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声遥坐在电脑前面哭的稀里哗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极悲伤地的浪费着小云子攒了一个冬天的卫生纸,
云孟侨看了眼电脑上那群正做着和谐运动的男女,囧然问道:“看个黄片而已,你哭什么?”
何声遥擤了擤鼻涕,捂着嘴哽咽道:
“嘤嘤嘤,那个女人……叫的……太惨了。”
“……”
直到此时,何声遥才像是猛然发现云孟侨回来了一样,像是一只被抓了尾巴的花栗鼠,尖叫一声从电脑桌子前弹了起来。
“啊!对不起!”
开口就道歉是何声遥跟云孟侨说话时的标准台词,这种好像他时刻都在挨欺负的对话方式,是打从云二号主管身体时就一直存在的优良传统。不过小云子压根就没听到白莲花在说什么,或者是说,他现在全部的精神都转移到了如何拯救电脑之上——
就像是某江的某位渣作者兼万金油老读者的吐槽那样:“嘴贱终有报,作死好轮回,不信抬头看,flag饶过谁”,小云子打从第一天见到何声遥开始,就知道这是个玩word文档都会把电脑搞死机的奇男子。果不其然,尽管云孟侨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眼看就要压到电脑上的何声遥,但还是无法阻止他装向显示屏的手以及大宇宙不可逆的定律。
只听“啪叽”的一声,何声遥一掌摁在了电脑的触摸屏上,然后就像是恶意满满地嘲讽一样,这台储存了云孟侨160t资源的彪悍电脑,突然跳出了一堆乱码,然后默默地的在蓝屏状态下,波澜不惊的死了个机。
云孟侨:“……”
何声遥惊恐地扑到了电脑显示器的尸体上,脸色苍白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把它修好!”
“不要啊!”
可是已经晚了,小白花以前在云二号手下工作时,就因为总是弄坏机器被友情赠送了一个“电脑病毒”的外号,而且在云孟侨进监狱的这一年里,他的电脑杀手技能熟练程度越来越高,现在见到一台正常的仪器又被他搞死机了,这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开始进行了抢(bu)救(dao)的工作——
“咔嚓”,三米长的鼠标线折了;“嘭咚”,钢化触摸显示屏碎了;“吧唧”,合金主机盒摔在地上了;“稀里哗啦”,硬盘在白莲花残忍的踢踏攻击下,成功碎成了渣渣。
何声遥看着一地狼藉,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用异常悲催异常弱受异常担惊受怕的表情哭给云孟侨看:“云孟侨,对不起我错了,求你不要伤害我!”
“是我错了才是,求你不要伤害我的电脑了!!”
看着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地何声遥,云孟侨想都没想地就捡起了座机,想让叶晚萧赶紧把他家的小白花接走,可没想到的是,刚才还恐惧万分的白莲花,竟然突然跳起来抓住了他的手,含泪问道:“云孟侨,你要给谁打电话?”
小云子瞪着死鱼眼说:“当然是叶晚萧。”
一听到这个名字,何声遥的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立刻就洪水爆发了,他捂着心口后退两步,指着云孟侨悲切哭道:“为什么你要给他打电话,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联系?”
“……当然有联系,我还指望他给我发工资呢。”
何声遥捂着嘴哭得梨花带雨:“不要再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早就知道你想要从我手里抢走叶晚萧了,不要以为我很傻就可以用‘朋友’的借口骗我一辈子!”
云孟侨怔怔的看着他,良久之后,终于沉默地低下了头。
何声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让眼泪逆流成河:“你怎么不辩解了?难道是已经连隐瞒都懒得隐瞒了吗?”
云孟侨忽然前所未有地认真道:“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的那句‘我很傻很蠢很奇葩’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感觉有点无言以对而已。”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不再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白莲花,云孟侨再次拿起了座机,作势就要拨出去,没想到坐在一边嘤嘤嘤地何声遥竟然再次扑了过来,抱着他的小腿撕心裂肺道:“云孟侨,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恨我,但是我真的好爱好爱叶晚萧,他就像是我的空气一样,离开了他,我根本无法呼吸啊!求你不要拆散我们好不好?”
云孟侨俯视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莲花,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他放下了座机,理了理袖子蹲了下来,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何声遥呆滞地目光之中,微笑地捏住了他的鼻子,
“离开了叶晚萧你就无法呼吸了是吗?很好,那我先帮你适应一下好了。”
……
当姜欣将一个装满了照片地信封拍在了叶二爷的办公桌上时,叶晚萧才明白她今天带着一大堆董事来找叶二爷是何居心。
信封里装着的,是一些他与云孟侨的“亲密照片”,这些照片大多是从他休假回来时开始拍摄的,但偶尔也有几张鬼婴事件之前的照片,只不过比较少罢了。由于拍摄角度的问题,在这些照片里,他与云孟侨已然成了一对举止暧昧的情侣,尤其那张他在咖啡屋里扶着因破解封印而相当虚弱的小疯子的照片,从那个角度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他们在拥吻一样。
众股东看着照片窃窃私语,批判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齐刷刷地戳在了叶晚萧挺拔而立的脊背上。叶二爷看到那些照片,圆胖的老脸上露出了纳罕的表情,稀里糊涂地问道:
“哎呦,嫂子啊,您这大清早的是来干嘛来了?”
被一个大自己一轮的男人喊“嫂子”,个中滋味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晓,不过姜欣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心悦的接受了这个貌似知性的称呼:
“小叔您别怪我叨扰,只是最近咱们叶家出了件非常重要地大事儿,我担心非贤的身体不敢告诉他,这才找您来商量商量。”她拿起照片往叶二爷眼前推了推,声音悦耳道:
“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几张照片,您帮我拿个主意吧。”
叶二爷耷拉着眼皮,慢条斯理的拿起了老花镜带上,还顺势从书桌里抽出了一个巨大的放大镜,当着众董事的面前拿捏了起来,把老态龙钟的样子卖了个十成十。叶二爷早先也是个从不管事儿的人,但众人何曾见到过他竟有如此作态,显然这是为了臊臊自己的年轻嫂子。
不少董事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姜欣却像是毫无察觉那样素手立在原地,像是尊玉美人一样静等着叶二爷表态。
过了很长时间,叶二爷这才唏嘘道:“嗯,果然看不清,你们等我把老花镜摘了再看看啊。”
姜欣:“……”
姜大-明星揉着自己的手包,终于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前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这些照片就是信封里的全部内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张勒索信,上面写着‘如果不想让照片公布出去的话,就汇x的账户上’,我查了那个账户,注册地址是瑞国的银行,很显然这是一个策划已久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四叶集团身败名裂。”
叶二爷看着照片,耸拉着眼皮道:“嗯,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勒索啊,这好办啊,我看照片里另外一个帅小伙就是他的男朋友了,看着挺般配的?那行吧,明天就让他们公开出个柜,也顺便告诉那些想勒索的家伙,我们富人永不为奴!”
众股东:“……”
姜欣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来一个笑道:“这主意好是好,可是小叔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叶晚萧早就有一个见过家长的男友了,那个男孩叫做何声遥,您的侄子啊……是出轨了呢。”
旁边立刻有个性子急的董事接话道:“叶二爷,您就别跟我们打太极拳了,您应该已经猜到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了。没错,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您表个态的,从上次和乔凡尼集团合作,再到现在浅水镇的地皮开发,叶晚萧已经给我们整出太多太多麻烦了,现在又弄出了个不知廉耻小三,他这摆明了就是要败掉整个四叶集团啊!”
饶是叶晚萧素质好,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烧,看在对方是个平民的份上,叶圣爹强忍着压下了指尖的灵能力,咬牙道:
“我与乔凡尼的合作被某些愚蠢之极的人搞砸了,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不知廉耻的小三’帮你们谈拢的合同,让你们不至于破产回家;我虽然是四叶的员工,但浅水镇的地皮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我可从没给过你们可以随便从我手中掠夺财物的资格;至于出轨……呵呵,小学生都知道‘抓贼抓赃,捉奸在床’道理,就凭着着这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你们就想借机构陷我,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傻逼’。”
众董事:“……”
叶晚萧的群嘲技能总是能相当准确的戳中伤口,以至于众董事在接下来的三十秒之内,全都在脑子里单曲回放“傻逼”俩字。但尽管叶晚萧的反驳有理有据,但对上了姜欣这种从来都只会按照自己意思听话的人,单单是“傻逼”两个字还是不能彻底打消她继续泼脏水的积极性。她冷哼一声,看向叶二爷道:
“既然叶晚萧说他没有出轨,那我们也愿意相信他这一次,只要他能证明自己是无辜地,那我立刻劝董事们打道回府,并且亲自支付那2000w的勒索金!”
叶晚萧也是真的有点服了这个女人的无耻了,那个所谓的勒索人,不就是她吗?这么痛快地说出还给自己2000w块钱,她还对自己还真是大方呢。
叶二爷笑眯眯地问道:“这么说,嫂子你有什么好主意了?”
姜欣得意地看了一眼叶晚萧,仰头道:“那封信中说,叶晚萧与那个叫做云孟侨的男人同居了,就住在四叶大厦的最顶层!如果叶副总能让我们道楼上去看看,确定云孟侨没有跟你同居的话,我们就还你一个清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