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死而复活
殷离沉走进屋里,望着已经穿上了纯白寿衣的凌初一。
“本王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若非本王,你也不会有事!”
“本王时常做噩梦,见过你后,噩梦便少了。”
“本王一定会让她为你偿命。”
凌初一睁开眼睛,道:“她是谁?”
殷离沉诧异的站起身来,那个女人下了蛊,断然是不会给人解药的。
他派人寻了一夜,结果一丝踪迹都没有。
凌初一坐起身来,揉了揉脖子,忽然想到自己可能躺了很久,想来老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很担心。
“嬷嬷。”凌初一唤了一声。
庄嬷嬷手里的铜盆脱落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是她听错了吗?
是小姐的声音?
楚宁和茉莉疯疯傻傻的,难道她也疯了,竟然出现了错觉。
“嬷嬷。”凌初一提高声音,又唤了一声。
“小姐。”庄嬷嬷跑上前,也不管殷离沉在身侧。
殷离沉见凌初一无事,便退了出去。
“小姐,你活过来了。你活过来了。”
“我又没有死,谈什么活过来了?”凌初一警觉的发现事情有异,忙说:“快,快去告诉祖母,我无事。”
凌初一担心祖母,连忙起身,随意套上鞋子,便朝宁安院跑去。
一路上,张挂白色灯笼的下人都惊愕的看着穿着寿衣的凌初一。
“大小姐。”谢嬷嬷也被吓了一跳,她明明是确认了凌初一没了呼吸,怎么这会凌初一又出现在了宁安院。
老夫人把药碗推开,身边服侍的婢女劝说不住,跪在一旁,“老夫人注意身体呀!”
林氏拂手,示意婢女退下。
林氏见屋内无人,才说:“老夫人,初一的病来得这么突然,难道你老就没有想过什么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老身死了,凌家一切都是你们夫妇二人的,你还会好心来安慰我?”老夫人偏过头去,不高兴的说。
“初一已去是不变的事实,想来你也觉得其中有猫腻。媳妇无用,没能查出什么来,还望老夫人注意身体,为初一主持公道。”
“你……”老夫人有些讶然林氏的所为。
“初一用心调养你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将你的身子调养至正常,那孩子一片苦心,老夫人莫要辜负了她。”林氏继续说道。
林桂终于明白,她的姐姐为什么会那么受老夫人喜欢,因为姐姐待人以诚。
凌初一走进屋里,老夫人欣喜的睁大眼睛,唤道:“丫头,丫头……”
林氏诧异的转过头去,看到本已死去的凌初一,突然出现在宁安院里。
“初一,你……你……”
“祖母,初一无碍。”凌初一上前几步,到老夫人的床榻边。
“没事就好。那群庸医,都说你死了,我呸,都是庸医,无用之人。”老夫人愠怒的说,笑着把凌初一拉进怀里。
“就是,祖母,孙女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别人都说我死了。真真的是奇怪!”
“初一,你还穿这身衣服做什么?晦气!快去换了吧!”林氏说道。
“是,还要麻烦母亲照顾祖母了。”凌初一也觉得自己穿着一身寿衣不妥。
凌初一在外间,都听到了林氏和老夫人的对话,如今看来,林氏是有所醒悟的了。
凌初一醒来后,除了身边人和老夫人欣喜激动,最激动还是凌湘儿,毕竟众人都怀疑是她害死了凌初一。
凌湘儿扑在凌初一怀里大哭,大声的说:“大姐姐要是真没了,湘儿就去陪大姐姐。”
“大姐姐真是吓坏了湘儿,湘儿好害怕大姐姐就这么没了。”
“大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没了气息,连宫里御医也束手无策。”
凌初一抚摸着凌湘儿的头,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依着她想,她不过是痛经难受,按理说不会没了气息,更不会呈死人之态……
殷离沉是知道真相的,“本王一定会让她为你偿命。”殷离沉这句话一直在凌初一脑海里盘绕。
这个她,是谁?
她能得罪什么人?
难道她的倒霉和殷离沉有关?
是颖贵妃?王书之?是佳宁郡主?还是别的她从未见过的人?
凌初一一时间理不清思绪。
“六小姐,大小姐才醒来,你让大小姐歇歇吧!”庄嬷嬷说道。
“是,都是我太欣喜大姐姐醒来了,竟是打扰了大姐姐休息。”凌湘儿抹了抹眼泪,笑着说:“大姐姐好好休息,不必想着棋儿的事。”
凌初一顿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待凌湘儿走后,庄嬷嬷忍不住说:“这六小姐的心思总是怪怪的。”
“我明白嬷嬷的意思,湘儿为了她弟弟,能寻到帮手的便不愿松手。何况,她是担心我马上就要出嫁,忘了这事。”
“可老奴总觉得六小姐……”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凌初一摆了摆手,心里虽然有些反感凌湘儿多次提说一件事,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对了,小姐,要不你试试喜服,锦绣坊的绣娘们把你的喜服赶制起了。”庄嬷嬷说道:“小姐一出事,王爷就来了府里,老奴觉得呀!王爷是真的欢喜你的。”
喜欢她吗?
是怕她死了,便没有人帮他驱赶那些烂桃花了吧!
“不用了。”
灵阳宫。
夏宙从小夏子口中得知,凌初一死而复活的事,确认了三次,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的一一是那么善良聪慧的女子,怎么会就这么没了。
“殿下,先前你在宫道上说喜欢佳宁郡主的话,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本宫那是气话。”
“可佳宁郡主向太后告状,说你居心叵测。你还是去太后那边,解释清楚吧!不然,二殿下该是要怨你了。”
夏宙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也不知二哥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
“二殿下喜欢佳宁郡主,和殿下你心悦凌家大小姐,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小夏子说完,立刻跪在地上,“殿下,奴多嘴,是奴该死。”
“你说的对,没什么不一样。只因为她就是她,单纯的想要她在身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