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你想云,云想月
镜头回到京城。
白小虎,坐在椅子上闷头吃着怀里的肉条,就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那肉条和你有仇是怎么的,这么使劲儿咬!”木槐歌打趣白小虎。
“都是你,大槐树,我早晨说和小姐他们一起去咸阳怎么了?你非得拦着!”
“我说你怎么到现在都不长点儿眼力见儿啊!没看见你说要一起去的时候先生不开心了吗!”木槐歌伸手弹了对方脑门一下。
白小虎放下肉条,摸摸额头。
“可是明明是小姐邀请咱们一起去的啊!为什么先生朝我生气!”
“真是朽木!也不多向你大哥学学,肉条没收了。”说着就抢走了对方怀里的肉条,自己美滋滋的吃上了。
“木槐歌,你混蛋!抢小辈的零食你也好意思,还有,你一个草木修者吃什么荤啊!”白小虎在后面追着要,奈何木槐歌举的高高的,白小虎根本够不到。
“你什么时候看我不吃肉了?”木槐歌笑的嘚瑟。
白小虎一想也是,等再抬头找人的时候哪里还有影子,只剩下两片树叶在地上飘。
再看另一边,白大虎就跟没看见木槐歌和白小虎的打闹般!尽职尽责的做着奶爸,一手拿着小零食,一手抱着小踏雪,一个吃一个喂相当和谐。由于大虎奶爸的尽职尽责,踏雪已经比它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
摸了摸对方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就不再投食,放到了小窝里。
踏雪扒着窝边眼巴巴的瞅着白大虎,那意思还有点儿小委屈。
“乖!好好睡觉才能长大。”白大虎拍了拍对方的小脑袋。
踏雪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手指,真的扭着小屁股去睡觉了。
白大虎笑笑,出去迎面就看见白小虎的怨妇脸,那笑容一下子就没了。瞥了对方一眼,满脸嫌弃。
“哎!你那什么表情,说清楚!我这是人嫌狗不待见怎的!”
“那倒没有!起码踏雪还是挺喜欢你的!”
“我怎么感觉被你讽刺了!”
白小虎双手环胸,对于白大虎的话语报以怀疑态度。
“还好!不是真傻!”白大虎笑笑,露出一嘴大白牙!有时候逗逗他这一逗就炸毛的弟弟,也挺好,难怪木哥总是爱招惹他,炸毛的样子真是有活力!伸手把对方整齐的发型拨乱后,笑嘻嘻的去修炼了。
“你们太过了分了,一个两个都欺负我!”白小虎原以为能从自己大哥这里找点儿安慰,到最后还不如不来呢!
“此言差矣,我和木哥对你那叫爱的关照!”
关照个屁,白小虎气的跑到院儿里那大槐树处就开始揪叶子,一边揪还一边嘟囔,可解了这肚子歪气。
木槐歌看着一地的树叶子,心疼!这可都是他的头发啊!可谁让他把小东西给逗毛了。原本想着忍忍过去也就算了,可白小虎这揪了半天也不知道住手,木槐歌疼的直皱眉头,最后现了身。
“我说你揪两片出出气就得了,你看看你这都揪多少了!”木槐歌拽住那欲要作恶的魔手。
白小虎看看地上的叶子,看看某人的头发,也发觉自己有点儿过了!
只见木槐歌头发哪里都挺整齐,就有一处乱七八糟,想来是刚才遭了毒手的地方。
但是道歉服软才不是白小虎的风格,硬着脾气和木槐歌呛声。
“谁让你抢了我的零食!”
“那是你的零食吗!”木槐歌俯下身,面带微笑,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小虎。
白小虎心虚,其实说起来那零食还真不是他的,是木槐歌给他的,人家要收回去其实也没什么!
“你不都送给我了吗!那就是我的。”白小虎越说声儿越小。
木槐歌继续笑看着他。
“好!抓你头发是我不对,我道歉!”这已经是白大虎能做到的极限了!明明是他被欺负,为什么到最后反倒是他道歉!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做错了,是不是要补偿一下!”
木槐歌笑的狡诈,白小虎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木槐歌感觉后脊发凉!不得不说弱者对上强者天生第六感就很强!
变成幼时的模样被搂在怀里睡觉实在是太羞耻,白小虎羞愤的脸都红了!他什么后果都想了,就是没想到这棵老槐树会如此无耻!此仇不报非君子!
若只是变成原身,白小虎都不会这般羞耻,坏就坏在木槐歌这个老不休的居然让他变成半兽化的模样,儿时不觉得那样子有多难堪!但都这般年岁了,让他变成这个模样,真心羞耻啊!
白小虎咬牙切齿,抓着木槐歌的袖子一通咬,上好的天丝蚕锦缎,愣是让白小虎这口大白鲨给咬了个洞出来。
“毁坏衣物,罪加一等!”说着捏了捏对方脑袋上那毛茸茸的虎耳朵,白小虎一激灵,身上的毛都炸了!
“老实点儿!尾巴别乱动!”木槐歌看着自己身前那毛茸茸的尾巴真有心想抓一把,但是看对方那面红耳赤的模样,要真如此做了肯定回身给自己一口,到时候就不是袖子上有个洞的问题了。
“你这老不休的,让我变成孩童模样抱着睡觉,羞不羞耻!”
“这有何羞耻?你幼时我经常抱着你睡!不是你那时哭着喊着要和我一起睡的时候了!卸磨杀驴不过如此,你这小坏蛋总是对我如此!”木槐歌把玩着对方的耳朵,白小虎被骚扰的耳朵一抖一抖的。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死要活的要和你睡了!你别毁我清誉,我还要找媳妇儿呢!”白小虎的脸闹了个大番茄,后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小时候还真有过那么一段时间!黑历史,绝对的黑历史!
白小虎悔不当初!
听着白小虎要找妻子的话木槐歌沉默不语。总说自己欺负他,其实最没心肺的就属他,往他心上扎刀子的事情总是做的那么顺溜。
“你总是这般,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你!”说完两只手使劲提了提对方的耳朵。
“木槐歌!过分了啊!”白小虎被提疼了耳朵,双手捂着,不再让对方拿捏。
“我累了,老实睡觉!”木槐歌声音有些疲倦。
白小虎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人,见对方已经闭眼休息,终是动动嘴,没再说什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睡去了。
等身前的人呼吸平稳,木槐歌才睁开双眼,看着怀中的人目光复杂。
你想云,云想月,有时还真是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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