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目瞪口呆,平日里他们常在刀口上舔血,大大小小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楚,但哪次手术不是历时许久……
这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白慕安将手术台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里有食物,饿了自己拿。”
说完抱着顿顿就准备回房,还没来得及给它包扎,不过还好它身上的血早已经凝固。
凌羽才反应过来,叫住她。“姑娘,我们老大什么时候能醒啊?”
白慕安顿住,淡淡的说。“烧退了,自然就醒了。”
“那个姑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还是要把名字要到,方便以后好报答人家。
白慕安摩挲着顿顿的后背说:“你们不用知道。”
本来就只是为了还他们救了顿顿的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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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安的话果然不假。
不过司徒瑾啸醒来已经是在晚上了。
他刚醒,几个队员便匆匆围上来,凌羽伸出手探了探司徒瑾啸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
“老大,你醒了?”
“老大,你感觉好点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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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啸幽深的目光,带着凌厉扫视着四周,身处险境,最需要做的就是观察周围环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依稀记得昏迷之前,他好像是晕倒在森林里。
这明显不是他晕倒的地方,四周都是这么现代化的东西,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长时间没有进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感觉好多了,这是什么地方?”
凌羽这才松口气:“老大你没事就好。”
然后开始给司徒瑾啸大概讲了一下,他昏迷之后的事。
凌羽安慰着司徒瑾啸:“老大,你放心吧,这里的主人,她已经默许我们可以在这里修养几天了。”
司徒瑾啸点点头,但突然似乎又像是想起什么?“今天几号?”
凌羽这才想起来,看看表上的日期,脸色煞白:“老大,明天就是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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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夜的休整,几人已经恢复了大半精气神,除了刚做完手术,需要卧床静养的司徒瑾啸。
但是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让凌羽将他们支开。
这是他的软肋,他的致命伤。这么多年了,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司徒家别墅,这次若不是为了救大哥,他也不会冒这么大险。
晚上,凌羽将其他人支开,自己准备通宵在外守着。
“老大,我今晚会一直在外面守着的。”
司徒瑾啸侧过头,墨眉鼓起一道深深的沟壑,幽深的眸子,黯淡得如一汪寒潭,深不见底。
入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纠缠着司徒瑾啸这么多年的痛苦,每年每月准时来临。
巨大的痛楚袭遍他的全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躯体,连死都不能死的痛快。司徒瑾啸的额头顷刻间豆大的汗珠像水一样滴流下来。
原本刀刻斧凿的俊颜,被连成一道痛苦的曲线,一根红的发紫的血管散布着枝叶,从他的脖子深处爬到了脸上……
司徒瑾啸拉扯着被单,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刻,地下室的另一道门被缓缓推开。
白慕安本来是想着来确认看看他的伤,确认他有没有术后综合征。
结果一进来,就看见这样惨烈的一幕。
司徒瑾啸将自己裹成了蛹状,原本冷峻的容颜早已被看似马上就要爆裂的血管侵蚀,痛苦的蜷缩在床上,挣扎着。
白慕安疾步走上前,搭上他的脉搏,顺便观察了下他的症状。
这种似曾相识是病状,经过她精准的号脉,她几乎已经可以确诊。
她自幼便对这类的奇难杂症十分感兴趣,但如今让她感到意外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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