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初心
沈天翌快步走回书房,却见没有了俞非晚的身影。
“去哪儿了?”
沈天翌四处查看着;“会不会去花园了?”
这般想着,沈天翌快步往花园走去。
他不想错过今晚的机会了,一定要将一切都和她说清楚,他不能再失去她了。今晚她的话就是警示,如果等到俞非晚彻底的对爱情失去希望了,他就算将一切都准备好也来不及了。
俞非晚看着天空,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可以跟身边的人勾心斗角,生活在自己不信任的地方,但却受不了他变成这个模样。
爱情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重心是什么了?勾心斗角吗?那不是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了。
她不愿意。
俞非晚想过要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但仔细想想,她甚至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太悲哀了。
一想到自己爱过的男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更是受不了,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往下留着。
孤影清晰的看见她脸颊上的泪水,脚步微动,正欲上前。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却提前传来,孤影下意识的隐藏好身形,沈天翌的身形便出现在了眼前。
孤影顿了顿,沈天翌分明是冲着俞非晚去的。
孤影只能隐藏着身形,沉寂下来,看着两人。
俞非晚也听到了脚步声,连忙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沈天翌走近她,轻声道:“对不起。”
俞非晚笑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其实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去争夺那些权利。对我而言,那些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也不是我的初心,我依旧是鬼面,从未变过。”
俞非晚还是笑,这些话说出来,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硬要这么说,她便这么一听,不给予评价便是。
“如果我不去争夺权利的,我没有办法好好的照顾你。人心叵测,我遇到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情了。我只是想有能力去保护你。而保护你的唯一方式,就是权力。”
“你非要把一切都算到我的头上吗?你想做的事情,结果都与我有关。这样好像是我让你做那个坏人一样。是我逼你了吗?你说的风轻云淡的模样,这让我承担多少的压力?凭什么?”
俞非晚只觉得讽刺,自己竟然才是那个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沈天翌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想清楚了。当一切归于平静以后,我就带你远走高飞,我们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平凡的日子,再也不为这些所羁绊。我也不想让你去承担这些压力,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是我的错,将一切都归结到你的身上,确实是我的私心了。”
沈天翌只能一遍遍的道歉,来恳求她的原谅。这一切,也确确实实,和他的私心分不开。若不是不想离开她,他也不会去做这些。俞非晚,就是他的私心。
俞非晚心中一阵感动,略带怀疑的看着他。
“你真是这么想的?不是哄我的话?”
她自然是不敢相信的。一位权力滔天的人跟她说出这些真诚无比的话,哪怕再喜欢,心中也没有那种信心。她害怕他只是在单纯的哄骗他,随时随地的会换一张面孔来对她。
沈天翌见她的态度有多改变,心中多了几分希望。
“自然是真的。我从未想过真的是争夺权利,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和你好好在一起。你应该了解我,也了解鬼面,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总该看的透透的了。再信任我一次,让我做给你看。”
俞非晚的眼角再次流出几滴泪珠,这番答案,比任何表白都要来的有意义和感人的多。
是啊,她是了解鬼面的,也是了解他的。为何不能再信任他一次,让他做给自己看看。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沈天翌真诚的看着她,急迫的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他已经在一个晚上表白两次了,不想再次失败了。
俞非晚没有犹豫,微微点头:“喜欢。”
自然喜欢,误会解开了,该说的就说,该承认的就承认,她是个足够洒脱的人。
“那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创造美好的未来。”
俞非晚犹豫着。
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但她不愿意去争权夺利,哪怕只是为了未来安定的生活。与人勾心斗角的日子,着实是太累了。
沈天翌一顿,心里多了几分急切,问道:“怎么?你还是不愿意吗?还是不能信任我吗?”
俞非晚叹气一声,说出了真实的想法:“我着实不喜欢去争夺权力,安稳的日子更适合我。”
沈天翌伸手将她搂进怀里,道:“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你只要安稳的等待着,我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俞非晚微微有些娇羞,倒也没有拒绝。他们之间,远比这一个拥抱来的应该更加亲密些。
误会既然解除了,总是应该重归于好的。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孤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里多了几分落寞和苦涩。
他本该为这两人开心的,可是,他是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心脏好像被什么绞过一般,让他痛的无法呼吸。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有了些许的机会,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哪怕是沉迷于幻境,那也不是他可以得到的。确确实实是有缘无分,他偏偏还不愿意放手,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如今亲眼看到这一切,看到这恩爱的一对,他总是该让自己放手了。可是心脏的疼痛,让他深刻的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舍不得和不愿意。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他耗尽全身力气,她喜欢的也是别人。
他只期盼,还能够默默的守护她。
孤影转过身去,默默的离开了。
这番场景,还是不看为妙。
不看了,心也就没那么痛了。
他终究是她的一个过客,何必如此认真,何必要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