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营的人一般都在营地训练,营地距离侯府很远,几乎要脱离金陵城管辖了。
具体位置在哪儿,也就只有侯府主子们和暗卫们自己知道而已。
他们熟悉路,去的也快。
很快就带了一个才到自己肩膀的小丫头一块儿回来。
虽然个子小些。但那小丫头一双眼睛跟狼一样,盯着人看的时候,都好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瞧得人心底发慌,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便被这丫头抓住狠狠咬上一口!
后边几个人显得有些怕这个小丫头,默默缩了缩脖子。
领头的男子觉得未免有些没脸,他们金字辈的一向都是出高手,这次怎么出了这么几个怂货!被个小丫头压死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涟漪,小侯爷有交代,里头这个小丫头得赶紧问出点东西来,不能把人弄死了,”
被叫做涟漪的小丫头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要?”
“啊?”那男人也被问的有点儿懵了。
“我说,小侯爷什么时候要消息。”涟漪盯着他看,
那眼神叫男人自己都唬了一跳。哪怕他们都是一路厮杀上来的,也未曾见过,这么,像禽兽的眼神啊。
没错,就是像禽兽。
不是骂人,而是这丫头就像禽兽一样。还是那种会吃人的凶兽。
男人又咳嗽了两声,“没说,反正你尽快就是了。三七是半个时辰前走的,算算时间,小侯爷差不多一炷香以后要来。”
他们虽然不是近身伺候江小侯爷的,但是都跟了江小侯爷那么多年了,对于江忱的小习惯还是有些了解的。
具体时间虽然猜不准,但是要估计一个大概,也还是不难的。
难就难在,这么一点时间内,要把里头那小丫头嘴巴里的消息给套出来。而且,还不能叫她死了。也不能叫她受伤太重,毕竟听着三七话语中的意思,江小侯爷还要亲自来问两句话呢。
他们几个大男人拿那小丫头没辙,谁叫他们一出现在人跟前,就给人偶读吓昏过去了。
这还没开始上刑呢,要是真动手起来,估计还不等他们发力,这小丫头自己就能给自己吓死了。
所以还是找了涟漪来。
这丫头,都说她很厉害,而且,看起来总没有他们几个大男人这么可怕吧?当然,这是针对那些不了解涟漪的人来说。
一般人只看着这么小个子一个姑娘,只怕也不会心底起什么防备之心的。这也是为何叫了涟漪来的原因之一了。
涟漪听着男人的话,点点头,“我知晓了。就在此处审问吗?”
她看着另一个人手上的刑具,“指板?”
“就在这里审问吧,一会儿把机关放下来,你进去里头,咱们也不看。”暗卫营的人都有个毛病,不愿意叫别人看见自己审问的过程,也许是怕别人到时候把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反正,他们都能理解。
涟漪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继续看着后头的人,“指板?”
还是个疑问句。
那男人很快把后头的人拎过来,“叫你拿指板呢。”世纪
那男人是管刑具制造的,本来也不会亲自审问人,见到涟漪的眼神,只觉得心底害怕,便往后退了退,不成想还是被提上前来了。
真是倒霉!早知道,应该换班的。男人心底哭了一句,但是也没法,只能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木长方形东西来,递过去。
涟漪接过那东西,对在场的人道,“我进去了,可以开机关了。”
“诶,”后边有人应了一声,见涟漪不紧不慢地打开地牢门,走近那个昏迷的小丫头身边,他们后边的人已经把机关给放了下来。
四道铁墙唰一下落下来,把里头外头隔的严严实实,连蚊子都是飞不进去的。
“老大,你叫涟漪来审她,那小丫头我看了都怕……”有人凑过去小声念叨着。
“你懂个屁,那些不知道咱们的,光看着面相,肯定是更怕咱们一些的。谁会怕涟漪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丫头啊?”男人一巴掌拍那人脑门上,“行了,都去办事儿吧,那边那位,关了这么多日子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要是今日再问不出来,你们都给我滚蛋!”
在场的人便焉了,也不敢多言,都去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这铜墙铁壁之内,机关落下的瞬间,两侧便亮起了灯火,这里头显得越发幽闭起来。
涟漪把红木的那个类似小盒子的东西放在地上,先走过去,探了探那小丫头的鼻息。
“你醒了?”她把人扶起来。
那小丫头紧闭着眼睛,眼睫却止不住的颤抖着。
她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拳头,脸上已经有些了擦伤的痕迹。
涟漪面上没什么表情,“醒了就快说清楚吧。”
她把人揽在怀里,小丫头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很特殊的味道。
好像香味,但是又好像不是。
总而言之,这小丫头觉得,一个小姑娘,可比先前那些五大三粗的人,看着要安全多了。
她咬死了不打算醒过来,就打算这么昏睡着。
这一个小姑娘,还没有自己高,能做什么?
涟漪看着怀中的人,忽然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叫小丫头觉得心底有些凉意,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嗓子一痛,哇的一下一口鲜血便这么吐了出来。
她猛然张开眼睛,跟前是涟漪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
“睁眼了,说吧,”涟漪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叫那小丫头忽然间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个小姑娘,比之前那些人要可怕多了。
方才,她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使劲儿的,叫小丫头一痛,一口血便呕出来了。
眼下她还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被掐过的地方有种灼烧过的痛觉。
可是她毫无办法,也不敢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跟前的小姑娘。
她心底害怕极了。
原以为是个人畜无害的,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小丫头意识到自己错了!这和内院那些伺候人的,压根不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