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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冤屈得反

  “虽然刚刚在皇宫里面瞧见的那个小太监的长相和我印象当中有些偏差,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会有些记差了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他身上每个人独特的气质还是很难掩盖得了的。”

  封潇月说着,禁不住四处扭头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原是皇帝有召见,慕容麟他们回来京城暂时居住的一处落脚地,里头说不定还留有一些之前过来放在这里的书籍或者图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像也想起来了一点。”慕容麟拧着眉头想了一想,瞧见他如此沉思的模样,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然后他便站起来,沿着自己记忆中大概的路线,一路走到了隔壁房间的书架前,又是好一通的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一副尘封的画卷。

  “我只是觉着有可能,没想到你们居然还真的留下了他们的肖像。”那一幅的画轴也是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了,外面一层包裹的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但是将外面纸张撕去,里面倒还崭新如旧。

  封潇月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诧异,“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慕容思着手对付的人,可都是判了重刑的,要是被人发现你们在私下里偷偷的收藏着他们的画像,那可以是一项罪责,”

  “万一被慕容思以同党之名连坐的话,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还省了他对付你们费心想法子。”

  说罢,封潇月也伸手把画卷接了过来,方才话中说的险恶,可现在慕容思都已经命丧西天,便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了。

  “我们如何不知道,可是父王想着,不能不给自己留退路,虽然未必能有这个本事,救得这些人的性命,但是留下肖像做个证据,或许还有两三个有幸逃脱的,”

  慕容麟一面说,一面帮着封潇月将画卷从两边展开。“如前些日子父王和皇宫里的内线合作进京的这件事,他们便也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

  “不过说来应该也算得上是我们运气好,这样的画卷在府上还确实有不少,一直到现在都平安无事,没有被发现,才能够得来今日的太平。”

  “氪金是如此,你就莫要觉得这样可以沾沾自喜,以后你做事还是应当多多周全一些,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慕容思那么容易糊弄的。”

  虽然如慕容麟所说,现在大局已定,确实是不用再继续提心吊胆,但是封潇月还是忍不住多劝告几声,以免他高兴过头,失了分寸。

  “你放心吧,这些该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数。”慕容麟急忙忙的点头答应着,也不晓得封潇月说的话,他是不是真的都记在了心里。

  而此时,画卷也已经彻底展开,微黄的一张宣纸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意气风发,玉树临风的清俊少年。

  少年郎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稿,想来也是个心怀大志之人。想借这寒窗苦读,一朝科举题名,光宗耀祖不说,也能顺势造福一方百姓,全了少年时代的期望。

  这些都是封潇月从看见此人画像的第一眼,所联想出来的,而柳辞当初的志向,也确实如她所想的没有多少出入。

  再一想到早上在宫里看见的柳辞,如今那般消瘦和无精打彩的模样,估计是因为当了太监之后,使得她的长相和身形都有了细微的改变,不过这也让封潇月愈发的觉得可惜。

  “实在是可怜,若是没有那么一档子事,他现在本来也该是阖家团圆,顺遂一生,又怎么会剑走偏锋,愿意在皇帝身边做这个身份的人。”

  “再者,对我们而言,他所做的事请无疑于是救我们和许多百姓于水火之中,但是仅从一般的道论上来讲,他也算得上是拨乱朝纲的罪人。”

  封潇月说着,把自己手上的那一根画轴,还到了慕容麟的手上。

  “倘若再遇上哪个不醒事的史官,岂不是更加毁了他们一家的名声。”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想以父王的性子。应该不可能让这事情如此隐瞒下去的吧,毕竟身居高位,权势滔天,并不是他的理想,但凡出现冤案,若是不能为他们平反昭雪,和那些作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慕容麟微微的低下脑袋去顺手将这幅画卷重新卷了起来。封潇月听得心里一阵感动与触动,帮着他把画卷的绳子递过去,确认不住叹息一声。

  “可是如果这么做了的话,那朝中肯定会有不少人开始怀疑这场禅让的事件,究竟是真是假,”

  慕容麟帮着把画卷收好,而在放画卷的那一格书架抽屉里面,还躺着好多幅其他的卷轴。可想而知,慕容思继位以来究竟是做过了多少好事。

  “毕竟柳辞和慕容思之间可是背负着一家人的不共戴天之仇,只怕平反昭雪是容易,却会给你和王爷身上惹一身的麻烦。”

  “有点小麻烦算什么?”慕容麟不以为意,拉着封潇月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同时伸出手去给她捏了捏肩膀。

  封潇月心里记挂着事,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到底因为坐马车坐久了,憋屈地有多疼痛。

  “你知道当时锦州柳家在藩地一带,可是小有气的,毕竟在这种边陲之地的官员,要么讨好附近的藩王,要么就全身心的上供祝贺皇帝,以求自己能有出头之日,”

  “却唯独他们柳家出淤泥而不染,家风严谨,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欺男霸女、欺行霸事的事情,锦州边上的许多百姓提起他们也都是赞不绝口。”

  慕容麟收了手,看着窗外随风飘摇的绿叶,讲述着当时得知的事情,而封潇月也静静地在一边听着,没有插嘴。

  “而他们柳家之所以会有那个下场,仅仅是因为与先帝所在藩地的一个城池里面的县令交好,当时先帝举自己藩地上所有的势力,一举拿下了登基的权力,”

  “其中做了些什么手脚,咱们即使不清楚,也能猜得到不会是什么好事。”慕容麟如此一说,封潇月也跟着点头附和。

  “而先帝担心这些事情会在这两人之间的交流中泄露出去,才迫不及待地对柳家动手。还派了人在他们流放的路上行刺,我父王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想去帮一把,可谁想还是慢了一步,”

  “至于先帝手下藩地里的那个县令,他的下场就更惨了。”慕容麟说着,想起当初的这一场事变,都禁不住啧啧两声,以示心中的悲痛与同情。

  “你说像这样身世悲惨的人,又如此费心费力地协助我们成事,若是连为他们家洗清冤屈完成这唯一的念想都做不到,我们岂不是愧对心中所持的信念?”

  听慕容麟如此说来,可见是打定了主意的,而慕容羽必然也跟他是差不多的的想法。

  封潇月低下头去,如此虽然是给自己自找麻烦,但不得不说,这不仅能够叫自己问心无愧,也能顺势也能顺势收获一把京城百姓们的好感。

  而有了民心所向的支持,朝中官员们的反对之声,便也不在话下了。

  京城里,柳辞今天特意过来找慕容羽,也是说的一样的事情。

  慕容羽才解决了手边慕容思的入敛仪式的相关皇家礼节细节,这样等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便可以准备登基大典。

  柳辞虽然知道此时并不是适合出来打扰慕容羽的时间,但是这件事情他憋在心里实在太过难受,不讲出来,他于心不安。

  而慕容羽倒是没有丝毫的在意,对着柳辞连连摆手。“你不必如此说,你想做了本王的大事,就了天下百姓,合该是本王感谢你才对。柳家的清白原是你应该得的,说什么打扰不打扰。”

  “多谢王爷。”柳辞几乎感动的泪流满面,他深深地埋着下巴,可从她的语气哽咽中也能听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激动。

  “那就请王爷全权做主了,待到这四十九天给先帝的超度法事大会结束之后,王爷正是登了基,再做处理也不迟。”

  “哪里用得着等这么长时间,这段日子除了礼部在忙,其他人可都是闲着的。本王这就叫吏部和刑部的人,着手准备查清当年的真相,还你们家一个公道。”

  慕容羽理所当然的回答,换来了柳辞一个更加吃惊的表情。“这怎么可能?王爷,你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在说反话?”

  “对了,除此之外,还得吩咐史官一声。有这样打算的,合该是本王一个人的责任,你家中命途坎坷,已是可怜,万万不能再叫你担上这弑君篡位谋逆的罪名。”

  慕容羽丝毫没有往心里去,敢作敢当的应下了所有的责任,只是这流传千古的坏名声,实在也叫他有些为难。

  自己倒是不怕摊上这样的名头,可却要连累了一家人共同承担。而对面的柳辞则愈发的感激涕零。

  “厉王仁义,简直是天下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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