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小姐你阴了周嬷嬷一回!”剪月惊叫到。
乔悦被她的嗓门喊得一震,无奈地抚额说道:“这是计谋……”
说白了还是玩阴的。
季辛看着树下的乔悦,这个女孩,明明是个大家闺秀,性子却这样野,不知道是哪家,才能养出这么特别的姑娘来。
“小姐,我们还差一个长竿。”摘星说道。
“长竿,”乔悦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大树走来:“找树枝就可以了。”
季辛面色一僵,往更隐蔽的地方躲了躲,看到乔悦只是在树下寻找,心中舒了口气。
但生命就是那么的奇妙。
“喵呜~”
季辛怀中的白猫许是被他抱得有些紧了,抗议般地叫了一声,季辛带着温柔的笑,石化在了树上。
果然,乔悦抬起了头看向了树上,锦衣华服的俊美少年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坐在树上,画面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季辛对上了乔悦晶亮的大眼睛,温润一笑。
“你在上面做什么?”乔悦有些疑惑,她们来到这里有些时候了,却不想树上还有个人,她之前并未感觉到有人靠近,应该是在她们三个到来之前,这人就在树上了。
“让姑娘见笑了,在下本想救猫儿,却不想在树上崴了脚,无法下来了。”季辛说道。
剪月和摘星见到树上有一个男人,忙一左一右护在了乔悦身边。
乔悦仰头看着树上的人,他恐怕在树上已经呆了好长时间了,他怀中的猫儿也甚是可爱,说道:“我这就上去救你。”
季辛听到她说的话,心中一惊。
她说上来救他?
正愣神间,乔悦已经运用轻功跳到了树上。
季辛更加的惊讶,怀中一松,猫儿便跳下了树。
“姑娘竟然会轻功?!”季辛说道。
乔悦一笑,有些羞愧的说到:“小时候与哥哥们打架总是赢不了,我娘就特意训练我的轻功方便逃跑,所以我的轻功很好。”
季辛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乔悦就一手环住他的腰带着他跳了下去。
纤细的胳膊环着他的腰身,季辛脑中一空。
偏头看向扶在自己腰上的素白的小手,耳根一红。
落了地,乔悦松开了他,眼神往四处扫了扫,终于在树后面发现了懒洋洋的白猫。
“姑……”季辛刚想说什么,见乔悦笑着向着树后面走了过去,树后面雪白的猫儿没有抵抗,温顺地被乔悦抱起来。
剪月戒备的看着被小姐从树上带下来的男子,见他一个劲儿的盯着小姐看,闪身挡住了他的视线,走到乔悦身边低声说道:“小姐,还不知道他是好人坏人您就将他救下来了。”
乔悦挠着猫儿的下巴,冲剪月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就放心吧,你们小姐我还是有几分保命的本事的。”
“小姐……”
“好啦,”剪月还想再说什么,乔悦打断了她,将怀里的猫儿放进剪月怀里,说道:“将猫还给那位公子,我去找个长竿,要开始钓鱼啦!”
“唉,小姐……”剪月看着乔悦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无奈。
“这位公子,”剪月走了过去,将猫儿还给了季辛:“您的猫。”
“多谢。”季辛接过将猫儿抱在怀中,笑到:“姑娘,今日多谢你家小姐相助,不知你家小姐的闺名……”
“公子若是无事还是离开吧,”剪月一脸戒备地看着季辛:“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莫名的被人讨厌了,季辛先是一愣,随即尴尬笑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能向小姐转达我的谢意。”
话落,向着乔悦的方向望了一眼才离开。
靖北候府外,付萧渊一脸懵逼地看着候府紧闭的大门以及面前凶神恶煞的护卫百隐。
“这是怎么回事,廖辰初出了什么事吗?”付萧渊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大门。
“渊世子,主子今日不见客。”百隐冷冷说道。
“百隐,我有要事,你快让我进去。”付萧渊皱着眉说道。
百隐挡在门前的身子不动分毫,他说道:“渊世子,主子特意交代过,不想看见您的大脸。”
“我脸大?!”付萧渊的声音拔高了几度,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想也没想就向着大门跑去。
“好你个廖辰初,本世子明明有重要的事情,你不但不见我,还说我脸大!”付萧渊一脸愤愤。
百隐立刻挡住付萧渊,付萧渊一扬手,身后的侍卫冲了上来缠住了百隐,趁百隐分不开身的时候付萧渊偷偷地溜进了门。
可好景不长,付萧渊一进门,一溜的黑衣暗卫在他面前排开。
付萧渊一抚额,廖辰初,你这又是搞什么鬼!
其中一个暗卫说道:“渊世子,主子说了,要是你不听话闯了进来,就让我们把你丢出去。”
“不用,”付萧渊扶着额头苦笑说道:“本世子自己走。”
付萧渊刚一转身,岂料三个黑衣暗卫眨眼挡在了他面前。
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咕咚——”
付萧渊被扛着丢了出来,紧接着大门关上。
“世子爷,您没事儿吧!”
“世子爷!”
自己的侍卫一窝蜂地冲了上来,付萧渊咬牙切齿地一笑:“你们可真有能耐啊,这么多人,都没有打过百隐一个!”
那群侍卫立刻被付萧渊训得噤了声。
屋中,廖辰初拿着一面小镜子左照右照,越照心情越糟,他斜眼看了看恭敬立在一旁的万太医,冷声说着:“给你一天时间,把爷脸上的伤治好,要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万太医出了一身的冷汗,艰难地扯出了笑脸,垂首说到:“初世子,您这伤比较重,要想一点痕迹都看不到恐怕要费些时间。”
廖辰初捏了捏拳头,说道:“爷说了一天,就一天。”
万太医一把老骨头一震。
此时百隐进来了,万太医识趣的退了下去。
“主子,渊世子来过了。”百隐禀告道。
廖辰初放下了镜子,一双眼中未起任何波澜:“哦?怎么走的?”
“被丢出府了。”百隐说道。
廖辰初懒懒地靠在榻上,嘴角出现了一丝莫名舒坦的笑意:“这家伙回去又要掀桌子踢板凳了。”
“真的很难想象一张吃了瘪的大脸是什么样子,”廖辰初抚额说道:“辣眼睛。”
坐在正往定南候府方向行驶的马车上的付萧渊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长腿踢翻了马车中的桌子骂道:“廖辰初,你脸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