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杀?
这个想法是权柔目前为止都没想到过的。
主要是因为,这属实是有些不大符合常理了。
这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杀另一个大男人是为了情啊?
她听完江小侯爷的话,自己先愣了愣,像是有些没明白这话语中的意思。
江小侯爷见她沉默了,便伸手在权柔眼前晃荡了两下,“喂喂?”
权柔眨了眨眼睛,“你这想的也太夸张了吧?”
怎么就想到了请人身上去了。这事儿属实是在权柔想象之外的。
主要是,也压根不会往这方面去琢磨啊。
这事情怎么想怎么透露着一股子奇怪的感觉。
权柔忍不住问道,“您这是又看了哪家的话本子?”
要说江小侯爷没看画本子,她是不相信的。
这都快赶上小摊上贩卖的那些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话本子剧情了。
为情刺杀当朝尊贵的小侯爷。
这怎么想怎么可笑嘛!权柔觉得只要是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江小侯爷眼见着自己的猜测被人这么给否定了,当下便也不服了起来,“你可别光想着这些,什么道理不道理的,还不都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爷说的怎么就不可能了?”
“不是道理不道理的问题,小侯爷,难不成哪家姑娘心中喜欢您,不敢说话,所有偷摸去和类玉好了吗?然后类玉气不过要来杀了您?”权柔越说越觉得惊讶,忍不住自己捂住了嘴巴,“那真是话本子都写不出来的精彩,你说是不是小鸢?”
这皮球踢到了小鸢这边。
江忱怒气冲冲的转头过去盯着小鸢,那样子似乎是说,小鸢今日不好好把话说清楚了,他就没完了一样的。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大可能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这谁能相信啊。
这事情就有些离谱好吧。
你完全没办法用正常的逻辑去思考出一个符合这个现状的情况来。
但是可惜问到的是小鸢。要说江小侯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的话,那么小鸢大概可以算其中的佼佼者了。
她皱着眉,一开始像是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合理性。
权柔和江忱都把注意力放在小鸢身上。
一个坚持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另一个坚持认为江小侯爷这纯粹是在扯淡。
所以现在需要另外一个人来给这个想法一个最终的定义了。
那这个人目前就是跟在她们身侧的小鸢了。
被赋予厚望的小鸢仔仔细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一出口便叫权柔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两秒钟,她深呼吸了口气,“你确定?”
怎么感觉这好像怪怪的?小鸢这话说的没问题吗?
权柔立马伸手招呼了小鸢过来,用手在她脑门上探了探,“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那江小侯爷就不高兴了,拿着自己的折扇就在桌上啪啪敲了两下,“你什么意思啊?合着小爷我的说法就是发烧了才能说出来的呗?”
您还知道啊?权柔用一种眼神看着江小侯爷,直接把这人身上的毛都给看得竖起来了。
活像一只炸毛的猫儿一样,几乎要从自己的位置上跳起来,“权柔,你可别欺人太甚了!”
“我没有,”权柔把小鸢拉朝一边站着,“小鸢她考虑事情,从来只是从一个方面去想的,但是小侯爷您可不能这样子。”
本来嘛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要是谁不同意的话,打可以只需要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就是了。
但是偏偏江小侯爷和权柔谁都不肯退让一步,于是两个人就真的就着这个问题当场争论了起来。
反正就是各自都有各自的坚持和说法。
权柔一定要认为,江小侯爷这是话本子看多了猜测出来的。
但是江小侯爷也说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想想看,小爷我难道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江忱唰的抖开手上的折扇,一张脸上满是骄傲,“哼。”
权柔挑着眼睛上下把人给打量了一通,“还真么看出来。”
这要是真能引起谁的欢喜,只怕江小侯爷早几年前就已经定亲了吧?轮到现在二十了都还没定下婚事来,还不是因为这人太浪荡了,直接把自己的名声给浪荡完了吗、那有家世的姑娘家,谁愿意把精心培养的女儿送过来啊?要是没家世的,那也得靖安侯府能看上才行的。
这么些年了,江小侯爷一直都在外头浪,倒是生生耽误了结婚这件事情。
旁人家和他一般大的,手里头都抱着个三岁孩子了,江小侯爷还在外头听人家唱戏。也难怪当初汇安郡主急成那样子了。权柔带入想了一下,这要是止哥儿这般,她不得急死啊。
虽然也是因为江小侯爷没订婚,她才能误打误撞的和江小侯爷达成约定,现在两个人暂时算是同盟吧。
但是这也不能磨灭了江小侯爷之前在世人眼中的映像吧?
这位爷要是被哪家的姑娘惦记上了,那还真是权柔想不到的。
毕竟谁家姑娘都不是只看脸的。
还得看看能不能结亲啊,结亲以后能提供多大的帮助啊这些,况且,就江小侯爷这总性子,谁看了都觉得这会是个流连花丛的人吧?
谁家姑娘这么想不开啊?
权柔上下打量着江小侯爷,直把人看的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
江小侯爷一扇子竖起来指着权柔,“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嘛!”
这摆明了看不起自己呢!江小侯爷十分不满,“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小爷我,也算比白悦好些吧?”
现在提到了白悦,虽然权柔心底已经不在乎这个事儿了,但是还是觉得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瞪了他一眼“不算,您俩可不是一个类型。”
江小侯爷哈了一声,“你心底就白悦最好是吧?是吧?谁都入不了你的法眼,还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
江忱到后边明显有些急了,说出来的话难免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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