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萱也担心的问了一句:“在马车里如厕,可会有难闻的气味?”
“那里是通着风的,而且下方有专门的空间,不会有味道,你们放心好了。”奶娘熟稔道。
正巧二宝醒了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要哭。奶娘也直接拉开了衣襟,给她喂奶,她迷迷糊糊的噙.住,吃饱喝足就又睡了过去,全程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刘秀很想问这到底是怎么了,可为了不吵醒两位小主子,她只能把疑惑都埋藏在心底。空有满腹的疑惑,却只能憋着,这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就连马车车夫都是特地选的聋哑人,他听不到声音,也不能说话,只是尽职的驾着车。
这辆马车独自行驶在小路上,从外面看和别的马车没有任何不一样,不过打开的话,就能够发现里面装的都是货物,根本没人。
就算将那些货物掀开,也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更大的铁箱子,光是这个铁箱子就占据了马车三分之二的空间。
这是董宇的安排,也是给刘秀她们暗中争取的活路,不仅郁离玄没察觉,就连沈星月都不知道。
而董宇自己,则是坐在马车里,旁边那三胞胎不过是他的三个得力手下罢了,至于那两个孩童,都是从外面的村子抱来的,这时候早已还了回去。
为了让郁离玄放松警惕,抱来的那两个孩童都是女童。
“少爷,我们要回京城吗?”手下看着董宇,觉得这跟计划里的不一样啊。
“再等等。”董宇只是沉声说道。
外面的不管是车夫还是护卫,都在尽职的执行着他们的任务。
除了里面的人,别的人都觉得他们是要回京城的。
手下虽然不解,不过还是乖巧的应下了,他们宣布效忠于董家,自然不会在这样的关头放弃董宇。
就在董宇等人前方不到五十公里处,一群杀手早已设好了障碍,埋伏在既定的地点,蓄势待发。
而在燕京城里,将人送走的沈星月也松了一口气,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孩子们都送走了,应该也会没事了吧?
至于她留在这里要面对的……沈星月摇了摇头,事情还没发生,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万一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的猜想,不会发生呢?
不过这些都是几乎不可能的,无论是沈星月还是甄子业,都知道他们要面临的情况不容乐观。
而在这个关口,他们没人提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仍然按部就班的持续着之前的生活。
沈星月和甄子业好好的研究了一下减肥药的实用性,最后的结果让沈星月整个人都惊喜了起来,觉得这种东西如果能够投入到市场上去,肯定能够大卖。
“你可真是天才!”沈星月拍着甄子业的肩膀,笑着称赞道,甄子业也微微的笑,算是接受了沈星月的夸赞。
就在这时,管家也走了过来:“玄王殿下来了,说是要见姑娘。”
管家的话如同是打开了一个开关般,之前还笑靥如花的沈星月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连同身上的情绪也变得低落不少。
甄子业也是同样,神色凝重。
管家虽然并不知道他们的打算,却也从这几日的气氛中,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
他见到两人脸色都不好,也心下一横:“老奴去把王爷给拒了。”
“不用,我去见他就是。”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沈星月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尤其现在董宇不在这里,她已经没有继续跟郁离玄躲着的资本了。
管家还想说些什么,对上沈星月的目光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沈星月整齐了下自己的衣服,又检查了一下脸上的妆容,确定各方面都完美无缺后,这才跟管家一起走去了前厅。
她步伐沉稳,面色也很冷静,并没有任何大祸临头的感觉。
郁离玄看着她踏步而来,身上的气势也很足,心里也觉得有些无聊。
她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的吧,不然也不会独自留下来,他今天过来,还愿意跟她周旋一下,就是想要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看看她是不是会被自己吓的痛哭流涕。
可她却表现的这么平静,实在是太无趣了些。
不过这些想法都是在郁离玄心里闪现的,他面上仍然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月姑娘可让本王久等了。”他叫她月姑娘,而不是月妃娘娘,这就是不想承认她的身份,好让他的行动能够顺利些了。
沈星月面色不改:“整理仪容浪费了些时辰,毕竟是要来见皇弟,还是要好好状点一下的。”
“哦?月姑娘在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郁离玄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不想承认沈星月的身份。
沈星月忽而笑了起来:“都说玄王是个聪明人,将燕京城治理的井井有条,令人心向往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郁离玄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讽刺,也挥了挥手,手下登时就把大厅里的下人都控制了起来。
长剑就横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忍不住哆嗦起来。
管家也在其列,可他表现的最是平静。
在这个时候,他还有功夫出神,想着郁离玄是有所图谋,并不是喜欢他们家少爷,董家还能有后。
可真让人放心啊。
“不过是说了句你不喜欢的话,就这么严厉么?”沈星月巧笑嫣然,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她甚至站起身,站到郁离玄面前,近的他一伸手,就能够攥住她脆弱而美丽的脖颈,将其捏碎,像是个破碎的傀儡娃娃一样甩开。
郁离玄这样想了,手也有些痒痒,但没有动手,因为他还要她有用。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跟你走,但是你不能杀我。”沈星月忽的说道。
郁离玄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就那么怕死?”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看走眼了,这个能够为了活着跟自己承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女人,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坚韧,那么有让人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