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连累?
他手掌冰凉。
好阮童瑶被他一握,整个人浑身颤了颤。
他醒过来了!
阮童瑶悬着的心稍放下了些,却还是十分焦急:“可是,如果不报警的话,你还是会有危险的,更何况你的伤……”
“我……我的伤没事。”
盛景铄强忍住痛意,咬着牙坐起身来,“我,我去你房间……躺会就好……”
他支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往里屋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身子一晃,阮童瑶连忙上前搀扶,才没让他摔倒。
阮童瑶将他扶在床上躺下,弯着腰给他把带血的衬衣纽扣解开。
耳畔却落入一道冰冷虚弱的声音:“报警会惊动他们,到时候连你跟小笠都可能会有危险……”
自己被伤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在担心她跟小笠的安危?
这男人,真的转性了?
可是在这种时刻,容不得她多想。
“好了,你别说话了。”
阮童瑶把血衣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将房间周围看了一圈,对房门外喊:“小笠,把茶几底下的药箱拿过来!”
“哦,好!”
阮小笠连忙找到药箱送了进去,“妈咪,给!”
考虑到处理伤口的血腥场景,阮童瑶接过药箱后,对小笠道:“小笠,你先出去待着,这里有妈咪处理就行。”
“不行!”
小笠倔强拒绝,把嘴翘得老高,“我要给妈咪帮忙!”
实际上他也非常担心盛景铄的身体状况。
阮童瑶没心思再赶下去,无奈答应:“好吧,你乖乖待在旁边。”
盛景铄的伤口有些深,看上去明显是被利器割伤。
她拿了止血绷带跟消毒水,给盛景铄处理了一下伤口,可是血仍然没有完全止住。
盛景铄因为疼痛而冒着冷汗,嘴角微微抽动。
她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
有点发烫!
再这样耗下去,很可能就出人命了!
“妈咪,渣男爸爸他怎么样了?”
见阮童瑶满脸凝重,一旁的阮小笠忍不住问道。
“不行,还是得送医院!”
阮童瑶纠结万分后仍然下了这个决定。
不困怎么说,也总比盛景铄死在自己的家里强!
她拨打起急救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喂,A市仁同医院。”
“你好,我这里是……”
正在此刻,盛景铄在虚弱无力之中挣扎出一丝清明的意志来。
他睁开眼,抓住阮童瑶的胳膊,如野兽般将她反制身下。
阮童瑶的手机在方才没有拿稳,摔在了地上,屏幕也被摔得黑了屏。
“盛景铄,你干什么!”
“我说过,不能联系警局跟医院——”他双眸发狠,眼皮却无力的随时都能耷拉下来。
他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力在强行支撑。
“放开我!”
阮童瑶被这一番折腾,也来了怒气。
见他半晌没有动弹,仍是与自己僵持。
她对准他的肩膀,狠咬了一口。
盛景铄吃痛,浑身最后的力气也被抽控,往她身侧倒去。
趁这个时候,阮童瑶翻身下床,捡起来地上的手机,发现已经不能用了。
盛景铄捂住肩膀,那火辣辣的痛感,让本来就受伤的他,显得更为狼狈。
“阮童瑶,你属狗的?”
他撑起上半身,愠怒的咬着牙冷讽道。
“我可没有故意想要咬你,是你自找的。”
阮童瑶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看他这个模样,又调侃了一句:“一定是你行为不端,得罪了人,所以才会被仇家追杀的吧?”
“不去找你的卿儿跟你妈,来我公寓楼下晃悠什么?”
“还说什么不报警是为了不连累我,你来找我,难道就不是连累了?”
这几句话同时往盛景铄身上砸去。
他眸光一暗。
眼尾扫到阮小笠那不知所措的模样,以及阮童瑶那半带嫌弃的神色。
他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喉结微微一动,“打扰了。”
起身便要离开,却被阮童瑶叫住:“等等!”
“来都来了,你现在再跑出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盛景铄好歹是小笠的亲生父亲,眼睁睁看他出事,她依然做不到。
“你先歇着,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阮童瑶掩饰起自己眼底的一缕忧色,带着小笠出了房门。
“小笠,把你的手机给妈咪一下。”
阮小笠照做,回房间取来手机递给阮童瑶。
她给叶湘宜打去了电话。
连打了两个,对方才接听。
叶湘宜连打了几个哈欠,睡意朦胧道:“喂,怎么了小笠?大清早打电话干什么?”
“湘宜,是我。”
阮童瑶道。
一听是阮童瑶的声音,叶湘宜的瞌睡打得更厉害:“瑶瑶?是你?你说你这好端端的,干嘛用小笠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我手机摔坏了。”
阮童瑶简单解释了以下,一心想着盛景铄的境况,急忙道:“湘宜,事情紧急,你听我说,赶紧安排一个靠谱的私人医生来我公寓,还有,记得提醒他务必拿好止血的药品跟伤口缝合包扎的工具!”
叶湘宜还在睡梦当中,对阮童瑶的要求连连答应。
可是过了一遍大脑后,立即察觉出不对,惊讶出声:“什么?瑶瑶,你跟小笠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没事,你放心。”
她让叶湘宜先宽下点心来,“这些事情我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先按我说的做!”
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叶湘宜接了这个电话,也睡不着觉了。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就按照阮童瑶电话里的要求去联系了叶家的家庭医生。
叶湘宜的办事效率非常之快。
半个小时的功夫,医生就已经赶到。
经过处理,医生给盛景铄重新处理好了伤口,进行缝合包扎。
身着便装的医生取下了带血的医用手套,扔进了垃圾桶里,就听阮童瑶询问道:“医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放心,他已经没事了。”
医生道,“幸亏救得及时,如果再拖久一点,恐怕就难说了。”
“只不过……”医生想起那道伤口,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那位先生的伤,不像是不小心弄的,倒像是被人给捅的,再加上之前还被抽过——”
将话说到关键之处,医生将话音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