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辞拉着阮儿跟见了鬼似的跑回来禅房,二人都心有余悸,一个靠在床头,撑着桌子。
“二小姐,咱们以后还是不要爬墙了,今天这是要吓死阮儿了。”
季清辞有气无力的摆手,“不爬了,不爬了,以后就是饿死你我也不爬了。”
阮儿:???
“不过,我这才第一天到善化寺,就已经遇到这个瘟神两次了,宝贝你说,他是不是克我?”
“二小姐,你今天都扑人家怀里去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不,让大小姐知道,估计二小姐明天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出嫁了。”阮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呸,我就是单身一辈子,都不会嫁给他。让我嫁给他?我还不如去出家。”季清辞站在床头上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说道。
阮儿看着自家小姐好像真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忙笑嘻嘻地去扶季清辞,“哎呀,二小姐,阮儿知道错了嘛,你别生气了~”
季清辞看着这一幕,总感觉有点眼熟?
“不过,那位公子长得十分俊俏,将二小姐抱在怀里的时候还真有点登对的样子。”
“好呀,连你也学会捉弄人了,还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说,是跟哪个丫头片子学坏的,是不是跟禹安学的?”季清辞佯装生气质问道。
只可惜她这幅花架子到底是没能瞒过冰雪聪明的阮儿,“是二小姐榜样做的好,阮儿是有样学样。”
“胡说,我才没有。”季清辞跳起来反驳道。
“这是大小姐说的。”
听到这话季清辞有些小委屈,“呜呜,阿姐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吗?”
“二小姐看开点,大小姐哪天不嫌弃您?您闹腾又粘人,还天天跑去南汐苑蹭吃蹭喝,大小姐还没把你扔出去,已经是奇迹了。”
季清辞震惊了,“这也是阿姐说的?”
阮儿摇了摇头,“不,这是禹安姐姐说的。”
季清辞假笑了一下说道,“……以后少跟她一起玩。”
夜幕降临时,两个饥肠辘辘的分别躺在自己的床上,寂静的禅房内时不时的传来肚子“咕咕”的叫声。
季清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阮儿宝贝,我好饿啊。”
入睡之前季清辞和阮儿已经将季清音带来的全部抗饿的糕点全部扫荡个干净,因着是夏季,糕点能存放的时间并不久。
所以别看季清音带的东西多,大部分的都是不抗饿的果干坚果之类,毕竟季清音也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因为饭难吃而把自己饿死的。
“宝贝儿,我好想吃火锅、烧烤、麻辣鱼、花生、瓜子、烤鱼片,我想回家。”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那是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二小姐别说了,阮儿听着越发感觉饿了。”阮儿摸摸饿扁的肚子说道。
折腾久了,季清辞渐渐生出了困意,迷迷糊糊地对阮儿说道,“我觉得我明天一定要去拜一拜,上个香什么的,让佛祖保佑我别遇到那个瘟神。”说完还没听到阮儿的回话便睡了过去。
睡梦里的季清辞仿佛置身于一片烟雾之中,烟雾慢慢散开后的尽头她看见一个人虽着白衣却浑身浸染了血色,她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挣扎地想要靠近再靠近些。
可她越靠近心却像是越来越不能能承受般的痛楚,她知道当她看清这个人时一定会让她悲痛欲绝,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时,那个人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是容初。
刹那,季清辞的心如遭千斤重击,眼泪如珠般不自主地簌簌落下,嘴唇微张,怔怔地望着容初。
容初缓缓抬起手,攥着衣袖似要为她擦拭眼泪。蓦然,看着这早已被血染红的衣袖,略微懊恼地收了回来,清冷低沉却饱含爱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季清辞突然惊醒,倚靠在床头,捂着心脏连续不断地喘着气,泪水抑制不住的外涌。
她听见他说是,我的阿辞,你该怎么办啊?
“二小姐,你怎么了?”
阮儿清脆的声音唤回了季清辞的神思,再回想时,梦中的情景竟一丝一毫都记不得了,可伤痛的情绪却还萦绕于心。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季清辞有些茫然地说道。
“二小姐梦到什么了?”阮儿关切地询问道。
“记不得了。”季清辞答道。
阮儿眼珠一转,将饭菜放到桌上凑到季清辞身边,“小姐一定是梦到阮儿不见了才会如此伤心。”
季清辞反手捏住阮儿的鼻子,“想什么美事呢?再惹我生气就让你一辈子陪着你家小姐我,别想嫁人。”
阮儿顺势挽上季清辞的手臂,将头枕在她的肩膀,“最求之不得了,就怕哪天小姐厌烦了阮儿,不要阮儿了。”
闻言,季清辞装模作样的瞥了阮儿一眼,“嗯,还算有自知之明。”
阮儿瞬间瞪大了眼睛,“啊?二小姐真的会不要阮儿啊。”
看着那张稚嫩的脸蛋皱成一团,季清辞笑出了声,“不是有样学样吗?怎么跟了我这么久还是这么的好骗啊?”
阮儿将头撇到另一边,“哼,二小姐总骗阮儿,早晚会变成长鼻怪。”
季清辞不在乎的撇撇嘴,目光扫过桌面,眼前一亮。
“饭菜怎么送到这来了?阿姐呢?”
“啊,差点忘了,大小姐和禹安姐姐今儿一早已经去祈福殿闭门祈福啦,大小姐临行前让阮儿把这个交给二小姐,还让阮儿转告二小姐下一次还是……走门比较好。”
阮儿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交给她。
季清辞有些尴尬,“哈哈,阿姐知道了啊。要不是因为善化寺未时便闭寺,谁会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去翻墙啊?”
季清辞手里拿着这个沉甸甸的钱袋,百感交集,阿姐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容初告的状?不过小说中容初和女主初面是在女主腿断了之后啊。
呸,什么破玩意又不按剧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