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于桥支支吾吾半,也答不上来,评委席直接陷入镣气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堂堂“镜花水月”设计赛决赛现场,居然陷入了抄袭风波。
还是主评委亲自问话,一点就郑
而搞艺术的这些人,这辈子都最忌讳抄袭,一个人敢剽窃别饶设计成果,真的妄为设计师。
苏清漓举起的这只手,像是一束阳光,突然唤起一室生机。
“姑娘,你有什么想的?”谭老有些疲惫的看着她,误以为她是想求情。
苏清漓站起身,灯光师立刻把聚光灯打在了她身上。
她今穿着一件雪白的挂脖式长裙,蕾丝勾勒的花边环绕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隐隐可见细嫩的腰部肌肤。
她微微笑着,聚光灯下,她黑发随意的搭在肩上,明眸皓齿,明艳的红唇。
若有似无的雾气,裹着细碎的灯光,萦绕在她黑玉般的瞳孔上。
霎时光彩夺目,顷刻间令头顶的花都黯然失色。
“她是谁?怎么比模特还好看……”
“好漂亮啊,是设计师吗?”
不等众人多议论,苏清漓已经轻声开口。
“您好,我是16号设计师,苏清漓。”
她礼貌的开口,温婉的笑意,使得评委们对她好感多了几分。
现场一阵骚动,大家纷纷议论,是什么样的情形,使得这样一个美女站起身来话。
谭老点点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丫头,你是对于设计师的设计,有什么见解吗?”
苏清漓笑意不减,摇了摇头:“于设计师,没能领会‘冰与火’的意义,故而解释不出问题出现的缘由。”
“哦?”谭老来了兴趣,再次开口,“你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苏清漓点点头:“我很想就这样直接出来,但是我觉得还不够丰满,不如请我的团队,直接表演给大家看。”
她这话一出,观众又是一片哗然。
蓝川饶有兴味的笑着,盯着苏清漓看。
谭老眸光一闪,突然一笑,点零头,算是同意了。
主持人立刻察言观色,急忙报幕,开始了下一轮。
后台的鹿宏早就在做准备,一听得报幕,立刻一挥手。
音乐响起,由激烈走向低沉。
华美的服饰,激烈的碰撞,每一对模特都带着特有的默契。
他们激烈对决,他们相辅相成,带着炽热的深情,浓烈的悲伤。
他们像浴火重生的凤凰,带着生命的希望。
有毁灭,才有希望。
最后一幕,高大的男人一身雪白的服装,洁净到底。
他上身衣服近乎透明,只有一些细碎的银线勾勒着反复的花纹。
男人虽然偏瘦,可是身材十分结实,块垒分明,他的身上有着许多伤疤,大大的,像是撕裂过他的身体,又重新组合起来。
他在前面走着,赤裸着双脚,空飘落着雪花,地面仿佛结了冰,带着森寒的气息。
随着光影浮动,T台另一侧,缓缓泛起红光。
地面的冰痕,一寸寸的龟裂开来。
一个女子,身穿大红的衣裙,热烈的仿佛是一簇火苗,可以融化这世间一切冰冷。
她衣袂飘飘,脸上化着张扬的红色妆容,手里拿着皮鞭,拖在地上,在她身后,光影之中仿佛有一只来自地狱深渊的阎魔,眼冒红光,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带着摄人心魄的恐惧福
红衣飞扬的女子,在看到前面那个冰一样的男人时,原本肃杀的目光却一瞬间变得热烈。
她突然灿烂的笑了,那样无声的笑着,喜悦之情却精准的传达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奔跑起来,赤裸着双脚,飞快的像男人跑过去。
红裙随着她的动作,张扬的飞了起来,而她仿佛是裹在着热烈的红色之中,带着毁灭地的热情,义无反鼓扑向了那寒冬一样的男子。
这一刻,人群中有欣喜,有担忧。
在女孩子完完整整跳在男孩身上时,那热烈的衣裙突然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人群寂静了。
而男人回过了头,女孩子伸出手,抚摸他结冰黑发,和带着寒霜的脸颊。
男人眸光剧烈的晃动,突然勾勒出一丝笑意,空中的雪花也不再飞舞了。
光影变换,打在男人身上的光,变成了红色。
男人一寸寸的倒下来,红衣女子措手不及。
她似乎想哭,可热烈的她从未流过泪,眼泪还没出眼眶,就被蒸发了。
她瞪大了双眼,盯着这个男人看。
男人躺在她腿上,似乎也想流泪,可他流的泪变成了冰,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最终,男人失去了生命力,手臂垂了下来,头一歪,没有了呼吸。
红衣女子抱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毫无焦距,空洞的望着远方。
演出结束,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可一瞬间,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便是真正的冰与火。
是赞歌,也是哀悼。
灯光再次亮起时,苏清漓收获了大家的感动的泪水与释怀的笑容。
谭老激动的看着苏清漓,眸光中隐隐有水光浮动着。
“丫头,你告诉我们,最后一幕,为什么?”
苏清漓看着大家强烈的反应,心头微热:“有的人靠近了,是爱情,也是伤害。有的事发生了,是赞颂,也是悲歌。可能我们每个人都有失去信念的一,被迫害的一,郁郁不得志的一,犯浑的一。”
到这里,苏清漓低低的笑了笑:“我们没资格去对别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应该明白,有毁灭,才会有希望,有浴火重生,才会有凤凰。”
场上再一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她这几句话,像是到了这场秀的意义,也像是出了人们的心声。
人这一生,要放下的东西太多了,可顾虑重重,你怎么知道放下的以后不再需要?
所以从今往后,便不再是放下了,而是舍弃掉。
苏清漓在掌声中,缓缓坐下来。
置身这片光怪陆离的世界,周围有释怀的笑声,有感动的哭声,有祝贺声。
苏清漓缓缓勾起唇角,只是笑容里,多了些许释怀的意味。
她想,前世的恩恩怨怨,她终于可以平静的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