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王子,百愿自然是可以任性的,但若是作为王上还这么任性,那吃苦的只有天下百姓了!
“你……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大殿下?”归芜问道。
见她时真的很担心,归荑微微一笑,也说了实话:“确实放不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
“那……”归芜顿时急了!
“表姐大可不必担心,虽然我不能和大殿下在一起,但也不会和他有过多的牵连,不会走上母亲的老路。我只愿大殿下这一生平安康泰!”
归芜呆呆的看着她,此刻归荑眼中的眼神她十分熟悉,当年小小年纪要坚持学武时,就是这样坚定而执着的眼神!
从那以后不论寒暑,也不管是受伤还是流血,归荑从来没有间断过,也从来没有退缩过,甚至都没有叫过苦叫过累!那时候她就知道,归荑虽然年纪小,但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情,几乎很难改变。
此时的归芜已经放弃了,让归荑忘记百谨的想法了,反而在挖空心思想着如何让归荑如愿以偿!
另一边,百谨,在知道归荑的安排后,放心的离开了归族,一路来到了南黎部落,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孩儿拜见母亲!孩儿看望来迟,还请母亲恕罪!”还是在南絮的那间竹屋里,百谨热切地望着南絮。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南絮能见到自己的儿子,这自然是心中高兴的,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母亲……不愿意见到孩儿吗?”百谨热切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濡目。
他谨记着归荑的话:在母亲面前要敢于表达,不要矜持,不要有所顾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实在不行可以先示弱,没有母亲会不动容的。
于是,他有些失落的道:“可是孩儿时无刻不在思念母亲,这一次,母亲还是不打算认孩儿吗?”
他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难絮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百谨的脸,眼中含着泪道:“不是,不是!只是母亲不想害了你!这里很危险,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娘亲,你终于肯认孩儿了!”百谨的眼中爆发出点点星光,虽然母亲表面上对他很凶,但是他却感受到了母亲对他的爱!
“你如今有了更好的生活,有了更好的前程,母亲不愿意连累你!”南絮艰难地说道。
“可是对于孩儿而言,若是能和娘亲在这里平淡的生活,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百谨坚定的道。
“傻孩子!”南絮将他搂入怀中,泪湿了面纱!
母子两人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情绪。南絮将卒中几名核心的长老叫过来,见过了百谨,母子两人在单独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
第二天百谨将自己给母亲带的东西,亲自送了过来。
“条件所限,便只带了这些过来,还望母亲不要嫌弃!”这些东西有的是风,地上已经准备好了,途中送到百谨手里的,有的是他离开归族的时候就直接带上的!
但这一路上为了不被人发现,所以带的东西也极有限。
“谨儿有心了!”南絮取走了百谨带来的药材和两柄刀剑,看了眼剩下的东西的道:“这些就拿回去吧!拿去送给族里其他人!”
百谨看了眼剩下的布匹,还有几盒治疗刀伤和烫伤的膏药,皱眉问道:“母亲不喜欢这些吗?这倒是孩儿疏忽了,下次我再带些其他东西过来!”
“不必了!”南絮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白的衣料,“因为我一人之过,害得千万族人无辜枉死,我还有什么心情去装扮自己?”
百谨一听连忙歉意道:“引得母亲伤心是百谨的不是!我这瓶将这些东西拿走!”
百谨带过来的这些布料其实还算素雅,但比起南絮身上的那些衣服来说,确实太过鲜丽了!
百谨此时明白,母亲一身素白的衣服,并非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她在为所有的族人带孝!可以想见母亲这些年生活的多么沉重!
百谨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懊悔!至于那些他送的明显是治脸上伤疤的膏药,百谨也不敢再问了,一起带走。
其实不问他现在也能猜的到,当年母亲能被看中,最后落得家破人亡,怕是和母亲那张脸有关系,所以她从未想过治疗!
到了第二天,百谨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自己的母亲一起下棋,喝茶,母子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融洽。
南絮一生执着于报仇,但在儿子面前却没有提及半句,反而在最后有些担心的道:“你若不想娶柳西,母亲会想想办法……”
“娘亲,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百谨道。
“那好吧!”南絮也没有坚持,又小心的问:“归荑少神……还好吧?”
百谨明白母亲想问的是什么,“她很好!此次我能来见母亲,也多亏了她!”
“是个好孩子!可惜你们……”
南絮安抚的拍拍百谨:“谨儿,你要记住,这一生若是遇到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要努力抓住,让自己活得没有遗憾,不要有太多顾虑!有的时候顾虑得太多,最后都会苦了自己!”
对于百谨,南絮其他的到不担心,只是这孩子太过懂事了,处处思虑周全,这样的性格必会受不少委屈,顾虑的太多,最终就会顾虑不到自己!
“嗯!百谨记下了!”
“既然你心中没有柳西,那我们就一起想办法退掉这门婚事,也不要因为这一番折腾,就觉得你和归荑无缘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这世界终究是强者的世界,只要你足够强大,并没有人能质疑你的决定,谨儿你明白吗?”南絮语重心长的道。
百谨虽然不认为母亲说的全对,但从小到大都没有聆听过母亲的他,也都应了下来!但对于未来却充满了无限的期望,因为若是有心,便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百谨虽然不认为母亲说的全对,但从小到大都没有聆听过母亲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