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傅昇真的打算对傅家动手,很容易被对方给抓住什么失误之处的。
如今他们自然是能减少一些正面碰撞,那就减少一些正面碰撞这是最好的了。
要是真的和傅家硬来,不说别的,曾家给傅昇支援的那些人,可真的比不过傅家的人选啊。
傅家,毕竟也是在南疆经营了那么多年了。
其手下的角色,各种都有。
绝对不是曾家一介文官能够比拟的。
江小侯爷不大赞同傅昇这个话,“你还是先观望观望吧。”
谁想到傅昇却道,“我可没说要动手的。”
他笑的时候,身上的书卷气息总叫人忽略了他的身份。
免不了被他带着走了几分。
眼下也是的。
看着他这么笑,王栩还好一些,已经在一边敲着扇骨一边琢磨傅昇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江小侯爷,在这边还有些不能理解傅昇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于是便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傅昇依旧那般腼腆的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听不出半分腼腆的意思。“既然他们都要在祭天仪式上挣个风头,那我们,干脆就站在边上看着好了。让他们去斗好啦。”
这人说的话总能和他脸带给人的感觉是完全相反的。
光是看着他的脸的话,可能很难想象,他居然会是这种使手段的角色。
江小侯爷反应要慢一些,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得王栩已经说着,“傅大公子此言甚好!”
这个祭天仪式,当真是为了黎民百姓办的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们要弄这个,肯定是有别的目的所在。
至于是什么目的,江小侯爷和王栩是不太明白的。
但是,看这样子,傅昇肯定是知道一些其中缘由的。
江小侯爷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了一些,直接道,“合着你是知道傅家也对这个事情有心的?”
那他干嘛不早说啊!
“诶,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傅昇挥了挥手,示意江小侯爷和王栩听着自己往下说。
王栩含笑,有了傅昇在,很多事情,他也能放下一些了。
毕竟不用总是自己和江小侯爷担着了。
他们俩是很相信傅昇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就目前来说,他们对傅家,都是有敌意的。
江小侯爷这边就不多说了,从长安公主和汇安郡主身上就开始不合,更不用说江小侯爷和傅年打小都是打架打过来的,何况,最要紧的一点,两家立场完全不同。
这就注定了,江小侯爷要和傅家没完的。
至于傅昇。他估计恨不能改姓曾了。
傅这个姓氏,对于傅昇来说,只有恨意。
王栩呢,不太清楚这人是为了什么,但是,总归也是不指望傅家能起来的那种心态吧。
三个人就这么不谋而合了。
当下商量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三个人大致上的想法都是很一致的。
那就是,坚决不能叫这两方人好过就是了。
既然现在敌人在暗自己在明,那干脆,就帮着底下暗处的那两方势力,把争斗给挑拨的更加厉害一些,到时候这双方争起来,他们在边上拱火,再帮着挑唆挑唆,指不定,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当然,这些事情,三个人都没明说。
只要一个眼神出来,也就懂了对方在想什么。
也算是一种默契了。
于是这事儿便直接这么拍板儿了。
三个人一致决定,要在明天,好好安排一番。
既然贾预和傅年双方都想着要在这祭天仪式上好好表现一番。
那干脆,他们就把这件事,挑拨的越发热闹一些。
反正,他们是躲在背后看戏的,自然不嫌热闹了。
三个人好一番琢磨,已经把明日的祭天仪式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傅年今日总觉得脑袋有点疼。
请了大夫来看,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到最后就给开一副缓解疲劳的方子,傅年一看,觉得没用,撒手就扔一边去了。压根也没叫人给自己煎药。
弱柳额扶风都看着呢,但是也不敢劝。
二爷近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哦不对,应该说二爷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只是近来事情越发多了起来,这脾气是一天天的不见好了。
动不动就给人使眼色。
偏生弱柳和扶风还不能怎么样。
两个人也是打从心底怕傅年的。
毕竟是跟着他一路从军营出来的。二爷是个杀伐果断的,这点,两个人内心是比谁都要清楚的。
因此才会对傅年的命令这般听从。
军营里的人相比身份来说,更看重这人的能力。
弱柳和扶风在原本的位子上混的都不差的。
一开始被将军分配到二爷身边的时候,两个人也以为是和那些王宫子弟们差不多,就是来混日子的人而已。
倒是也听话,只是没有这么敬重而已。
等亲眼看着傅年是如何收拾了对面的敌人之后,弱柳和扶风便对他心服口服了起来。
要知道,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儿而已。
那时候银枪都拿不准。
就能使计策,直接掀翻了对面一个小队了。
这点,才叫弱柳和扶风对他刮目相看,后头也是真心实意的追随他了。
不过二爷什么都好的,唯有那么一点,就是脾气太阴晴不定了。
偏生他们也不知道二爷到底什么时候是高兴的,什么时候是不高兴的。
毕竟,二爷那种性子,有可能上一秒都还是笑着的,下一秒就会用死亡视线盯着你了。
弱柳和扶风两个人都不是能够看人眼色的人,所以经常被二爷阴晴不定的性子给吓一跳。
今儿也是一样的。
二爷一早起来也还高高兴兴的,午间还去喝了酒呢,晚上回来的时候,便有点儿不高兴了。
后头就是说头疼,请了大夫来看,不仅没什么效果,看着二爷的脸色反倒是更加难看了些。
弱柳和扶风不敢劝,也不敢问。
他们一直跟在二爷身边,也没看见二爷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