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有什么用?做人工呼吸啊!
四月十八号,外边的天阴沉沉的,冷空气的再度来袭,使每个要早起的学生叫苦不迭。
苗月心走在街上,冷风放肆的吹在她的身上,“什么鬼天气。”苗月心边走边冲自己的手哈着热气:“不都回春了吗,怎么这么冷!”
突然一滴水,滴在了苗月心的发梢上,两滴,三滴……
淅淅沥沥的小雨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苗月心飞快的跑在路上,但冰冷的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身上。
十分钟后,满脸通红的苗月心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教室,雨水从她的发梢上落在地上,她环视了一遍教室,大部分人都和她一样,满脸通红,全身找不到一处干燥的地方。只有少数看了天气预报的人,在洋洋得意。
苗月心走到位子上,看到安奈乐正侧着头睡觉,她轻手轻脚的书包塞进桌洞里,然后拿出一包面巾纸擦着脸上的雨水。
突然苗月心眼前一黑,一个东西盖在了她的头上,她伸手把东西拽了下来,原来是一个毛巾,她转头一看,安奈乐正咧着嘴看着她。
“你干什么?”
“还不快谢谢本少爷,特地给你买的毛巾。”
见苗月心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把头发擦干了,一会感冒了!”见苗月心还是不动:“我帮你擦?”
“别别别,我自己来。”苗月心拿着手里柔顺的毛巾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你怎么带着毛巾?”
“不是毛巾,擦脚巾。”安奈乐咬着指甲。三秒后,教室里穿出一声惨叫。
安奈乐躺在地上,捂着头打滚:“干嘛,开个玩笑啊!”
苗月心把毛巾按在安奈乐的脸上,使劲摩擦:“来,我来帮你擦脚!”
半分钟后,安奈乐捂着通红的脸颊,撇着嘴:“嘤嘤嘤,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还亏我特地给你买的毛巾。”
苗月心嘟着嘴,脸上有点愧疚:“你怎么知道我没带伞?”安奈乐从书包寻找作业本:“我还不了解你?你这种人就是管别人管习惯了,自己的事基本都不过问。”一只手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一只手朝苗月心伸去:“作业借我看看。”苗月心白了安奈乐一眼,拿出作业本递了过去。
安奈乐接过作业本,用嘴咬开笔帽:“你就应该找一个眼里只有你的男朋友。”安奈乐朝苗月心挑了挑眉毛:“比如说像我我一样。”
苗月心的脸“唰”的红了:“你是不是有病!”说着还打了安奈乐一巴掌,安奈乐看着苗月心红着的脸:“害羞了,还不承认,死傲娇!”突然把脸凑过来:“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苗月心一巴掌糊了上去:“自恋狂!”
第二节下课,雨已经停了,但冷风依旧不减,人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室,还不时想起抱怨的声音:“学校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气还要出去跑操。”
“就是就是,什么学校。”
班级前门,李老师也在扯着嗓子喊:“快快,赶紧出去站队,一会跑起来就不冷了!”
苗月心刚站起来,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烧啊。她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让自己清醒点。
安奈乐拍了一下苗月心的肩膀:“老苗,怎么了?”“没事,快去站队。”说着把安奈乐往门外推去。
操场上,大喇叭上放着聒噪的音乐,一脸疲惫的苗月心站在队伍外面负责领队,她半眯着眼睛,想要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预备,跑!”大喇叭上发出了校长的命令。同学们听到命令,整个队伍像一条长蛇一般开始缓缓蠕动。
苗月心的迈动的双腿逐渐变得无力,感觉地上变得软绵绵的,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
“老苗,老苗!”安奈乐看出了苗月心的不对劲:“你没事吧?”
苗月心半眯着着眼看了安奈乐一眼,摇了摇头,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没……”
话还没说完,苗月心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两只手撑地,还未消化的早饭正在胃里翻江倒海。
苗月心喘着粗气,身上的体力正在逐渐消失,支撑的双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苗月心!”迷糊中的苗月心听到了安奈乐焦急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想发出一点声音,证明自己还活着,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再醒过来的时候,苗月心躺在医务室温暖的床上,看了看四周,裸着上身的安奈乐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苗月心,你醒了?”
“你怎么没穿衣服!”苗月心无力的问道。
“还不是你吐我身上了,衣服拿去洗了!”安奈乐有些恼怒的说道。
“我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低血糖加发烧,要不是我你就死操场上了!”安奈乐夸张的说道。
“你?”苗月心扭动了一些酸痛的身体,侧过脸去,无力的笑着:“你干什么了?”
安奈乐挠了挠头:“要不是我给你做的人工呼吸,你说不定就休克了。”
苗月心眼里充满怒火的看着安奈乐,奋力的举起右手,想要为自己的“贞洁”讨回公道。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安奈乐连忙说道:“起来,你先把药吃了。”说着伸手把苗月心小心的扶了起来。
“药给我,我自己吃。”苗月心逞强的说道。
“行了,就你这样,我喂你吧。”安奈乐把苗月心靠在床头:“张嘴。”
苗月心看了看安奈乐认真的眼神,乖乖把嘴张开了,安奈乐把药倒在了苗月心的嘴里,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水,放在脸上,皱着眉头小声嘀咕:“有点烫啊。”
“有点烫,烫着说一声。”说着把清澈的水朝苗月心的嘴里倒去,吃完药,安奈乐扶着苗月心躺下,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说着转身离开了。
苗月心躺在被子里,看着离开的背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温暖不是亲人的关心,也不是同学的友谊,而是一种青春的悸动……
再次醒来是被颠醒的,苗月心疑惑的看了看飞快往后的街道,和身边坐的安奈乐:“你醒了,是太颠了嘛?”不等苗月心回答,向前探头:“师傅,麻烦开慢点,我同学有点受不了了!”
“好嘞!”前面的司机师傅应了一声。
“这是去哪?”
“你家,我给你请了三天假。”
“怎么这么长?”
“在家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安奈乐用一种长辈的口气,说道,说完还探头问道师傅:“你说是不是师傅。”
司机师傅点了点头:“这个同学说的好啊,当年我们伟大的领导人……”接下来发起长篇大论。
苗月心用一种埋怨的眼神看向安奈乐,安奈乐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懊悔。
突然,司机师傅抬起头看了看后视镜中的两人:“你们是男女朋友吗?”安奈乐愣了一下:“啊?不是,我们不是。”然后看了一眼苗月心:“我能看上她?”
而回应他的是苗月心愤怒的拳头,“很疼啊!”安奈乐捂住受伤的胳膊,苗月心嘟着嘴,赌气的看向窗外,安奈乐见苗月心没反应,试探的问道:“你生气了?”见苗月心依旧不理自己:“姐,我错了,你别生气。”说着还摇着苗月心的胳膊,而前面的司机师傅也用一种“我懂得”的表情笑着。
两分钟后,出租车在苗月心楼下停下了,刚停下苗月心便走下车去,安奈乐没有办法,心疼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十元钞票递给司机,司机接过钞票:“小伙子,好好哄哄女朋友,女人这个物种,就不能和她讲道理。”说完就开车走了。
苗月心走在楼梯上,沉重的身体是她走路还有些不稳。安奈乐走了上来,将苗月心的一只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
“你干嘛?”苗月心有一种看流氓的眼神看着安奈乐。
“就你这身体,还能自己上楼?”说着不由分说的把苗月心扶上楼梯。
苗月心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费力的打开了大门,走进大门,月乐就跑了过来,舔着苗月心的鞋面,安奈乐一把把月乐抱了起来:“月乐,不能跟妈妈闹哦,妈妈不舒服。”
“我去里屋换件衣服,别偷看!”苗月心不放心的交待道:“月乐帮妈妈看好这个流氓。”
月乐似乎听懂了苗月心的话:“喵——”的回应了一下。
然后苗月心在安奈乐白眼的注视下走进了卧室。
“谁要偷看你。”安奈乐正小声嘟囔呢,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苗月心从里屋换完衣服,听到安奈乐在客厅里说着什么,她把耳朵靠在门上。
“啊,真的?”安奈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喜悦之情。
“我知道了,好好好,行,先挂了吧。”
苗月心在心里胡思乱想着:“这小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开心,有人跟他表白了?诶,跟她表白管我什么事,可学校不让早恋啊……”
正想着,房门被安奈乐敲响了:“苗月心快出来,有个好消息!”
苗月心一脸恼怒的打开房门,刚要骂道,就被安奈乐丢来的外套遮住了脸,苗月心把外套扯了下来:“你干嘛?!”
安奈乐有些焦急的说道:“你快收拾收拾东西,来我家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