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风没多会儿也回来了,听人说权柔正带着槐枝在正厅这边歇息,便赶紧的朝着正厅去了。
才进去,就给权柔问了安,这边把小鸢的事情给权柔说了,“小鸢姑娘说,午间她会来府中,叫姑娘安心等着便好了。”
这倒是也不奇怪,小鸢本来也挺神秘的,都是她来找权柔,权柔要主动找她都得像今儿一样叫祈风去打探打探消息。
因此权柔对于这个话倒是没什么异议,“也行,我今晚还得回侯府,午间便在这里等等她。”
她当初答应了汇安郡主要待到浴佛节以后,现在看来,浴佛节以后,能不能走还是一回事儿了。
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从地下冒出来,弄得权柔现在是感觉棘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没办法,留在侯府可能还有人能帮忙一下,况且她和江小侯爷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同盟,俩人凑一凑,很多事情都会轻松很多。这要是权柔回扬州了,且不说别的,光是应付权系都叫权柔很吃力了。
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把那梦中可能出现的场景给抵制住了。
别的不说,春日宴那件事情,肯定是要先以防万一防着一手的。
今天权柔是打算问问小鸢关于江小侯爷那长剑的事情,再顺便旁敲侧击的问问看明月山庄,当然后面这个问题权柔是没打算能从小鸢口中打听出什么东西来的。
她和小鸢也算是老相识了,这点事情,要是能问出什么来,那小鸢也不会给权柔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了。
不过权柔也不是一定要问出什么事情来,只要小鸢给她一两句话,对权柔来说就已经是够用的了。
小鸢那么聪明的人,从前出了事情,权柔只要一找她,几乎都不要交代,小鸢就能办的明明白白了。今儿祈风找她,她肯定也是知道些的。她没拒绝,就证明还是能知道一点点内容的。
所以权柔倒也还算放心。
这边叫了祈风问她金陵城命案的事情。
“梅先生是昨儿出去的吗?”她回来以后还没见见到梅先生,但是祈风是昨天夜里回来的,权柔想着总不能是大晚上走的吧?
祈风摇了摇头,“奴婢回来的时候,梅先生便已经不在府中了。说是白日里就走的。”
至于为什么梅先生到了府衙那边去,这事儿祈风是不清楚的。
权柔自己也摸不透,“这命案的事情,怎么齐平大人就找了梅先生去?”
难不成梅先生还会验尸不成?
权柔是知道梅先生很厉害的,但是这点权柔是没想过的。
这命案,能和梅先生扯上什么关系呢?
这真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东西了。
更何况权柔对于梅先生的过去也不了解,就算要猜都没办法找到从哪里开始猜测。
祈风也看出来权柔是想知道这事儿的,倒也跟着猜测了一下,“也不一定就是为了命案这事儿去的,梅先生说了齐大人和他是故人,说不定,也就是来了金陵,所以俩人见面叙叙旧什么的。”
虽然是有这么个道理不错的,但是这也太勉强了些。
齐平手底下出了命案,人还是在他的牢里没了的,而且听着那丫头说的,应该是几个人的命都没了。
这黎家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
而且这事儿要是真的,齐平和汇安郡主两个人都逃脱不了一顿议论。
别的不说,人是在齐平手下没了的,而这些人说到底也没犯什么大错,也就是叫嚣的惹人反了,所以汇安郡主才出手的。
但是现在人没了,汇安郡主和齐平两个人可就不是占理的那边了。
毕竟死者为大。
而且大多数人云亦云的,都会更同情一些平民百姓。
哪怕是这几个人先带头说的江小侯爷,但是放在别人眼底,那就是你江小侯爷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这几个人可都是命都没了的。
这在某些人眼底,可就算是高下立判了。
所以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齐平那么谨慎的人,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和一个老友叙旧吗?
不可能。你要说齐平现在住在牢里等着审这案子,权柔还愿意相信一些。
虽然只见过这位齐平大人一次,但是是个什么样的人,权柔觉得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这人就是那种十分聪明的,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该说什么,绝对不会给你抓住我把柄的机会。
就像那天他不想得罪汇安郡主,偷偷派人到侯府给汇安郡主递消息。大事同时也不想明面上得罪五皇子一样。
这人,说的不好听是个墙头草,但是放在这种年代里头,那可就是会保命的聪明人。
至少权柔是很佩服这种两边都能说得上话的人呢。
毕竟汇安郡主眼底的齐平,还算是不错的。
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选择在现在去找老友叙旧?
他把梅先生叫过去,只能是因为别的缘故。
至于是不是与命案有关系,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那小丫头的话也说的明白了,梅先生是没跟他们说这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有时候,身边的人太聪明还是挺叫人头疼的。
权柔用手摁了摁眉间,“梅先生带着人去了吗?”
“带了,身边带了黄石,”祈风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这个黄石是梅先生自己的人,当初跟着梅先生一道来的权家。
“你一会儿去找一趟梅先生吧,”权柔想了想还是吩咐了祈风一句,“午间我和小鸢说话,你就不用伺候了,槐枝留着,你到府衙那边去找找梅先生,”
“姑娘可有什么想问的?”祈风看出来权柔焦虑了,但是也不知道权柔到底在着急什么,只能这么问了。
权柔要她去找梅先生,究竟是要问点什么呢?
要问什么,权柔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觉得有很多事情都想问,但是只靠着祈风来传话,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她沉吟了一会儿,交代祈风道,“你去的时候只说我回来了,让先生抽空到府里来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