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突然
突然,酒吧里来了一个中国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喝的已经摇摇欲倒的小女孩,她倔强的果敢还真是别有滋味。
覃霓不至于两扎啤酒就醉的两眼昏花,她一眼就看清了来人是周筹岚。
“小姨子,来,在姐夫这里亲一个,一口一千块。”周筹岚放肆的调戏道,指着他的脸颊,又指着他的嘴,“你要敢亲这里,一万块怎么样?”
“是啊,小妹妹,比你喝酒赚钱可有料多了。”周筹岚的同伴痞痞的笑道,接着贴身上去,“要是看不上你姐夫,我也行,怎么样?陪哥哥睡一觉,要是伺候哥哥高兴了养了你也不一定。”
覃霓拽着酒杯,拳头紧握。
周筹岚又说,“哦,小霓,宏哥也搞过你姐,还说味道挺不错的。你们姐妹身材长相都差不多,说不定宏哥会喜欢你这种瘦竹竿也不一定。这么一来,那老不死的臭婆子不就不愁无钱看病了。”
身边传来狰狞刺耳的笑声,覃霓冷不丁一杯子砸过去,越过那宏哥的头打在周筹岚的脑袋上。
酒吧里顿时响起尖叫声,覃霓得手后抓紧了两张五十元大钞撒腿往外跑。
周筹岚一行有五六个彪形大汉,反应过来后立即开追。
“杀人啦杀人啦!”覃霓边跑边喊,引起一阵混乱。趁着混乱,覃霓逃出了酒吧,往人多的地方跑。
可后面的人穷追不舍,覃霓虽然跑的快,可到底喝多了酒,眼见就要被人追上了。
突然,另一家酒吧里也冲出了许多人,一时间,酒吧街混乱的不行,覃霓伺机躲进了一个小巷。
这里她熟悉,平时没少来混。
昏暗中,她撞到了一个人,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靠!又是你!”
覃霓还没开骂,对方就叫起来,捂着她的嘴将她拖进一间门里,是一家酒吧的后厨门,可能是疏忽中忘记关了。
“是你?”
覃霓诧异的惊呼,却被一个大掌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静谧的乡村小镇,慢慢的陷入了黑暗。
一盏又一盏的灯,逐渐熄灭了。
只有街头那家私人医务室,灯火通明。
“**!”清创台上男孩痛的大叫,呲牙咧嘴,“你就不能轻点嘛!”
即便他衣着狼狈,张牙舞爪,呲牙咧嘴,也只让人感觉到震撼的美。
不过,女孩可不是好色之徒,她心里的王子,早已另有人选。
这家伙,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狂妄傲慢,无礼嚣张的臭小子罢了。
“轻?我还没碰到你,怎么轻?”女孩残忍的笑,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手术针。举在男孩眼前,恐吓似的晃,挑眉,“这么怕痛,和人打什么架?告诉你,刚才那不过是清洗伤口,现在我开始飞针走线。”
“我……慢着!”男孩双手挡在大腿伤处,幽蓝清澈的眼底注满惊恐,“我要换医生!”
“那不如换医院吧?”女孩天使般清秀的面孔无所谓的笑,穿着洁白的天使装,却绝对和天使无关,“今晚这里只有我值班。”
男孩看一眼窗外的黑暗,咬咬牙,“麻药总有的吧?”
“不过是五六针的事,一个七尺男儿,还打麻药?”女孩听到笑话是似的笑,然后盯着他的手,很严肃的命令道,“快点手拿开。”
“你这什么态度!我要投诉你!”男孩恼羞成怒,盯着她的胸牌。
“往哪看呢!流氓!”女孩大眼怒瞪,迅速的飞出一脚,对准男孩的俊脸。
男孩闻言手臂一推,女孩的身体往后跌去。眼见就要砸落到后面的探照灯台,女孩张开双臂一个旋转,稳稳落地。
“身手不错嘛。”男孩颌首轻笑,突然眸光一凝,侧耳,稚气未消的俊面上布满阴霾,拖着伤腿跳下清创台。
“你被人追杀?”女孩挑眉,不等他回答,抄起一块大纱布在他腿部一裹,简单而迅速的包扎好,拖着男孩往里间走,“跟我来。”
男孩很震惊的看她一眼,却也不犹豫,按照女孩的指示爬上里间的隐蔽式阁楼。
女孩气定神闲的出来,清理带血的药棉,将针线在药棉里走一遍。
然后听见一群稳而轻的脚步声冲进诊室。
女孩回头,然后惊惶的举手,手里的东西砸落在地。
十来个黑色西装的威猛男士将三十平米的诊所包围的水泄不通。
领头的男人长着一双明锐锋利的眼睛,利落冷静的扫一眼手术室,目光在通往里间的门上一顿,立即有两名男子朝里间搜去。
“可有接诊过一名腿部受伤的男子,二十不到,长得很帅。”领头男人用德语问女孩,冷厉的目光扫过她脚边的狼藉,腰间若隐若现的亮堂堂的手枪在日光灯下灼灼生辉。
女孩怯生生,全身发抖,好不容易才点了个头,声音因害怕而颤抖,“有,我给他缝了六针,还上了药。”
“他去哪里了?”领头又问。
女孩看一眼窗外,哆嗦着,手颤颤的一指,“好像听脚步声是去了那边,不过,我,我也不大能确定。”
里间的西装男出来,朝领头摇头。
领头冷冷的看着她,女孩无辜害怕的大眼睛里充满恐惧。
女孩的害怕不完全是假的,有些坏人是见人就杀的,不需要理由。
不过女孩的运气没那么背,那群看来很凶猛的职业杀手,并没有再为难她,一眨眼便迅速撤退了。
“为什么帮我?”男孩探究似的,幽蓝的眸光扫视着她,“看上我了?”
“没见过你这种自恋狂!”女孩冷冷一笑,弯针毫不留情的勾进男孩大腿的肌肉,男孩痛的大叫。女孩报复性的,将线重重的拉出。
若不是看在同为华夏儿女,同为异国漂流客,谁救你?
“你怎么这么没人性!”男孩狠狠的瞪她,一张脸扭曲的不成形了。
女孩才不管,也不和他斗嘴,那群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
女孩的动作很利索,男孩咬牙切齿的瞬间,女孩已经将伤口缝合完毕。
给他封上药,打好包,拿肥皂洗手。
“谢谢,500欧元。”女孩摊手,轮廓极美的小手掌落在男孩跟前。
“靠,你打劫啊!”男孩瞠目,“你以为我有钱就可以乱敲诈了!”
女孩忿忿,“靠,你这小命难不成还不值500欧元?要不是姐姐我,你这臭皮囊早成子弹窝了!”
“靠!”男孩故意将嗓门盖过女孩的,“什么跟什么?那是我保镖!”
女孩愣住,手跌落。
“行,50欧元诊疗费,1000欧元精神损失费。”女孩扬起下巴,再次将手摊在男孩面前,“我刚才被十把手枪吓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娘的,保镖都能成足球队了,不敲白不敲。
“等你拿心脏病确诊报告给我,别说一千,一千万我也赔给你。”男孩不甘示弱的看着她,蛮不讲理的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份罪,竟然有人敢拿针戳我,这一戳还十几个洞,我才要精神损失费。”
女孩气的火冒三丈,这人什么家教!
嘴上说不过,女孩想动手,可脑子里倏地晃过之前的较量,这厮不是常人,打怕是打不过。
“你到底给不给钱!”女孩操起手术剪,在他面前威吓。
“你到底赔不赔!”男孩猝不及防的就将女孩手里的剪刀夺过来,还将女孩反手一个转身,手臂扭在背后。
哼,敢对他凶,也不打听打听他郁少是什么人。
“你!”女孩恼羞成怒,抬脚向后踢,对准他的三阴交穴。
男孩微一挪步,敏捷躲开,嘴里叫唤,“你这毛丫头,敢踢我死穴,好狠啊!”
“你这恩将仇报的登徒子,死了是替天除害!”女孩羞怒,可无奈双臂被他制住,只能用腿攻,形势很是不利。
“哎呦!”女孩一声大叫,被男孩顶住腘窝,单膝重重的跪倒在地。
“臭小子!没一点风度!”女孩脱口大骂,双目委屈的跌下泪来,“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嘛!”
男孩松手,潇洒的拍拍掌,“你是女孩子吗?”
一双邪气的凤目将她从上扫到下,摇头,“没看出来。”
头发没有,胸部没有,还这么凶恶,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嘛。
女孩爬起来,揉着膝盖,恨恨的瞥着他,“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才十六岁!女大十八变,以后我也会挺起来的!”
男孩耸肩,表示这太难以置信。然后自来熟倒了一杯矿泉水咕噜咕噜的一饮而下,然后坐在长椅上,“你有车吗?”
眼睛不时的瞟瞟门外,风大了,起雨了,这鬼地方连个出租都没见过。早知道不在这里跳伞了,还这么倒霉,被农庄的陷阱割伤不说,还遇到这么个黑诊所。
真是倒霉,不过,好歹逃了。
女孩认栽了,打不过,骂不过,今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算了,就当义诊做好事了。
算了,就当是救了一条流浪疯狗。
“没有!这位帅哥你请吧,我要关门了。”女孩鼓着嘴冷冷的道。一边拿起已经冷了的便当放进微波炉里热,嘴里咕噜不停。
男孩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有出租车的电话没?”
女孩纯当没听见,微波炉滴的叫了一声,女孩起身端出便当盒,开了盖一阵羊肉清香扑鼻而来。
女孩脸上的不痛快随之散去,阖着眼深吸气,将羊肉饺子的清香贪婪的吸进肺里,好不陶醉。
男孩鄙弃一眼,却被那飘逸而来的香味诱惑,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见女孩闭着眼,便偷偷探头看去--哇偶!水灵灵的羊肉水饺!
咳咳,咳咳,男孩大声的清了清嗓子。
女孩睁眼,听而不闻,撕开筷子的包装纸准备大快朵颐。
咳咳,咳咳,男孩急促的清嗓子。
女孩夹起水饺往嘴里送--
“那个!”男孩急忙喊住,却又清高的挑着眉,“那个,小妹妹,你想赚钱吗?”
饺子继续往嘴里送--
“一千块给你!”男孩拍椅子,然后低下声音,“不过你要把饺子让给我,我饿了两天了。”
总不能说嘴馋吧?
和人过不去,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嘛。
女孩得意的摊开手,男孩恨恨的将卡递过去,“刷卡。”
“刷卡要手术费。”女孩不接。
“多付你五百。”男孩不看她,心里却愤愤,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
女孩立即眉笑颜开。
“这饺子哪买的?”男孩吃的急,一口一个。
“自己包的。”看在银子的份上,女孩一笑泯恩仇。
男孩微怔,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覃霓。”女孩回答的干脆,看男孩吃的香,又是得意又是可怜。
这小子,怕真是饿惨了。逃学还是逃婚?
估计是前者。
“情腻?”男孩耸眉,什么鬼名字,听不懂。“你在这里做医生多少钱一月?”
“没工资。”女孩快人快语,“我还没毕业呢,老乡的诊所,他回国了,我义务帮忙。”
男孩似乎并不惊讶,也没质疑她是不是无证行医,只说,“以后做我厨娘,工资随你开。”
女孩水灵灵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然后哈哈大笑,“你想的美!”
姐姐自给也是被人伺候的主,怎么可能去伺候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公子哥!
男孩吃完了,意犹未尽,“再考虑考虑?”
女孩啪一下拍桌子,下逐客令,“吃饱了,喝足了,帅哥,pleasegoout!不然,我拨110了!”
“随你便,反正我是迷路的孩子,需要警察叔叔的帮忙。”男孩死皮赖脸,就是不走。拨110?那不正好合他心意嘛,正好他手机落在不知哪里去了。
女孩气的脸红脖子粗,当真拿起电话拨了110。
“如果,我做你厨娘,你能付我多少工资?”
侧耳倾听,等街道外面风平浪静,黑暗中的角落里,覃霓小声问。
聂郁桀睨她一眼,“你要多少?”
“我要足够给我妈治病的钱,和养一个孩子的钱。”覃霓试探着说。那可不是小数目。
聂郁桀将脸扭过来,黑暗中一双幽蓝的眸子鬼魅一般的在覃冉冉眼前晃,“靠,你生孩子啦?你这身板能生的出孩子?你那个什么比我帅一百倍的学长的?”
覃霓是绝对不能让玥玥知道她那凄惨的身世的,所以,她点头,“是。”
“行,只要你签张卖身契给我,你老妈你女儿你,我都一起养了。如果表现好,钱不是问题。”
聂郁桀应的干脆,嘴角却划过一抹狡黠,他得意的挑起眉。
哼,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不过,覃霓因为光线的原因并没有看到。
“卖身契?”她惊讶,有些弱弱的问,“要多少年?而且,我不卖身的,那个,我是说,就是不提倡那种服务的。”
“你放心,本少爷口味重,对你这种瘦竹竿没有性趣。”聂郁桀讥嘲的冷笑,然后拉高了几分音调说,“如果同意,找地方签个字。不过,契约可是无限期的。”
覃霓打了个寒颤,“那我,以后可以结婚生孩子吗?”
聂郁桀鄙视她,“你才生过孩子被男人甩了还想生孩子被男人甩?”
覃霓干笑,“那,好男人还是有的嘛。”
聂郁桀道,“在不影响你工作的情况下,可以。”
“可不可以定个年限?比如两年?五年?”覃霓看聂郁桀这会好说话,自然要争取一下,“你看,我做的菜虽然好吃,可你也会吃腻的不是?”
聂郁桀冷哼,“既然你对自己的厨艺没自信,那就算了,大不了我跑回国再物色一个。”
“别,签,那就签。”覃霓着急,落他手里总比落周筹岚手里强。虽然这会是躲过去了。可她打破了周筹岚的头,周筹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又没钱带一病一小跑路,眼下找个靠山要紧。
就这样,覃霓将自己卖给了聂郁桀。
虽然,他并没有安的什么好心,喜欢传统的中国小吃是其一,想折磨覃霓,报当日诊所之仇是其二。
可是,于覃霓,那真的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堆碳。尽管,那堆炭太烈,捧在手里像是丢不掉的烫山芋。覃霓没有少吃了苦头。
但聂郁桀的本性是不坏的,相处时间长了,覃霓摸着了他的脾性,也甘愿被他驯的老老实实的,于是。覃霓也就慢慢的过上了好日子。
甚至,她还奋发图强的做上了他的特别助理,替他打理公司的业务,成为名副其实的金领。
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替姐姐报仇,替妈咪报仇。拿回属于她们覃家的东西。
她会让那个禽兽得到应有的报应,而不是拿着她们家的钱踩着姐姐的鲜血和自尊风流快活。
聂郁桀是聂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聂氏集团的前身是QK国际,总部在巴黎。是一家全球百强企业,统领国际旅游业开发市场和酒店业已有五十年辉煌历史。另外在医疗,金融和娱乐界也占领着重要地位。
QK国际董事会主席兼执行总裁聂泰来先生在将执行总裁的席位让贤于聂氏二公子聂郁桀后。这个被称为商界奇才的新任总裁排除万难果断的将QK国际更名为聂氏集团,并将总部迁回国内--聂氏的祖籍之地,A市。
聂氏集团回归两周年庆典。
那一夜华丽而隆重的庆典,不仅请来了A所有的政商界名流,还邀请了好些在国际上有名望的商界楚霸,轰动全城。
覃霓捂住胸口,将那里的绞痛抚平一些。
“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花儿,你在哪里悄悄地开放。”
稚嫩欢快的手机铃音倏然响起,熟悉的童谣惊扰了沉浸在伤痛中的女人。
从回忆中醒过来。覃霓抬起头,双目红肿,抽了张纸巾擦掉鼻涕和眼泪,才接了电话。
“boss。”她冷静唤道,嗓音已经恢复一贯的干练。
覃霓就是这样,哪怕是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也能发出动听的笑声来。
苦难,让她变得更加柔韧顽强。
“都几点了?你还要不要回来!”男人冷冽寒戾的声音传来,“十分钟,晚一秒你后果自负!”
黑色奥迪风驰电掣的飚进聂宅,停在众多名车之间,像一个冷硬粗糙的龟壳。
覃霓一秒都不耽搁的跑进豪华气派的法式大宅,上楼,推开那道散发着寒气的卧室门。
“晚了十秒。”聂郁桀冰雕一般的坐在皮质大椅里,矜贵而冷酷。阴鸷的光从那幽蓝的眸子里逼射出来,锋利的割在覃霓的身上,似乎要将她割得体无完肤无处可避才罢休。
“从进门到上楼,最低也要十五秒。”覃霓低低的声音回答,被他的气场压的抬不起头来,涣散着目光看着他的方向,小心平息着胸口的起伏。
不过,她还是弱弱的不屈的为自己辩解,“你只说回来,进门的那一刻应该就算是回来了。”
聂郁桀冷哼了一声,目光锁着她脸上的红指印,冷冷一笑,“明天当面去给孔斐道歉,求她原谅你,不然……”
覃霓猛然抬头恨恨的看着他,咬着嘴唇。
他竟然派人跟踪她!他竟然还没将她作践够!
“不然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妈。”聂郁桀潋滟的薄唇傲慢的一勾,云淡风轻的说。手里的遥控器一按,超大的显示频里突然传来了覃霓的哭声。
覃霓惊怵的抬眸,颤抖。被人剥光了衣服一般的惶恐,然后是愤怒。
他,竟然在她的车里安装了监控摄像。
他如此卑鄙的践踏着她的脆弱。
那如雨的泪珠清晰的在他和她的面前淅沥的滴答。
覃霓的心,一片透凉。
她放下倔强的心,鼓起勇气看着他,“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再跟你解释一次。沐虹受伤,是场意外。是她自己不小心滚下楼梯,人证肯站出来的就有五个。而且警察已经多方求证过了,证人的证词真实可信,你不应该再将责任强加在我身上。”
聂郁桀冷笑,遥控器再是一按,液晶屏幕上的画面跳开了。
那是停车场,覃霓故意向后退,引孔斐到广角摄像头下的一幕。
“覃霓,像你这种,连女膜都可以伪造的阴险无耻的女人,有什么卑鄙的手段耍不出来?”聂郁桀嘲笑着,倏然起身,施施然向她逼近。眼里嘴里都是残忍的讽刺,“你先是借醉酒爬上我的床,然后借此引沐虹去广场,你明知道她怀了孕,敏感脆弱。你故意激怒她,打击她,使她精神崩溃,你却还和她争吵。”
他憎恶而鄙弃的俯视着她,冷嘲着,“呵呵。沐虹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她哪里有你覃特助强悍?她怎么能够不出事?你当然聪明了,杀人不用动手,设计的简直天衣无缝。可你骗得了全世界,骗不了我。你躲得过法律的制裁,你认为我聂郁桀会放过你吗?”
原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想尽千方百计爬上他的床,赖上他的床的无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