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休妻
俞非晚心里说,前二太太的身子骨不行了,是什么原因,还不是二老爷的“功劳”,说到底还是二老爷是杀人犯,不过二太太被休回家去,病成那样,身上只怕还有伤痕。
这么一想,俞非晚后背都发凉。
俞非晚想起休妻一事,就问:“红芍,是不是二太太已经不算咱们家人了,这样二老爷的罪更重啊。”
红芍点头:“这个也没办法,二太太已经不是俞家的人了,所以二老爷不能用丈夫的权利了,很有些麻烦,要是二太太没被休了,转机就的大多了,最不好的情况,作为丈夫判的也轻。。”
俞非晚胡思乱想的着,突然想到刚才红芍说的话,看她的语气表情,好像很遗憾俞府已经休了二太太,要不还能给二老爷减刑的。
红芍走了之后,俞非晚真的感觉自己病了,头疼欲裂,全身无力。
她在鸳鸯的帮助下躺在床上,心里各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候香云得了消息上来了,俞非晚就说:“香云你都听说了?”
香云声音有些闷:“听说了。二太太命真苦,就这么去了。”
俞非晚却突然想到,二太太这么死了倒是也好,起码能把二老爷拉下水,让他去坐京兆府的大牢。要不自己被打成内伤,也半死不活了,如果在娘家也不顺利,不几个月就要“病逝”,那么还不如一次性豁出命把俞二老爷送进监狱。
不是俞非晚不尊重前二太太可能有的几个月生命,只是要是她自己是这么选择的。
前二太太怎么考虑的,俞非晚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前二太太这么去世了,使得二老爷被抓进京兆府的大牢,俞府这会子只怕没用功夫去估计私奔的俞心雨了。
这时候香云说:“二太太这时候殁了,好在不是俞府的人了。可是二老爷却进了大牢,要是最后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对府里,尤其对姑娘您,可就是影响大了去的。”
“毕竟是咱家里的人,以后小姐婚嫁怕是会受影响。”
经过俞府这么长时间的生活,九死一生过了,就算有很多和过去不一样的地方,只怕他们也不能怀疑她换了芯子的,只能说她改变很大而已。
想必到了那种情况下,皇上不会同意沈天翌娶俞非晚。
以上当然是俞非晚的美好愿望,能不能实现,只是自己的推断。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俞二老爷的案子。
当俞非晚把门关上,和香云说出自己这些想法的时候,香云只能无语了,真的无语了,她张了张嘴,最后终于还说什么也没说,只是安慰俞非晚:“二老爷也未必有事。姑娘也不用着急,等等看情况吧。”
俞非晚就说:“我不着急啊。我担心的是,按二老爷的案子看,如果丈夫天天殴打妻子,让妻子积累伤病而死,那么算病死,不负责任,是不是?所以二太太被休妻之后,二太太娘家也没找上门闹的。只有一次性打死才犯法是不是?”
香云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被俞非晚这么一说,好像就是这样啊:“我想前二太太这事只是意外,不是前二太太要,要……”
“要拖二老爷垫背。”俞非晚替香云说了她不好说的话,“看前二太太的性子也不会。不是我说,要是前二太太有这个烈性,就二老爷那欺软怕硬的,早不敢打前二太太了。”
香云点头:“这倒是,越是对上二老爷这样性格的,越不能软弱了。”——就是说对付混人,一定不要怕,要强硬起来,混人就怂了。
这是俞非晚和香云都有的人生体会。不过:“前二太太也是没办法,她出身低,做继室,又没生儿子,婆婆也不看重,前二太太能怎么样?太强硬了,只怕更早就被二老爷休了。”
俞非晚倒是知道二老爷换小妾的狠劲,完全是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但是:“休了就休了,起码不被打死。再说前二太太忍到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休了,还死在二老爷手里。”
香云摇头:“姑娘不能这么说,二太太早早被休了,就得和孩子分开了,以后说亲也会因此受到影响,为了孩子,二太太还能怎么样,只能坚持了。谁知道二老爷居然最后还是休了前二太太的。”
俞非晚冷笑:“休了前二太太是老太太的意思,为了安抚二老爷,也是为了怕前二太太有个好歹的。”
香云叹口气:“老太太自然站在俞家的角度上看,就是姑娘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怎么也比前二太太做媳妇的要紧。所以老太太这么做,虽然不厚道,可是也是权益之计,只是最后二老爷还是卷进去了。”
俞非晚也叹口气:“好吧,俞府的凉薄也不第一次了,我母亲和我不就是先例么。只是这次终于把二老爷卷进去了,不知道俞府作何反应。”
俞非晚一直以为俞二老爷这样的败家子,扰家星,应该人人反感,巴不得他永世不得翻身才对,但是事实上,俞非晚发现俞府上下居然很担心,很关注。当然如果只是焦虑,只是关注二老爷是不是会被判定作为杀人犯,使得俞府名声扫地,连累家人,也正常。
不过俞非晚发现的时候俞家人居然也很担心俞二老爷是不是会受苦,会不会无法适应牢狱生活。
这不,俞非晚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脸色惨白的老太太,看见俞非晚就伤心的拉着哭着:“可怜的孩子!你二舅舅他真是要受苦啊,我苦命的儿啊!”
李氏也是这句:“老夫人,您也别太担心了,老爷他正想办法,现在还什么也说不定呢,没准找到有利证据就没事了。”
俞非晚问:“二老爷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二老爷有没有打前二太太啊?”
李氏脸色有些难堪:“你一个姑娘家的,不要管这些外头的事。有你爹爹这些男人在外头,这些外头的事,都是男人管的。我们女人只有守着宅子里的事才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