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大姐姐,你快点啊,”计辰一醒来就看见大姐姐阿祉回来,高兴的一蹦三尺高,都还没洗漱呢,就拉着阿祉往这边小花园来。
“大姐姐,你看,那是婶婶让人来做的秋千,还去花市买来雏菊,都是姐姐最喜欢的……”话未说完,计辰看见了坐在秋千上的成陌,又欢喜的跑过去,呼喊着,“大哥哥,你也来了呀,我好想你!”
阿祉:“……”
阿祈:“……”
计桓:“……”
圆圆:“……”突然间呆住,小手停在半空中,眼睛都没眨。
阿祉望着扑腾着小短腿过去,嘻嘻哈哈的计辰,不是说好了是来告诉她家里建了个小花园吗?怎么看到成陌,就叛变了?
阿祈的脸色瞬息间一变,嬉笑怒骂,“小叛徒!”
“就是,小叛徒,”计桓口是心非,说的话心口不一,这边刚说完,也脱离了组织。
“大哥哥,你回来了呀,”计桓上前一步,看到他手腕上裹着白巾,有些猩红渗出来,担忧道,“大哥哥,你受伤了呀,我给你吹吹!”
说着还当真去象征性的去吹了吹,小孩子总以为这样轻轻地吹一吹,伤口就不会痛了。
成陌无奈的看着他俩,又看了一旁的阿祉,“他们两个叛离组织,罚今天不许跟我们一起去街上玩。”
一听不能一起去玩,两小不点儿又噔噔噔的跑回来,一人各自抓住了阿祉的手摇了摇,“姐姐,我们错了,不该叛变!”
惹得阿祉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谁叫你们两个小导游,话都没说完,就跑去接待另一个,自然要罚!”
“啊,这么严重?”计辰扰扰头,憨憨的笑了声,忙把阿祉推去了秋千旁,双手叉腰,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朝成陌鞠了一躬,“劳烦大哥哥移驾,这儿是我大姐姐的独家专属。”
“噗嗤,哈哈哈,也太可爱了吧,”阿祈被这孩子逗笑,连带着怀里的圆圆要跟着笑了起来。
阿祉抿嘴笑了声,走了过去,对成陌说,“你没走?”
“没有,和伯母谈了些事情,”成陌把秋千给她,示意她坐上去。
阿祉推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让这两个小不点儿玩,我得去做早饭,饿了。”
“我跟你一起去,”成陌牵着她的手,没想到却引来了两个小不点儿的惊吼。
“天哪,大哥哥,你居然牵我大姐姐的手,不行,我要去告诉婶婶,说你拐卖……”
两个小不点儿话还没说完呢,小嘴就被一块糖给打住了。
两个小不点儿抬眼一看,竟是婶婶。
何心易刚整理好想好厢房,就听到这边叽叽喳喳的,赶忙跑了过来。
“嘻嘻,婶婶,”计辰过来挽着婶婶的手,“婶婶!”
“婶婶,”计桓抬头看她,脸上全是恭敬的笑容。
“你们两个,熟读了给你们买的书了吗,字练完了吗,就到这里瞎起哄,小心打手心!”何心易看到他们俩,满是心酸与心疼。
“是,婶婶,我们这就去,”计辰,计桓异口同声,不敢反驳一句,兄弟俩手拉手的往简易的书房走去。
他们走后,何心易唉声叹气,“这两孩子的父母写信来说,不要这两孩子,看他们没去路,就留下了!”
成陌眉头蹙起,“真是背后一套,当面一套。”
“可不嘛,”何心易记得当时的场景,“把信送来就走,还说只有一两个铜板,勉强的给顿饭吃,我听了就气,把钱砸回去,真是够了。”
“气人,”带孩子坐在秋千上玩耍的阿祈冷哼一声,“就不是什么好人,面具带的可真稳。”
何心易望了望成陌,“也不知道这对父母怎么想的,宁可丢弃骨肉,也要去投靠什么珏王,现在听说珏王监禁,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伯母,恶人自有恶人磨,”成陌语气冰冷,想起那副嘴脸,就恶心呕人。
“大早上的提他们晦气,”何心易把手当做扇子,想要扇掉这提起来的晦气。
“我们做饭吃,待会儿上街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店面,盘个下来,开个点心铺子,”何心易笑着把阿祉挽过来,“你呀,脑子灵活,帮我想想一个工具,怎么才能省事儿。”
“好,没问题,”阿祉笑了声,也伸出手去挽了走过来的阿祈,“阿祈,你跟我一起想。”
“好,姐姐,南街有家祉有你的胭脂铺哟,口脂可好看了,我买了两盒,待会儿给你一盒。”
阿祈自打与家人相聚,脾气温和,话语清晰,待人诚恳。
不再是以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见谁恨不得将撕碎。
阿祉脑瓜子一嗡嗡响,突然想起来他给的铜匣子,而后笑了笑,原来你还没忘!
阿祉回首看了被丢在一旁的成陌,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眼睛里满是温柔似水柔情的笑意。
成陌给她比了个爱心,就慢慢跟了上来,可是走到一半,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成陌走去开了门,门外的人原是余磬,去追了那个黑衣人回来。
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渍,脸颊上血渍染红,正拿着水囊里水往脸上倒,再拿着布巾擦净水渍。
看到成陌出来,余磬抱拳恭敬道,“公子,是几个小毛贼,但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成陌点了点头,“嗯,去歇着吧,待会儿去找舟思远商议。”
“是,公子,”余磬再恭敬的抱拳退下,上了马车赶去了舟府。
成陌复转身回来,关门落了闩,才走进屋里去。
在院里转了转,看到满是脱落的墙体,眉头蹙起,这样的墙从外面撞击一两次就塌了。
又瞧到了简易的书房,两个小不点儿认认真真的坐在案桌上写字,读书。
成陌远远的看去,看了有一会的功夫,蓦然间看到了一棵树上骇人坐了个人。
青衣白衫,手摇玉扇,略带咳嗽,隐约闻见了草药味,这味道太熟悉了。
只稍稍想了想,就知道那人是谁。
成陌走到墙下,“下来,说清楚。”
一阵风儿拂过来,那人顺着树杈下来,一脸的沉重,抱拳恭敬道,“大哥,溪行知罪!”
成陌不去看他,转身疾走,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能犯什么罪?”
“大哥,”晋溪行急促追上来,“大哥,我当真是为你好,她可是……”
“是什么?”成陌神色自若,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就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置她于死地?”
“大哥,”晋溪行语无伦次,低首诚恳,“大哥,溪行并非有意,已经将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谁成想半路杀出了个珏王!”
“天衣无缝?”成陌听后只觉得喉咙堵塞,“你告诉我什么叫天衣无缝,成珏他没有离你有百里,就在破庙宇附近候着,你和她说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我成陌救你多次,你一二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有何居心?”
晋溪行单膝跪地求饶,“大哥,给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
“一个胆子的你都差点把人推进黄泉,还想要一千个?”成陌反问,怒气冲冲。
晋溪行跪在那里,不敢多言多语,只求他能原谅。
“你走,以后不要再来了!”成陌撵他。
“大哥……”
“公子,有密函!”
晋溪行的话生生的被余磬的话截住,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拿着密函往屋里走去,只有他还在这里跪着,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哎,真是为他好啊,怎么就不领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