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外人,眼中现在是这样。”
聂靖阳倒是不在意外面说他惧内,实际上宣国公府的每个男子都惧内,只有害怕妻子才是真正的好男儿。
陆清容也不在乎名声,不过~~
外人都已经说成这个样子了,可是他还悠哉悠哉的喝茶,难道真的不担心人言可畏吗?
到时候说不定一出门就有人调侃他惧内。
陆清容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本账册便扔了过去,“你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呀?”
聂靖阳立刻伸手接住了,“娘子,这不挺好的吗?以后我不用上朝堂,每日就在家中陪你,这个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分呢。”
“况且现在朝廷局势纷杂,宣国公府不参与也是好事,之前我离开那么久,都没有好好陪伴三个孩子,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好好陪陪他们,省的爷爷总是说我不管这三个孩子。”
若是可以的话,聂靖阳真的打算在这家中天天吃着娘子做的美食,看着三个孩子,平日里教孩子们读书写字,那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娘子,现在这样难道你不喜欢吗?”
陆清容的担心,被聂靖阳这一句话给插了过去。
喜欢当然喜欢了,之前聂靖阳走了那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府中,难免会觉得有些不适应,如今聂靖阳回来了,若是能够天天陪着她,她自然是高兴的。
可是高兴归高兴,现实归现实。
聂靖阳注定是不可能在家里一直陪着她,他一定有另外一番打算。
而且她也不想他变成困于后宅的男人。
若是这处境和他说的话一样,能够听轻描淡写那就好了。
陆清容的语气带了几分调侃,“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在府中难不成就要混吃混喝吗?”
“这个简单,娘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聂靖阳朝着陆清容眨了眨眼睛,给娘子跑腿,他求之不得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最近庄子上收成了,我正打算去看一看,要不我们带着三个孩子去游玩一番,孩子们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田庄如何。”
聂靖阳双眼微眯的看着陆清容,出去散散心也好。
更何况到时候那些激灵一点的朝臣,定然会来府中打探情况,他可没有心情应付那些人,与其那样倒不如躲了,至于这府中的事情就交给父亲去做吧。
“接下来就要辛苦父亲大人了。”
听着聂靖阳的语气,陆清容心中无比同情宣国公,有这么一个儿子也是闹心。
真希望以后聂麒聂麟别学他们老子这样。
不过就算是学了,也是现世报,活该。
宣国公府父子退出朝堂的事情一经传播,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刚刚半日就有不少的朝臣上门打探,这些许多都是宣国公结交的好友,自然不能不理。
那个臭小子,只怕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带着媳妇去庄子上了,将这府中的一切都交给了他,真是不孝,简直是大逆不道,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宣国公在气愤的同时,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那些朝臣,不管是谁来。
都是统一的答案。
这宣国公毕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如今更是在朝中闲惯了,就想要彻底的清闲下来,毕竟也要给这些后辈一个机会啊!
至于聂靖阳,之前因为出去太久了,以至于孩子们都不认识他,儿媳妇也为了家中的事情颇为操劳,如今朝中无事,他也应该好好的陪陪妻小了。
一来二去都是一样的回答,众人也知道探听不出什么来了。
这宣国公辞官他们还能理解,毕竟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只是聂靖阳辞官呢?
如今朝中年轻有能力的朝臣,文有江子淮,武有聂靖阳,两个都是最出色的后起之秀,假以时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聂靖阳辞官着实可惜啊,不过这宣国公府各个都是情种,也是众所周知的,没准真的是因为容夫人的缘故。
他们这些男人不能亲自劝说容夫人,可是这容夫人好歹还有娘家啊。
一夕间有些耿直的朝臣便去了江家和陆家。
陆家的人因为和陆清容关系的微妙,也都不敢说什么。
至于江家,现在江家是楼氏做主,一听说那些朝臣是打着这个意思,顿时就火了。
“聂世子疼媳妇你们也管,你们管得也太宽了,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兴国之策。”
“照你们这么说,天下间的男子都不应该陪伴妻小了,你们要是这么伟大,不如别娶媳妇。”
“一个个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点规矩都不懂,也不知道是怎么再朝为官这么多年。”
……
楼氏本来就不喜欢那些迂腐的朝臣,自己的儿子每日多辛苦,长长到深夜才入睡,可是这些朝臣,却有时间在这里琢磨刁难外甥女,真是闲的。
一些大臣被楼氏气的面红脖子粗,最后却干巴巴的说了一声有辱斯文就离开了。
斯文在楼氏的眼中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何大人不止一次去宣国公府打探,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心中难免失望,失魂落魄的回家。
向老妻提起了这件事,没想到被妻子反骂了一顿。
“这世间的男子,有谁能够做到如同聂世子一般痴心,之前那容夫人一个人撑着家养着三个孩子,照顾府中大小多么辛劳,如今聂靖阳小将军也是在疼爱妻子,你们啊管得就是宽。”
“再者说了,这聂世子是谁,是少年将军,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困在后宅之中,那容夫人也是难得的透心之人,又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留夫君在身边呢,那外面的人怎么说怎么想?”
“你们这些老家伙真的是入朝太久了,脑子都锈住了,这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而你们这些人偏偏还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我看楼夫人说的对,你们啊就是闲的没事。”
何大人被老妻骂了一顿之后,反倒是透彻了。
事了,这聂世子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皇上刻意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