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闹洞房
一时也不知是谁说,烛又要烧完了!外面的闺房公公才从才从恍惚里回神,赶紧喊着要掀盖头了。
这声才起,也算有经验的闺房公公立刻就被三个比风跑得还快三个娃娃撞得贴上了门框:“你们还小,不能去闹洞房!”
闺房公公也算眼明手快的,立刻就抓住了一个腿稍短的圆滚滚男娃娃。
可不会说话的男娃娃的姐姐不乐意了,拽着妹妹跑回来,一口就咬在了闺房公公的手上,痛得闺房公公忙撒手不迭,接着一个女的也紧随其后冲了来:
“属什么的!”闺房公公又拦。
女的却答:“属孩子的!”
闺房公公立刻有点傻,另一个漂亮得就像画里走来的男人,也冲了来,一把就提住了想试图进新房闹洞房的女人,凶巴巴地恶狠狠地瞪着眼,怒问:
“楚天白,跑这么快,你想干嘛?”
闺房公公想说里面闹洞房,忌讳外面有口角,他嘴才张口呢,绝色美人已经单手提起某女的耳朵自顾自进了洞房,唯留闺房公公含着话,好半日好半日才记得问上一句:
“公子,你属什么?”啊啊啊——老爷有交代,属相相冲的不可入内,呜呜呜!
然后然后……人员根本无法控制,来一个,又来一个?错,是来一群又来一群,尼玛,谁家洞房是被这么闹的?
肖腾顶着盖头被挤得几乎贴着床框了——
也不知谁家不知规矩的死小孩,居然坐一个在他和“墨儿”中间不够,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分分钟就坐了三个!
“你……你们谁家的?”知道闹洞房,但小孩来闹的,肖腾还是头一遭。
“楚傻子家的!”
一个女孩甜甜地笑答道,听这声音,孩子似乎手里还拿着什么吃的含着。
“不……不对!是……是……是楚天白家的!”另一个更小的女孩子嫩嫩地抓着肖腾的袖子,急巴巴要和肖腾说。
肖腾自认自己识人,过目不忘,但他纵然把脑袋翻了个,也一点想不起这楚天白楚傻子是那号人物。
幸得他正纳闷,新房里就走来了孩子的爹娘,男的一边走还不忘一边骂:“你个死花花,本公主才一刻不在,喝——你就想找狐狸精了是不是?你当本宫死了啊——楚天白,我可告诉你,你要眼睛再敢乱瞄,本宫立刻挖了你的眼——听见没?”
女的一边不住地认错还不时嘀咕着求饶:“相公,耳朵!耳朵!”
这……
肖腾心里好奇得紧,不禁就挑起了一角的喜帕,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吓掉了肖腾的大牙——
这这这……不是早三年就传言嫁慕容嫣不成,服毒进了棺材的威烈大将军战蛟战大公子吗?怎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又和慕容十夫长成亲了?
肖腾还不及看清战大公子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当年的慕容嫣呢,他身边的小女孩又将肖腾往床头毫不客气地使劲挤了挤:
“爹——娘——坐这里!”女孩边说还边拍床。
肖腾这一次是真把脑袋直接撞在了床栏上:天啊——比他还小两岁的璟公主战蛟居然娃儿都会替爹娘占位置了!难道是传说中的未婚先孕?
“下来下来!谁让你们去坐床,是让你们来滚床的,笨死了——和你们娘一样笨!”璟公主的声音在新房内格外醒目,“玄玉啊,赶紧着,喊那闺房公公来,问问这滚床,孩子们到底要怎么滚,是竖着、横着,还是前翻后翻?又或者空翻……”
空翻?
肖腾汗淌:你们是来演杂技、砸本公子的新床的么?
好容易好容易,闺房公公终于从“茫茫人海”里拼了老命地“泅泳”而来,大抵是架不住璟公主强烈要求他三个孩子给肖腾滚床的要求,只得硬着脑袋,又将刚铺床就走过的程序又走了一遍,生生让三个孩子跟滚泥猪一般,将肖腾簇新的被褥滚成了野猪窝不说,为抢藏在被子四角的花生桂圆枣子等物,三个孩子孩子在肖腾的新床上又上演了一番全武行——
最后打得床上,肖腾的枕头和被褥全被翻了个,甚至藏在里面四周绣满了藤萝石榴和葫芦等的落红巾,也被三个孩子翻了出来,坦呈人眼前,引得周遭好一阵的隐隐骚动。
脑子打小不好使的璟公主夫妻还盯着那落红巾,在一边研究了好一阵,哪是什么玩意!
闺房公公与招财等人吓得个个满头都是冷汗,赶紧围上前,一边抱孩子们下来,一边重新铺床,又将深藏衾被之下的落红巾,如样地放回原处藏掖好。
亏得肖腾顶着大大的盖头,只觉得屋内好生热闹,倒也没看见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儿,约莫半刻后,才重又被闺房公公扶着复又回了新床上,与孙馨并肩而坐。
“掀盖头——掀盖头——”
在外面中吹了大半夜寒风,等吉时等得早过了的众人,也等不得再一会儿了,纷纷高喊掀盖头看新郎——
这可是一个男人一生最美的时候啊!
更别说今儿坐在这里的,还是大周排名前三的大美人!
众人纷纷引颈而盼,除了……除了某个被她家醋夫相公揪住了耳朵向后转的某驸马。
肖腾心内一阵紧张,吓得抿唇赶紧垂眼。
孙馨手抖,外面孙梅、尉迟氏,甚至肖百万乃至狄氏也都纷纷高悬了一颗心,只听得里面闺房公公高喊一声:“请新娘揭喜帕——”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眼珠儿也差不多要瞪凸了!
新点的红烛下,肖腾果然不负众望得一露脸,就看傻了在场的所有人,美啊——人间绝色啊!
剔透红艳的大红宝石坠在天生雪肤绿眸的肖腾眉间,便宛若那勾魂的午夜花妖般,瞬间摄取了在场所有男人女人,乃至娃娃们的魂魄,久久不能呼吸——
璟公主表示绝对的嫉妒!
一切是如此的美,宛若古老的神话,就在大家都要忍不住嫉妒羡慕恨时,肖腾羞羞答答、渐渐渐地抬起他那双绿幽幽宛若祖母绿般勾魂摄魄的眸子,一点点、一点点转向他心仪了十几年的孙墨儿时,悲剧就在刹那发生了——
“馨儿?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