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生的忽然到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但人家说话很实在,挑明了一些让林越都发憷的问题。
是的,他太年轻了,已经跻身于军队的高层,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但也绝对不是好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军队里面就算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但这里也是权利场,以他的年纪,根本就没办法躲开那么多的明枪暗箭,刘景生有些担忧,但没有把这问题给挑明。
军部这些日子对他没有任何的安置,关起来让他学习,就是为了这个。
研究如何让他在高层之中能明哲保身。
林越对此反而是不怎么在意的,毕竟他的想法就是很简单!
他的任务完成了,从某种意义上,自己也算是报了仇,也让帝国和岛国方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该做的已经做完,至于之后的……林越真不在乎,大不了回家种田抱孩子去。
可是,有些形式还的走,列入今天的事情,他是推辞不掉的。
晴空万里,微风吹着,清一色的军人们在大会堂门口集结,其中年纪都偏大,但肩膀上扛着的不是金星的,就是两杠四星。
这些人有林越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都是参与过此次战争的将领。
一个个有序的进入会场,林越却诧异的是自己进门专门有人在等他,而且作为是被安排到了最前段,着实是紧张了一把。
本来是真没当回事的,可这也是嘴上说说,真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在了前面,这小心肝还是紧张的不要不要的。
毕竟前面坐着的,大部分都是肩膀上抗金星的,甚至还有三颗金星的主,不是军部的高层,就是一方的司令。
林越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古板的中年人,穿着空军制服,也是一个大校,但林越仔细的看到,他少了一只手臂。
在他看这位的时候,人家也看了林越一眼,在看到林越如此年轻的时候,微微的一愣,有些古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的微笑。
“您的手……”
林越小心翼翼的问道。
“再一次战役之中丢了,我的飞机也被人给打了下来!”
他回答了林越的问题。
“你是一条汉子。”他这么一说,林越都知道他是谁了,他是某空军师长,郑开伟,在海上空中决战的时候,曾一一家“飞鹰”足足让敌人的七架飞机难以进行支援,愣是打下来了三架,最后他的飞机也是被击落,在最后他是跳了伞,但一条手臂就丢了。
“比起你,我觉得还差点!林越,你是有史以来我最佩服的人。”
貌似有些相互吹捧的味道,但眼神之中,两个人真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旁边也坐了人,同样是一个中年,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但穿着的是海军的制服。
“赵林!”他自我介绍道。
林越一愣,随即连忙和人家握手,这位也是传奇,在海上可是拖着自己的水师,阻击了敌人三天三夜的主,那一战也是奠定了海上战争胜利的基础。
林越将坐在前面的人都看了一遍,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可其中有四位是残疾,三十岁以下的,没有带伤的也只有他了。
“林越,你是好样的。”赵林脸上有一条疤痕,微笑起来给人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狰狞,但语气却让人感觉很舒服,道:“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战争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语气之中很无奈,说实在的,只有真正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人,才能对战争产生无奈的痛恨。
那不是说你个人有多牛逼能左右的事情,今日尚且还和你欢声笑语的兄弟,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就会天人永隔。
几个人脸上都有些沧桑,交谈的话或许都有些相互恭维,惺惺相惜的味道,但都有点儿感伤。
是啊,今天是表功的,可是……很多人没来,也来不了。
大会在等人入场之后正式开始。
高层对于这一次战争做了总结,并且怀念逝者,并且也发表了战略储备将话。
林越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大会堂,还坐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接触只会出现在新闻联播里面的高层。
或许情绪是有那么点点的激动,可是,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掌声一片接着一片,很激烈,下面在坐的百分之九十的人是军人,纪律肃然,所以掌声听起来是异常的整齐。
“我们国家自三千多年以来,迎来了很关键的发展,若干年来的和平让很多人忘了战争,居安思危,老祖宗的话早就告诉过我们,不能忘记战争。我们不忘,敌人也不会忘,很多时候我们时刻都要谨记,作为军人的你们,更不能忘。”
“战争是结束了,但不代表往后再没有战争,此次战争的结束,展现出了我们军人的素质之外,也向敌人展现出了我们的实力,犯我华夏者,必将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
讲完了话,总理开始,随后是刘景生,直至国防部部长等人……
“战争的胜利让我们记住了英雄,同样的,这一次战争我们同样也有英雄,那么现在我就介绍此次战争的英雄,郑开伟、赵林……”
伴随着刘景生的话,他们这十个坐在最前排的军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的以军礼来向四周致意。
“有请十位上来。”当介绍完毕后,十人让刘景生给请了上去。
他们站在了最前沿,宣布奏响乐曲,然后在那边缓缓的站了起来,接着是十位漂亮的礼仪妹子走了出来,她们端着的盘子里,放有一级战功的军功章以及肩章。
但那肩章不是普通的一颗金星,而是白色的……
林越这个土包子都撅了撅嘴,暗骂这领导们真小气,升个军衔就军衔吧,还不给金子制造,弄个银的?
肩章是被亲自给放到了他们肩膀上的,尤其是郑开伟,连军功章都是人家亲自放上去的。
“怎么了,你怎么看上去不开心了?”一号首长走到了林越的面前,慈祥的笑了笑,问道。
林越有些错愕,但还是实话实说了,问道:“怎么是银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