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郝建你最棒,郝建郝建你最强,哦耶
晚上苏念下楼扔了趟垃圾,结果看见郝建在她宿舍楼下站着。
一个大男人也不怕丢人,在女生宿舍楼正门口站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看他几眼。
郝建面无表情的站着,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色上依旧没有柔和他的表情。一头利落的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站着标准的军姿,周围还有好几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郝建站在这里格格不入,苏念迟疑了一下,和郝建打了声招呼:“郝队,在这里等人”
听见苏念的声音,郝建虚无的眼神聚焦了,声音粗犷:“对”
郝建沙哑着声音问苏念:“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苏念皎洁的眼睛里露出笑意:“心情不好?”
郝建点了点头:“别像个女人似的磨磨蹭蹭,跟我喝酒去。”
苏念:“我本来就是个女人……”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郝建拉走了。
郝建在学校的超市买了一箱啤酒,扛着啤酒拉着苏念就上学校理科楼的天台。
打开易拉罐,两人碰杯,苏念喝了一口啤酒,奇怪的味道刺激着她的舌头,感觉好像一股有特殊趣味的气体从她的喉咙里进入身体,在身体里乱窜最后迸发。
苏念张着嘴吐了舌头:“爽”
看着苏念没心没肺的样子,陆执远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被绑架,进军营……事情结束后,你该怎么活依旧怎么活,这些事情就没有给你留下阴影。”
苏念笑嘻嘻的回答:“我这不是没心没肺,我这是心大,乐观。”苏念觉得她这种读书人和郝建那种莽夫真的是不一样,同一种品质,她可以用非常非常美好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而郝建只能用非常Low并且不切贴切的词语来形容。
苏念发自内心的告诉郝建:“郝队,你没事一定要多读读书。”
郝建拿着手中的啤酒和苏念碰了一下,语气沉重:“那个什么尔被放了。”
郝建抬头看着夜空,天上繁星点点,郝建想那些为了抓住斯特尔而牺牲的兄弟们会不会感到寒心。
郝建身子往后仰,双手拄着:“这是高层的决定。”
苏念听完郝建的话,知道原来他心情不好是因为那个什么尔被放了:“要不说你就只能当个小队长,你看高层的决定多么英明。留着那个什么尔你们就像留着一个定时炸弹,最近这两次的事故是没有出什么事情,如果出了事情值得吗?”
郝建说:“真是如了你的愿。”
苏年喝了一口酒,语气委屈:“怎么是如了我的愿,我一个普通老百姓。”
郝建盯着手中的啤酒瓶:“我是不是太无能?”
“唉唉唉,你又陷入自我否定,你怎么可会无能?你不是军营里的神话,无数男生心中的第一吗?”苏念说道:“之所以释放那个什么尔是因为我们投鼠忌器,我们有在乎的人,所以害怕我们在乎的人会因此受到伤害。这并不意味着你们输了,而是你们选择守住自己在乎的人。”
苏念开玩笑道:“Z国可是这世上七个国家中最安全的国家,所以你们已经很优秀。人民喜惯安静的生活,那样的恐怖事件如果再爆发几次,岂不是人人自危,人人没有安全感幸福感可言。”
苏念拍了拍郝建的肩膀:“所以郝队你不要自我否定,国家和人民都需要继续守护。你依旧是他们心中的王者。”
听到苏念安慰自己,郝建一饮而尽手中的酒:“没想到在你心中我那么厉害,小迷妹~”
“你太自恋了吧,虚伪的说几句夸你的话就成了你的小迷妹了。”听郝建有力气和自己开玩笑,苏念也放轻松了。
松开拄着的双手,苏念直接躺在天台上:“那四个人最后怎么样?”
“除了颜子晋其他人都接受了法律的仲裁,而且国家还派出了特别调查组调查国内的所有慈善组织。”郝建说道:“可惜那个小丑没有抓到。”
苏念听到后说:“颜子晋也是可怜,就他一个是被误抓的,看来苍天也觉得他该受到处罚。”
听到苏念语气中对颜子晋的恶意,郝建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还有交集?”
苏念将颜子晋众目睽睽之下打陆诗琪的事情告诉给郝建,隐藏了自己打了颜子晋一枪的事情。
郝建无奈道:“Z国建立三百年了,阶层固化越来越严重,虽说人人平等,但是……”但是怎么可能平等,人从出生下来就不平等。
苏念坐起来喝了一口酒,气愤的说道:“颜子晋真的是高高在上,不把普通人当成人。”
“郝队,你最近留意点他,如果他犯了什么事,你就立马抓住他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人人平等这四个字怎么写?”听着苏念孩子气的语气,郝建淡淡的笑了。
苏念站起身来往下面看去:“我有时候就想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一跃解千愁?”
苏念的想法吓到了郝建:“你给我坐回来,什么鬼想法。你有没有一跃解千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旦你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没有再次重来的选择。”
郝建觉得苏念是不是有轻度的抑郁,普通人谁会有这种想法:“好死不如赖活着,苏念你可得长命百岁,看着我如何成为恐怖势力的头号对手。”
郝建说道:“我给你这个小变态推荐一个心理医生,你有时间了去看一看。”
接过郝建给的名片,苏念顺手就撕了:“我才不去看,心理医生的价位太贵,有那钱我还不如去吃东西。”好吧,她不去看心理医生是因为她没有钱,养活自己都很不容易,哪里有闲钱去看医生。
郝建被苏念的动作气到了:“没心没肺”
苏念双手做成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苏念是个小太阳,永远向着光和热。”
苏念对郝建说:“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这个特别管用。”
郝建学着苏念的样子对着天空大喊:“郝建郝建你最棒,郝建郝建你最强,哦耶。”
楼下传来了骂人的声音。
“谁那没有公德心,大喊大叫?”
“喊一声不得了嘛,还喊两声?”
“不知道下面有人正学习吗?”
“去看一看是谁在大喊大叫”
“……”
苏念拉着陆执远的手急忙往下跑:“完了,忘记还有人在学习。”
从理科楼跑出来以后,苏念煮着膝盖气喘吁吁:“太险了,我们要是被捉住就丢人丢大发了。”
郝建说:“大喊解不解压我不知道,从这里面跑出来,我是挺解压的。”
苏念哈哈大笑:“天也不晚了,郝队我们就此别过吧!我回宿舍洗澡睡觉,你去部队继续加油。”
苏念的学院在考试之前有长达三周的复习时间,这段时间里有不少志愿活动。
苏念为了凑综测,也为了善良的自己,报名了一个山村支教的活动,为期七天,加第二课堂0.5分,加综测7分。
自从知道,苏念要去支教,陆执远就不开心,苏念去支教七天,他七天都见不到苏念,苏念不在他眼皮子下,他的心就一直悬着。
为此陆执远冷下脸,冷落了苏念好几天。
苏念给陆诗琪补课的时候,陆诗琪就劝她:“小婶婶,你要不要去给我小叔叔服个软?”
“我不去,还不是真的小婶婶,他就管东管西还冷战,我真庆幸我没有答应他。”苏念嘴硬的说道。
陆执远没有遇到她之前不是也活的好好的,现在说什么她离开七天,他会受不了的,她才不信,大男人怎么那么矫情。
她又不是去玩,去支教是去做有意义的事情,陆执远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管她。
陆执远在旁边的书桌上办公,表面上是在办公,其实暗地里一直在留意着苏念,他想如果苏念好好和他说他就同意,结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这样回答。
听到苏念说的话,陆执远“嘭”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气得眼睛红红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看不进去。
苏念装作看不见陆执远的样子,继续给陆诗琪补习:“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陆诗琪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执远的方向,苏念注意到陆诗琪的小动作,轻轻地拍了她脑袋一下:“好好听课。”
最后还是陆执远服软了,苏念去支教的那天,陆执远起的特别早,带着陆诗琪去苏念的宿舍楼下等她。
陆诗琪在后面打着哈欠:“小叔叔,要不要打个电话叫小婶婶下来。”
陆执远低头看了眼手表才六点:“现在还早,你小婶婶还在睡觉。”
陆诗琪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把狗粮,小婶婶还在睡觉,那你带着我这么早赶过来是为了什么?
八点的时候陆执远指挥陆诗琪去Z大学校买早餐,陆诗琪将早餐买回来以后,他才给苏念打电话:“念念,你起床了吗?我给你买了早饭,我和陆诗琪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平时这个时间,苏念是一定接不了电话的,因为她都不可能睡醒。可是今天九点出发,所以苏念早起开始收拾,接到陆执远的电话,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肚子饿了,她换了身衣服就下去了。
对于陆执远可以将车开进学校来,苏念见怪不怪。看见陆执远的车后,苏念径直的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