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情况如何,另一边却是不清楚的。
孔十姑娘正跟着荀玉一处说着话。
心里头还要分心去想着权柔那边情况到底是如何了。
这去的时间其实算不上多长,但是就是叫人觉得不对劲。
孔十姑娘又不能在荀玉跟前露出什么情绪,只能勉强笑着,一边安慰荀玉这丫头,一边想着权柔那边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这半天了,也不见权柔过来。
孔十姑娘本来也不放心今日的事情,她跟过来,就是为了看能不能在关键时候护着一下权柔。
虽然有江小侯爷身边的暗卫护着,但是很多时候,对于这些世家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直面而来的那种,而是那些勾心斗角的玩意儿。
这种事情暗卫就算是亲眼看见了又能怎么着?旁人也不会真的动真刀真枪,只是拿了话来堵人,难不成江小侯爷的人还能替权柔出来答话不成?
就算真的出来了,他们还能说得过那些伶牙俐齿的不成?
也不是孔十姑娘如何,只是这些做暗卫的,多少都是平日里一句话也不说的,哪里能说得过别人?
所以说到底,还是得要孔十姑娘亲自跟着来看着一些,她才能放心。
而且,哥哥正被人给拿捏在手里呢,孔十姑娘一个人呆在侯府里,除了走来走去的担心,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还不如跟着来了,能护着权柔一些,而且江小侯爷人也在这里,若是真的有了什么消息,也会第一时间给她递过来。
这是孔十姑娘之前都考虑过了的。因此眼下才会跟着来了这里的。
但是权柔出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也没看见人送消息回来,真是叫孔十姑娘一颗心都悬着了。
也不知道权柔到底需不需要人去帮助什么。
孔十姑娘心下担心,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荀玉还在这儿跟她说着话,搞得孔十姑娘心头越发烦了。
偏生这荀玉又长着一双看谁都是泪汪汪的眼睛,就无辜的透露出一股的可怜之意,叫人看着更不忍心说她了。
“孔姐姐,我九哥不会有事儿吧?”荀玉可不知道权柔是因为什么出去了,心下也不会想着说去想想权柔如今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了。
眼下只能想起来自己九哥哥,而且看着权柔出去了半天,还没瞧见人回来,只以为是以内自己哥哥的事情不好处理来着,心下难免着急,便一直抓住孔十姑娘问了。
孔十姑娘是又心烦,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糊弄了两句,“肯定不能有事情的,今日情况特殊,就算是傅年,总也要收敛一些了。”
这些话都是场面安慰话而已,荀玉虽然天真,但是总不至于连这些都分不清楚。
他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心底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但是也问了好多次了,每次孔十姑娘都是这么说,荀玉心下便也明白过来,就算再怎么说了,这也改变不了的。
她眼下能做的就只能等着,只能等着,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追着问,肯定也问不出来的。
荀玉再怎么着急,就只能这么等着了。
孔十姑娘眼看着这丫头不说话了,脑袋都耷拉了下去,便也不忍心继续看她这样,找了个格外话题,把荀玉的注意力给引了过去。
两个人勉强说着话,没叫这屋子里的气氛就这么沉静了下去。
…..
又说江小侯爷这边,气冲冲的找了过去。
一路掀翻了多少的人,把那些随从们给吓得不行。
然后冲进了傅年那间屋子的门。
门才一推开呢,便眼见着那边站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郎。
那是背对着他的,江小侯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是谁。
这边一挥手,示意三七在门外等着。
三七自然是明白江小侯爷的意思的,一下便转身出去,把门顺便给带上了。
江小侯爷沉了口气,冲过去,刚要一把抓在那人身上去。
那人便像是背后长了什么眼睛一般的,很快的转过来了,一双眼睛里满是高傲的看着江小侯爷,“哟,江文若。”
江小侯爷一下瞪着他,“傅年,几天不见,你倒是越发的嚣张了。”
这都直接把人给扣下来了?
还是在这种时候。
怎么看怎么叫人烦就是了。
江小侯爷原本以为今日要避开他一些的,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的撞到了江小侯爷这边来。
反正江小侯爷是十分见不惯的。
当下也没有半分的好脸色给他,不过很显然对面也不怎么想给江小侯爷好脸色的。
两个人都是好看的模样,但是很显然就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好看。
江小侯爷那双桃花眼里头都满是愤懑,盯着人仿佛能喷出火来。
又说傅年这边,眼睛里倒是戏谑更多一些。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的模样,就这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
傅年咧着嘴一笑,“过奖。”
合着江小侯爷说他嚣张了些,他反倒是还觉得是夸奖了?
这厚颜无耻的模样给江小侯爷都气笑了。
不过很快也就压抑住了心底的那些怒气,“人呢?”
“谁?”
“不要不懂装懂,赶紧的说!”江小侯爷一脸的不耐烦。
“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傅年一脸清闲模样,找了位置坐下身去。
江小侯爷一下走过去,一伸手,啪一下锤在傅年身边的矮桌上了。
那声音叫两个人的视线在中间交汇,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的模样。
“我人都来了,你有什么尽管说就是。只是一点,赶紧的把荀九给放了。”
江小侯爷自然不是真的傻子,权柔都能找到自己这里来了,想来肯定是因为傅年这厮在中间过了什么话的。
但是眼下他也还没有见到权柔,不好仔细问,只是一看自己进门时候傅年那种作态慕言,便也已经猜到了,这把自己逼过来可能也在傅年的计划之中了。
但是不知道这计划究竟是之前就想好了的呢?还是说,因为荀九爷给引发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