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知道,王妃的性格极其暴躁,她喜欢的东西旁人是万万也喜欢不得的。比如说她喜欢梨花,所以就让绣娘在很多的帕子和旗袍上都绣了梨花。但是府里的其他人却不让绣,因为这梨花是她的专属。别说是绣花了,就连个花瓣都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思。由此看来,这手帕的主人似乎是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听了她说的话,方笑笑并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沉默了很久,又像是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问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在你看来,你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应不应该让王爷知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趁着王爷不再偷偷摸摸告诉主子您的。这事我也不敢擅自做主,毕竟关乎着很多。不过……”
“不过怎么了?”
方笑笑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平日里她最讨厌最终说话说到一半的事情了。
这样感觉是在诚心吊人的胃口,让自己很不舒服。
“不过在奴婢看来,也许这次的事情对主子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王爷现在肯定是想尽快查出究竟谁才是幕后主使之人,他不想让主子白白的受伤,也不想之后有人再来伤害主子。”雪莹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听了她的话,方笑笑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将手里的帕子重新递到了她的手上,随后这才嘱咐着。
“你先把帕子收好,这一件事情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讲起,我好好的考虑一下,等我深思熟虑之后自然会有其他的做法。”
“是,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得了命令之后,雪莹退下了。顺势还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在昏暗的房间中,方笑笑可谓是沉着冷静的想了很久。也许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都这么简单。
很有可能在背后充斥着什么极其复杂的阴谋。
如果自己是王妃洛衣儿的话,想要害人也不必做的这么明显吧。把帕子留在这里是留下了更多的把柄,最起码也要耐心的等待一段时间再下手吧。
难道洛衣儿真的是如此猴急,以至于都失去理智了吗?
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毕竟她是王妃,怎么可能说是没有一点点的城府呢。又怎么可能说像笨蛋一样做事情做得这么明显,然后还把最重要的证据落在那里,等着别人来找自己麻烦吗?
所以这件事情是说凶手难道另有其人吗?然后再推下自己之后故意把准备好的帕子丢在了附近,这样也好,做得到加厚于他人的目的。而这时候的手帕恰好被雪莹给发现了。
这么想来的话,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况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其实这件事情真的是洛衣儿做的,手帕也只是她一时疏忽丢在了那里。可单凭这个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到时候再被她反咬一口说自己拿着这些东西来栽赃陷害她,那她方笑笑岂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
至于在别人的眼里落下什么印象,她不在意。可墨天耀又会因为这件事情怎么怀疑自己。所以左看右看这都是一桩划不来的事儿。
既然如此,还是先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吧。眼下对于自己而言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想必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在如此的节骨眼上,那个伤害她的人也不敢再顶着风浪兴风作案了。
——
在墨天耀的悉心照顾下,这高烧总算是退去了。可不得不说的是,方笑笑的身子还是虚弱的十分厉害。一连好多天过去了,连一点食欲都没有。
看到饭菜就不想吃,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坐在床头前。墨天耀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方笑笑额头上的纱布,十分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现在感觉好一点了没有?还疼不疼了?”
“好多了,也没感觉怎么疼了,昨天晚上换药的时候,我还特意照了照镜子,伤口的地方差不多已经长河了,估计再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由于整个人浑身无力,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是软绵绵的。方笑笑现在只觉得乏的厉害,她连嘴都不想张开,只想昏昏沉沉的继续睡着。
墨天耀轻轻的叹息了一句。随后对她说道:“这么一直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别睡了,我带你出去走一走吧。别怕,我会扶着你的!”
说话间的功夫,他又特意瞥了一眼放在炕桌上的几样点心,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你怎么又没有吃东西呢?!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伤还没缓好呢,自己倒是先被饿死了。你说这样的话语要传了出去,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猜测呢,他们肯定又会说我是如何如何虐待你的,连饭都不舍得给你吃!”
看着这个男人为了都自己动用了他的幽默感,方笑笑不禁轻轻笑了起来。其实不管哪个女人在她的身后陷害她,算计她,想让她身败名裂还是如何,这些比起一个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的丈夫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的。
对方笑笑而言,只要墨天耀这个男人的心里面有自己。只要他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只要他会全心全意的为自己考虑,只要在他的心里自己是唯一。这对她来说就已经有了充足的安全感,相对来说她也就有了坚强的后盾。
即便前方的道路布满了荆棘,她也依旧毫不畏惧。她会努力的向前走,去迎接那些属于自己人生路上的挑战。
一想到这里,方笑笑整个人都变得踏实起来了。于是她也露出了自己难得露出的小女儿家的一面。
只见她轻轻地坐起了身子,随后双手攀住墨天耀的手臂,故依赖着他说道:“你也知道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吃不下东西。所以我需要你喂我吃,你要是喂我吃东西了,我心情肯定会好的,这要是心情好了,保不准我还能多吃两口!”
“好。没问题,我喂你吃。那你可一定要多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