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刚只是小眯一会,他也没有力气再去动王诗凡的手脚,一早,他将门从外面关好,到工地上去了。当晚,他就和工友讲,自己这次回家才知道这附近有亲戚,以后他就不住工地了。朱永刚拿着一个馒头,边吃边离开了工棚,远离工友视线后,他收好馒头,跑步到了王诗凡的住处。经过一天的挣扎,王诗凡一点力气都没有,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哪还有以前的雍容。
看到朱永刚进来,王诗凡说不出话,似乎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她只是用手势艰难地表达想喝水。本性懦弱的永刚,面对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王诗凡,竟一点同情没有,将口袋里的馒头掏出放在一边,冷笑地自顾上床休息去了。可能真是太渴了,王诗凡的一只手都血痕累累,她实在没有断腕喝水的勇气,为了活命,她挪到了熟睡的朱永刚木板床边,用不在有水性的长发将他撩醒,试图挤出一丝柔光。看他醒来仍不管自己,王诗凡只有用干裂的嘴唇去咬永刚的耳朵,这是当年最易让永刚激动的方式。
朱永刚下床端了一碗水,将自己啃剩的馒头一起递给了王诗凡,她看了一眼馒头,确实饿,但馒头太脏,她只是喝了一大碗水,这才喘上一口气。朱永刚不管她的反应,在她喝水时己经将床边的铁链向自己的身边拉,手己经很疼,王诗凡只有顺从地沿着铁链来到了朱永刚身边,任由他的抚摸。严重缺水,加上王诗凡没有一点心情,干涩地让永刚没有一点以前的情趣,他还是冷笑地将王诗凡折磨地半死,没有交流一句话,让王诗凡感到她自己正在接受的是自作的惩罚。
比死都难过的渴过去了,王诗凡躺在木板床一头,小心地尽量不让铁链碰到伤口,困累一整天后,她在这种环境下也熟睡了起来。第二天一早,王诗凡的嗓子好了一点,她让朱永刚给她松绑,答应陪她不会跑,朱永刚没有吭声,只是看了她一眼手上的伤口,提醒她如果继续挣扎,伤口发炎会得破伤风的,他可是没有药。说完就匆匆干活去了,临出门前给她准备了一碗水和昨天的半个馒头。
当晚再回来时,水和馒头都被消化了,朱永刚仍是面无表情,他将两只创可贴帮王诗凡粘上后,又给她喝了一碗水。和昨天不一样,今天朱永刚是躺下装睡,他想等来王诗凡的主动投怀。可是王诗凡再也没有动静,只是眼神发呆地喝水后睡下,没有一点昨天的乞求。朱永刚没有等来王诗凡的主动,他又下狠心,睁眼狠狠地盯她一会说:“不给你颜色看,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明天走时我还不给你水。”说完生气地将当天带回来的馒头扔在了王诗凡白天方便的污迹处。
王诗凡的泪估计己经干了,她无神地不知道该怎样办,只是温顺地来到朱永刚身边。朱永刚没有动手,他喜欢王诗凡的主动,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他想到以前她对自己的态度,冷冷地转脸睡去。王诗凡在他床前站了一会后,也就顺势向他身边凑凑睡了。有了昨天的经历,朱永刚不想再和她将就,转身想恢复以前的模式,王诗凡不可能有激情,被动地由朱永刚折腾。再次无趣后,永刚不怪自己,反而认为王诗凡是故意不让他满意。
工地的活很苦,朱永刚每天这样奔波他有点受不了,加上给王诗凡弄吃的更是让他操心,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激情。他真有点想让她在那个小屋自生自灭,工地外的小吃有时卖的很贵,朱永刚不想让自己辛苦挣的钱全消费在她那里。朱永刚每天眉头紧锁,早己被陆老头看在眼里,一天晚上,他跟踪朱永刚到了王诗凡呆的地方,远远看去,背影有点象是他家陆小荷。陆启丰不敢轻举妄动,他又从几个方向观察了体形,步态,确实像。
第二天一早,在朱永刚上班走后,陆启丰立即到了小屋,他本以为是自己女儿,没有想到仔细一看竞是王诗凡。陆老头从没有机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袁玉凤拐来不止一个女人,一次也没有让他靠过边。他想到自己女儿被永利囚了几年、糟蹋了几年。现在朱家的媳妇就在他面前,只是脏、瘦的不成人样,但陆老头心中还是在心里把她当作以前正常时候的模样,兽性地侮辱了王诗凡。王诗凡认得陆启丰,就是他的女人将自己带入深渊的。
面对着咧出黄牙的、才侮辱过自己的陆启丰,王诗凡没有将恶心表现出来,只是发自内心地、悲苦地一跪,央求陆启丰将自己救出牢笼。陆启丰本以为会收到一顿臭骂,没有想到竟成了救世主,他贪婪地回味着王诗凡,真想恢复她以前的丰满、油润、嫩巧。想着自己一个山区的穷老汉,居然有一天能得到这个在庄子里被传得如神仙般的女人,陆启丰有点不知如何把持。
他抽着劣质的香烟,欣赏着如猎物般的王诗凡,陆启丰迅速转动自己的小眼。他非常清楚,朱永刚如果知道了他的行为后,结果肯定不会乐观。陆启丰的眼中浮现出永利当时向他求饶的眼光,朱老三的大儿子己经在他的手上命丧黄泉,现在小儿媳妇就在眼前,也是从他家买的。灭口王诗凡比永利简单,她现在没有一丝还手之力,永刚回来也不会发现是他干的,他的眼开始露出让王诗凡恐惧的眼光。
山风没有呼啸,阳光开始穿透树林,王诗凡的恐惧让陆启丰感到了别样的美妙。袁玉凤对他来说就是只母老虎,除了狠毒他一无所长,袁玉凤多年和他生活能感到都是应付。现在,有一只无助的羔羊就在眼前,他决定学习朱永利对他女儿、朱永刚对王诗凡现在这样。现成的铁链、眼前的草屋,他比永刚方便,每天买菜时可以来照看、消遣。他嘴角露出了狰狞,王诗凡躲缩在床边,不知道他变化的面孔下面将做出啥样的行为。
陆启丰来到户外,他有对付朱永利的经验,但当时是三个人,现在他一个人对付的将是朱永刚,陆启丰即使偷袭也没有把握。山里对待野兽有很多套办法,陆启丰又用脏手抚了一阵王诗凡后,他到菜场买菜的同时将想到的工具也准备好了。到了工地,陆启丰的眼睛一刻也没有让朱永刚离开他的视线。当晚的晚饭陆启丰提前做好,他来到朱永刚必经之地埋伏好,将一根重型木棍搁置在一大一小二个树杈里面,下面故意放几块石头准备绊倒朱永刚,至少可以减缓他走路的速度。大树一端固定,小树一端拴着一根长绳,他自己站在远处试了几次都是成功的。
他腰里又另外放了一把西瓜刀,如果棍子正好砸到,他就过来补一刀,如果没有命中,他就准备隐藏好,夜里再用刀。事情都按照陆启丰的计划进行,朱永刚远远注意到多出的石头,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放慢了脚步,没有抬头看,即使抬头也不易发现,天色己暗。陆启丰在朱永刚小心石块的一刹那猛力拉动了手中的绳子。巨大的木棍掉了下来,听到风声己经来不及了,朱永刚倒在了地上。陆启丰不敢立即出来,他小心挪到跟前,发现额头己经有血流出,知道确实是命中了,一丝犹豫没有,上去就是一刀。可怜的永刚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无声无息的一生,和他大哥到地府团聚了。
陆启丰汗毛吓得竖了起来,他挪不动浑身是血的朱永刚,这块山林虽然人迹罕至,王诗凡在这多天都没有人发现,但他心中还是不踏实。陆启丰用西瓜刀就地挖了一个浅坑,将朱永刚用力地推入坑内,用土和树叶遮住。又用刀将地上的血迹翻了一下,不仔细看不出来。处理好这一切,天早就黑了下来,陆启丰才感觉己经累得不行,他还是从将朱永刚身上掉下的饼带上,到王诗凡处看了一眼。他没有精力去继续王诗凡的担心,只想早点到工棚休息,他不能让人感觉在朱永刚失踪时他不在工棚。
第二天一早,陆启丰早饭做好后没来及吃就及时到王诗凡处,路过昨天的木棍时,他小心地向上看了一眼两个树杈。王诗凡己经疲惫地可怜,昨天朱永刚带的、没有机会送到的冷饼己经吃完。陆启丰给她烧了一点热水喝,又将自己特意准备的菜饼给她一块。王诗凡贪婪地吃着她现在认为的人间美味,虽然以后的事将是什么她不清楚,仍是十分感激地看着陆启丰。吃完以后,作为是对陆启丰的回报,她带着铁链洗了一下手、脸,露出多天没刷但仍然雪白的牙。如同初恋般拥向这个让她内心厌恶的老家伙,缠绵的软磨让陆启丰人生第一次酥软,他这才知道自己五十多年白活。受不了如此反差的刺激,陆启丰接过王诗凡,大气没有来及喘就崩盘了,他不好意思地提上裤子,告诉王诗凡,他今天到菜场买点好吃地大补一下,明早再来。说完他又作为奖励,给王诗凡留下一点干粮和水,并将她的房间清扫一下。
唱着山歌又去买菜了,陆启丰比第二春还激动,他为王诗凡又准备一点好吃的和日常用品。到了中饭时,工头问他有没有看到朱永刚,他张口就说不知道。并大声提供一个信息,说是前几天,朱老三来找过他,说他家小儿媳妇跑了,朱永刚说不定出去找了。另外,他提醒工头,可以去永刚亲戚家问一下,大家这才想起永刚是有几次晚上不住工地,说是到亲戚家了,可没有人知道他亲戚在哪,只知道离这儿不远。
由于做事的人太多,朱永刚的事再也没有人再提过,陆启丰每天都会到王诗凡跟前,他比朱永刚对她好多了。一周多以后,陆启丰感到这不是个长久的事,开始他是觉得新鲜、刺激,但是几天下来,吃什么也补不起来,他有时连凑和的力量都没有。如果一直这样克扣工友的伙食费,以后肯定会被发现,陆启丰看着眼前己经被他调理得有点人样的女人,他己经不想冷手催花。
一天晚上,几个小伙在睡觉时和陆启丰吹牛,说是附近的小集市上有个理发店的理发员可以陪睡,他们绘声绘色,陆启丰有点心动,了解了行情后,他第二天就真的到说的那个地方。时间太早,理发店没有开门,他正想离开时,真有一个女的从窗口问他是不是想理发。他东张西望地进了理发店,理发员将门关上,告诉他要二十无钱,先给钱。他一声不响地看着这个二十多岁,长相比王诗凡差多了的女人,掏出了二十元,女的真的没有一点害羞地脱光躺到了简易的洗头长桌上,陆老头从窗户向外没有看到别的异样,慌张地向下花完了二十元。拎起裤子开门就跑,身后是小女子放浪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