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云轻巧地一个错身,让过了孙校尉那疾如闪电的一击,右手在腰间一按一抽,那柄游龙一般的软剑就闪着寒光砍向孙校尉的手腕!
这孙校尉也是身经百战,见到岳绮云的剑法刁钻,也深知那宝剑锋利无匹,当然不敢硬抗,只是疾呼一声后身形向后急退。
“好贼子,还敢动手!”周郎将暴喝一声,铁塔般的身躯挡在了岳绮云的面前,飞起一脚踹向了孙校尉还没有站稳的下盘。
而那两个龙虎卫见屋里战成了一团,想也不想地冲上前来,刀风阵阵地一左一右砍向了孙校尉。
在三人的夹击之下,孙校尉很快就被制服,周郎将从身后将他的双臂反剪,两个龙虎卫将长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大妃,我乃尉迟将军帐前的侍卫,你没有权利越过将军随意处置于我!”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孙校尉犹自在做着困兽之斗。身子起起伏伏地,最后被周郎将用身高的优势给彻底压制住。
“我没想着处置你啊?”岳绮云冷笑连连,忽然见他眼底戾气划过面色有异,她想也不想地伸手就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果然,一颗白色的药丸从他张开的嘴里落了出来,那是死士才会藏在牙齿中的剧毒毒药。
用剑尖挑起了那颗白色药丸,举到了孙校尉的面前,岳绮云冷笑着问道:“我岳家军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东西,而你却将此物藏在牙齿之中,是不是想着一旦身份暴露就服毒自尽?”
孙校尉死死地盯着那颗白色药丸,一双锐利的眸子里精光渐渐消散,最后变得空茫茫一片。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头,脸色木然,哪里还有刚才跟岳绮云争辩时候的意气风?
”其实说实话,刚才我只是在试探于你,若你果真对我岳家人忠心不二,自是不会犹豫地接过这迷幻草......如果那样的话,我断不会轻易让你服食此药。就像是周将军,即便他抢着要吃,我也断不会给他。然而,你一推再推,足以证明你对我岳家存有二心。“
“我只是让你吃一片迷幻草的叶子。”岳绮云说着蹲下身,展开手帕摊在孙校尉的面前,如花的笑靥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神秘莫测。
“吃了迷幻草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人晕眩上一段时间而已。再说,你若心中没有鬼,我又如何肯任由你吃下着药性不明的草药?从头到尾都没有加害于你的意思,没想到,你却是如此急着杀了自己。”她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那一句句却如重锤锤在了孙郎将的心上!
听着这样的话,孙校尉却依然保持着那木然的神色,只是眼睛间或地一轮,才显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悔意。
“既然你这么急着去死,那在你死之前,就替我试试这迷幻草的药性,到底能让人迷糊到什么地步。”岳绮云说着就把那片翠绿的叶子塞进了孙校尉的嘴里,眼看着那草叶滚落他的喉咙里。
”不过,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明白,这药是我第二次用,药量还没有掌握好。那个第一个试药的人,是一个乃蛮族的杀手。只是他吃完了这药以后,人就彻底成了傻子。至于给你的药量,倒是比他少了一半,能不能活过命来,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岳绮云坏心眼儿地说道,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孙校尉眼中的惊骇!
比起变成一个傻子,他宁愿自己是死的吧?
他的神志越来越模糊起来,在彻底失去理智的前一瞬间,孙校尉在心底长叹一声: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
直到看着孙校尉的眼神变得迷离,脸上的表情也呆滞以后,岳绮云这才示意周郎将放了他。
”噗通“一声,随着周郎将松开了孙校尉被反剪的双臂,他就瘫坐在地上,目光直勾勾地没有焦距。
”把下巴给他接上,我有话要问。“岳绮云见到孙校尉的神态,知道迷幻草的药效已经起了作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对着龙虎卫吩咐道:”你们去门口把守,没有我的同意,就连元烈也不许放进来!“
”是!“龙虎卫早已习惯了无条件听从岳绮云的命令,两人拱手应声答道,随即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您……您这是何意?“周郎将没想的岳绮云会果真将药给孙校尉灌了下去,等那两个人走了出去,这才不解地问道:“此人既然行藏可疑,为何不严加拷问?抑或是杀了了事,只将他迷晕有什么意义?”
“嘘!”岳绮云对周郎将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蹲在那已经失去自主意识的孙校尉面前,仔细检查了他的瞳孔一下,这才接过剑兰递过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
“我刚刚并没有将此药的药性完全讲出来。”岳绮云又抬脚踢了踢木木然的孙校尉一下,坐回到椅子上继续道:“此药的最大功效,就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问出服药之人的心底秘密。”
“这世上还有此种神奇的草药?”周郎将听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却是又惊又喜。
“不信啊,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岳绮云紧紧盯着那呆若木鸡的孙校尉,在心里跟昨夜吃了两片迷幻草的莫嵘悄悄做着对比。
”我说小子,你的主子到底是哪个?“周郎将早已经是按捺不住,一巴掌拍在孙校尉的后脑勺上,气恼地问道。
他倒不是全然相信了迷幻草的药效,而是气恼这厮往日里装的直爽豪迈,很是跟他投脾气。周郎将从心底里欣赏这个武艺高强,对尉迟霄忠心耿耿的好汉子,两人没少一起喝酒聊天。
可是没想得,这个看似忠厚的人,却是包藏祸心之人,周郎将当然想知道他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不料,周郎将这个不经意的问题,却引得那孙校尉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的来历。
”我原名叫孙信风,是隶属于皇帝暗卫的皇城卫探子,从小就在汴京的一处秘密庄子上接受训练。直到十三岁的时候,通过了皇城卫的试炼,被暗卫领安插到了岳家军,后来又机缘巧合地进了镇国公府。十五岁的时候,才被七爷选中做了他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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