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由怨而生
田阿宝挖渠刨沟的时候就多占了田力家两寸地,田力发现后和田阿宝大闹不止,田阿宝多混蛋啊!带着村里他的狐朋狗友就把田力家的庄稼踩了个稀巴烂,田力心疼的要死。
最后急了打算动手,但田力多大岁数,田阿宝多大岁数!更何况田阿宝还带着一帮子帮手。
其实就算动手田力手里自始至终都没拿家伙,但田阿宝不一样,瞅准了机会,拿着锄头照着田力脑袋就狠狠给了一下。
这一下下去,田力立马就不行了,田阿宝的那帮狐朋狗友也被吓到了,没想到闹出了人命,不是说只是过来闹闹吗!
李翠正好赶着给田力送饭,眼瞅着田力被一锄头打死,扔了饭篮子,飞扑过来,抱着田力直哭。
“当家的,当家的,你何苦啊!田阿宝你这么做对的起你爹吗!你大力叔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下的去手!”
李翠捂着田力受伤的脑袋,血呼啦呼啦的往外流,根本捂不住。
田阿宝嘴角一歪,笑的淡漠无良。
“快点帮忙找个大夫啊!”
周边的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看着田阿宝,却没有一个人动换。
李翠算是看明白了,人心冷漠。把田力放好,打算自己去找大夫。
这刚转过身,田阿宝拿起锄头又照着李翠的脑袋给了一下,李翠身影晃悠,哐当倒落在地,砸起一片尘土,红色的血液立时把周围的土地都染红了。
周围这帮小年轻也没想到田阿宝心这么辣,连李翠也弄死了。
李翠倒地的时候田力还没咽气,眼瞅着自家婆娘惨死在他人手下,田力满心怨恨。艰难的拖动着身躯向李翠爬去,口中吐着鲜血,终是差着一步没有够到李翠,田力不甘的咽了气。
他没想到自己死后还能存在,原以为可能会被鬼差带走,却不想鬼差来是来了,但是见到他的模样后却夹着尾巴跑了!
由怨而生,因怨生恨!
田力因怨气而生,双眼通红,浑身泛着戾气,已经属于厉鬼范围了,而这种厉鬼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小鬼差可以降服的了的。
也亏得这次来抓田力和李翠的鬼差是新上任的实习生,菜的很,这才让俩人逃了抓捕的命运。
自那以后田力就有意识的躲着鬼差,一直躲到了现在。
田力领着李翠,他闭眼的时候以为,看向李翠的那一眼就是最后一眼了,以后就不止是一眼万年的问题了,而是再无相见之日,投胎喝了孟婆汤也是相逢对面不相识。却不曾想这个老婆子守在他的尸体旁。
他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去哪儿都不会放开李翠的手。
田力和李翠齐齐飘在上空,看着下面那帮人忙活,把他们二人的尸身火化掉。随便挖了个坑就把骨灰给扔了进去,盖了个小土包包,连块儿墓碑都没有。
田阿宝绝对不可能把田力和李翠的尸身留下来土葬的,否则到时候俩人的伤势一目了然,现在这二人被烧了,死无对证,也不会有人为他们出头,完美!
老村长看儿子如此心狠手辣也是心惊,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却也没放在心上。他是村长,他就是这个村子的王。
田阿宝的动作很迅速,田力家的地、房子,家里存的银钱粮食,一样没落,全部扫荡拿走。田力看在眼里,气的浑身黑气翻涌却无能为力。
老村长心里却乐开了花儿,他儿子果然是能办大事的人,若成大事者心慈手软怎能要得?之前就是他看在同村的面子上不好下手,现在儿子回来,这些东西都是他家的了。
田力啊田力,你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在我好说话的时候乖乖双手奉上,你们夫妻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李翠把这些也看在眼里,心中恨吗?说不恨也不大现实,可人都死了,恨这些还有什么用?生前事非死后云烟。
田力双眼通红想把眼前的人通通撕碎,一次次冲上却去一次次穿身而过。他不甘心啊!
田力的儿子田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后,骨灰都凉透了,早已物是人非。
“爹,娘,我回来了!”
田景兴高采烈的推开自家的房门,却发现屋中毫无人气,桌上的灰尘都落了不少。而他娘最是勤快,怎会让家中如此脏乱。
田景转了前后院儿发现都没有人,又去家里的地看了看,发现家里的地也换了人耕作。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半月没归家而已。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的地里?”
田力一下冲到田里,抓着那正在耕地的人的衣领问道。
耕地人发现来人是田力起初慌乱了一下,随后却又迅速的镇定了下来。田力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为什么自己家好好的地换了人耕,家里也是脏乱无比,值钱的物件儿都没有了。
“什么你家的地,这地是村长家的,和你们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田七扒拉开那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那我爹娘呢?”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这个。
“死了!后山那个土包就是。”
田七不耐烦应付田景,他就是过来帮忙耕地的,其他的和他没关系。
“怎么会?死了?怎么可能!你说清楚!”
田景满眼不可置信,他爹娘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死了!
“你冲我嚷嚷管什么用,有事儿找村长,和我没关系。”
田七之前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真假不论,这事儿不是他能掺和的,村长给钱耕地,他就过来耕,其他一概不知道。
田景不相信,先跑到了后山,果真看见了一个小土包,连墓碑也没有,他不相信,刨开来看,结果发现里面就是一个布包包了一堆白灰埋在土里,连个坛子都没有。
田景生气,把布包抱在怀里带回了家,拿了一个空坛子放好。
他爹娘为什么不是土葬的,连口薄棺都没有,哪怕买一个呢!家里的银钱又都去了哪里?葬的还这么仓促,一个空坛子又能费多大劲?所有的疑问都围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田景浑浑噩噩的走回那空无一人的家,再也没有热热乎乎的饭菜迎接自己回来。
没过多久田玲也回来了,她怀孕了,特地和哥哥约好了今天一起回家。没承想进屋看到的却是这个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哥,我回来啦!爹娘呢?”
田玲左看看右看看,却没等来往常那高兴迎着自己回来的身影。
田景望着桌上的瓷坛一言不发。
田玲的老公把牛车拴好,拿着东西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大哥!”
“哥,爹娘呢?你望着坛子做什么?”
田玲已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了。
“爹娘就在坛子里。”
田景现在多说一句话心都疼的要死,针扎撕裂般的疼。
“哥!你开什么玩笑!”
田玲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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