒出了孤独的小泡泡,其余的小妖怪团聚而来。
诡异而又有股莫名的温馨。
钟三年将自己丢在沙发上,闻着香甜的气息,顺手抱了个毛呼呼。
人生就是这么平淡且简单,甚至还有点小幸福。
她轻轻地舒缓了口气。
“累了?”金萄鸢拆下了围裙走过来。
钟三年看他几分感慨,甚至眼泪都差点下来,有一种自己儿子总算有点儿懂事儿的滋味。
金萄鸢道:“到是怎么了,这几天学习太累了?”
钟三年抿唇。随后露出了个笑容,说到:“哪儿会呢,能够将全部的心思投入到学习之中,才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儿呢。”
“切。”金萄鸢笑着埋怨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好学,倒是让人有些惊讶的。又不去考功名的,读来做什么?”
钟三年歪头,“你家里不也有个小孩当博士了吗?为了人类的发展。”
金萄鸢挑眉道:“不是又怎么了,小小年纪的把自己糟蹋成那个模样,就算是再聪明也无法掩盖疲劳过度的事实。”
钟三年: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并且有了充分的证据。
他这边儿端出了一杯芝麻糊,默默的送到了跟前,将汤匙儿放到了手里。
钟三年双眼含泪复杂,而又心思惆怅地默默地喝了起来。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就不要再让自己脱发了好吗?头发一根一根的掉都是自己的心血呀。
而且…
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头发似乎真的不怎么多了。
将视线转移到了身旁。
金萄鸢双手搓了搓手臂,有些嫌弃的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一直盯着我看看什么,有没有一点女人家的矜持的。”
钟三年抬手呼了一下对方的发际线,随后严肃且认真的说道,“你们做妖怪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外貌条件吗?”
初始设定就是绝对不会脱发的吗?
金萄鸢对言语倒有些不理解,默默的摇了摇头说道,“像我们这些活着的,都是随着自然而变化,或许就是你们这种生来而成的样貌,而那些草木水灵,倒是说不清楚了,似乎是随着自己的修为,也有着一定的修缮作用。”
“哦。”
钟三年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在妖怪的世界之中,感情也是凭着自己生来的运气?
金萄鸢似乎有所领悟,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最后又沉默了片刻,安慰着说道,“虽然说你确实是掉头发,但是你并不是掉的最多的,看看我家里那个小孩子已经秃了。”
钟三年,“你这个安慰,并不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好吗?”
他甩了甩手多移开了视线,凝望着落地窗,随后说道,“说来你买花瓶来做什么?”
钟三年道:“养花,本来遇到了个小花妖怪,结果他好像是走了留着不也挺好的吗?”
“也好。”
窗边的灯火闪烁悄悄的向外蔓延,窗边似乎有一道气息,缓慢的流转而过,渐渐地向远方飘摇而去。
“老爷子现在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金溪让紧紧的按压着自己的心口,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从来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很久,只是他刚听说,只是也不免震惊。
钟三年啊,那是个简单的普通人类吗?那背后可是站着冷秋寒啊。
他原本有那么点小心思,在知道之后立马的断开了,根本不敢放肆。
家里面的老爷子是老糊涂了吗?这样的人也敢往上去蹦的,还要把人家绑走。
为这么个事儿折腾掉了多少家里面的小辈儿,稍微计算一下都可以看得出其中的不合道理了。
金乌已经不是当年昌盛繁茂的家族了,如今新生儿。已经开始论个了。
金溪糯淡定的给对方取了一张纸巾,“对方的情绪都是相当的稳定,冷秋寒,金萄鸢,也并没有太多想要继续计较的意思。”
金溪让听闻此言,眸子间散发了一缕光芒。
金溪糯平静的指向了自己,说:“我单纯是指我的事情,并不是指家族,家族是完蛋了,趁早跑路吧。”
金溪让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面,用力地捶了下心口,有些暴躁的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这么来回的,非要把我心脏病弄反了不成吗?”
金溪糯道:“家族搞出这么个事情来也没有思考一下,我们又何必再为家里面着想呢,多多少少也跳出来吧,做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手里面还有个公司,比我的状况岂不是开明很多。”
倒是想不清楚,为何他能够如此的开拓。
金溪让目光深沉望着其离去的背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