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侯爷一拍手,“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拍手的声音是不小的,当下便把那边正在写字的权止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小侯爷、”权止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弄明白江小侯爷和王栩两个人怎么都站在这里看着自己了。
这里两个人一个笑容温润,另一个则笑的有些贱兮兮的。
看得权止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
“没事没事,从今天开始,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了王栩便是。”江小侯爷拍了拍身边王栩的肩膀,笑着道。
权止原先是满眼疑惑的,一听江小侯爷这个话,那双眼睛里便只剩下激动了。
“真的吗、”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听到这种令人高兴的话一时间也不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便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权止也是问完了,才觉得自己这么说话有些不好,连忙摇摇头,赶紧想补救一下。
但是王栩却已经笑着点了点头,把话接了过去,“文若说的是,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就是。我虽才疏学浅,却也有点自己的见解,若是能帮到你一二,倒也是好的。”
权止一听,激动得一直摇头,“不不不,十三公子的名头,我听过的,很厉害。”
他说完,一张脸直接红到了脖子处。
看得江小侯爷直皱眉,“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这么激动了?大家又不是什么陌生人,何苦这么客气、你们俩不觉得奇怪,我看着可觉得奇怪了啊。”
他向来也不喜欢他们这般文绉绉的说话。
平常有一个王栩都够江小侯爷受得了,如今还加上一个权止。
何况,江小侯爷可不希望把权止给养成他们那些文人的模样。
他这么一说,王栩便也笑了,对那边明显有些拘谨的权止道,“你年纪小些,若是不介意,便唤我一声十三哥,倒也可以。”
权止自然是不介意了,这是亲近了许多。
他忙不迭点着头。
看得江小侯爷莫名有些不高兴,“你这小子,我可是为了你和你姐姐那边争了好多次了,也没听你叫我一声哥,王栩叫你叫了,你就叫了。”
说着,还瘪了瘪嘴巴,看起来是不高兴了。
权止被他这么一说,便抿了抿唇,瞧着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还是王栩看着,笑道,“既然这般,你便都不用叫什么公子侯爷的了,显得倒是距离远了,左右,也都是一家人,你叫我一声哥,自然也得叫他一声哥了。”
王栩说着,那双眼睛还有点儿别样的意思,在江小侯爷身上瞥了一眼。
这眼神叫江小侯爷有点儿不自在,但是他还是咳嗽了一声,“对,没错,你叫他十三哥,你也叫我一声,就,叫哥就行!”
权止有些弄不明白这两个人话中的意思,但还是遵从他们的意思,一个叫了十三哥,一个叫了哥。
这才算是把江小侯爷给安抚下来了。
“这还差不多。”江小侯爷心满意足了,才开始交代权止别的事情。
权止也是听话又聪明的,一般江小侯爷一说他就明白了。
这次过来,姐姐也是吧他交给了江忱的,这点权止很明白,自然是要尽力学好一些,这样,姐姐以后才会放心叫他去做更多的事情。
江忱呢,则也是瘪了口气,他老觉得权柔这人什么时候都挺好的,唯独遇上这个弟弟的时候,便像是丢了脑子一般,有时候做的事情江小侯爷都不能理解了。
他这次就是要把权止这小子给教好了,然后,便叫他能在权柔那里争几分脸面,也叫权柔知道,很多时候,并不是一味的把权止看管起来,就是对权止好的。
江小侯爷这般想着,对权止的事情也就更上心了。安排上来说可以说是面面俱到的。酷文
边上看着的王栩都有些吃惊了。
这么一段时日下来,还是头一次看见江忱对别人的事情这般上心的。
看来,命中注定这一说,还是挺有道理的。
王栩拿着折扇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三七此刻正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徐严在这儿已经看着这面无表情的人来回走了许久了。
他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进去说?”
明明那汇安郡主身边的人都是好早以前就来的了,这三七也进进出出许多次了,到现在,还没把事情给说了。
徐严看得有些无奈。
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应该说了啊。
三七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徐严,那双眼睛盯了徐严的脸。
徐严可不怕他,也站直了身子,跟三七对视着。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但是徐严看起来还是没有三七那般有气势一些,毕竟,徐严可不是个面无表情的人。
“要不,你进去说?”三七盯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徐严嗤笑一声,“切,”随后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不就是说个吃饭的消息,还犹犹豫豫的,半天都不开口。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在江小侯爷身边伺候的了。
他进门去,后边站着的三七总算是松了口气了。
反正也不用他自己上前去回话了。
三七哪里都好,就是不习惯在人前伺候。
其实一开始进去的时候,他就想给江小侯爷说了,但是一看江小侯爷正和王栩说着话,他也不知道何时能够打断,便干脆先退出来了。
后头又是被江小侯爷叫进去吩咐事情,压根没机会说。
这般拖着拖着的,便怎么都觉得机会不对了。
所以三七一直都没来得及和江小侯爷说这事儿的。
有时候就是越拖着越是叫人无奈。
三七方才就有点儿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好在是,他发现了边上还有个徐严。
往日里这种事情都是四六去做的。
如今四六被罚跪了,现在恐怕还站不起来呢,三七便只能看向了徐严了。
徐严这边呢,推门而入的时候倒是快的很,进去了,却也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打断了主子们的谈话。
还是权止先看到了他,“徐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