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魏越自然不会听魏续的话,不过吕布却发话了:“你们下去好好休息吧,既然义父他们过来的,大局已定,可以去安心补个觉了。”
二人这才领命告退。
魏越这才道:“姐夫,你受了伤,那小子不在膝前伺候,却四处蹦跶,分明就不是亲儿该有的样子!”
吕布一愕,因为没想到魏越要说的居然是这个事,随即一怒,对于跟吕林的血缘关系,他已经没有质疑了,毕竟他们父子俩流的是同样的血。
当下便说道:“继业,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魏续哪会如他所愿,又说道:“怎能不提!姐夫,我可是为了吕家着想啊,不然姐夫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却要为他人做嫁衣了啊!”
“你......”吕布本欲喝斥魏续,但一想如今已经快到晋阳了,便是不让魏续在这里说,他回去跟他姐说,以后便扰得家宅不得安宁,于是便想着一次性了结此事,便压下怒火道:“既如此,便将我儿叫来对质好了。来人啊......”
门卫进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去把我儿叫来!”
“是!”
魏续心里一喜:如此正合我意,我可是有必胜的证据的。
......
吕林把何太后安置好后,手下忽然来报,说吕布找他过去。
吕林暗道:看来魏续确实又在搞小动作了,要不要把义母带过去给我站队呢......罢了,做儿子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好了。
随即便去见吕布。
一看到魏续那得意的笑容,吕林暗自无奈:这傻叉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团队大了,总难免会出现猪队友。
“父亲唤我何事?”
“你舅父说你不是为父亲生,为父便让你过来与他对质,好叫他打消这荒唐的念头。”
听得吕布话里明显偏向自己这边,吕林心里一安,道:“我来历不明,也难怪舅父有这样的想法。舅父有什么想问的,我必如实回答。”
“别叫得那么亲热!”魏续不悦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得知姐夫是你父亲的?”
吕林道:“这个已经跟父亲说过了,我是师尊捡来的,襁褓里有生母留的信,指名道姓,所以才知道父亲是谁。”
魏续又道:“那信在何处?”
吕林道:“信是写在布上的,没有保存好,已经损毁。舅父难道怀疑我在捏造身世么?”
魏续冷冷道:“身世有没有捏造暂且不说。但说你与姐夫相认的那虎形胎记,上回泡澡时我可没看见,那就是你捏造的吧,你可敢脱下衣裳让姐夫看看?”
吕林道:“这就不必了!虎形胎记确实是我与生俱来,不过自从与父亲相认后,那胎记便渐渐转淡,如今几乎消失不见了。”
魏续喜道:“姐夫你看,他自己都承认胎记不见了,肯定不是......”
吕布却打断他道:“继业,不必再说了,我儿胎记消失这事,我知道是为什么。”
魏续一听懵了,吕林则十分好奇,便听得吕布继续道:“辽东的殷道人给我批过命,说我这虎形胎记状若虎符,意味着‘虎符合璧,飞将出世’。如今我已是飞将,所以,我儿身上这虎形胎记不是消失,而是转移到我身上,与我虎符合璧了!”
吕林暗喜:老爹太6了,这都能解释得清。
魏续则是大惊道:“姐夫,这怎么可能,胎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转移!”
吕布一听怒了:“怎么不可能,我儿的血尚且能转移到我身上,胎记怎么就不行?此番我受伤,失血过多,要不是我儿身上流着我的血,又转移给我,只怕此刻我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魏续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目光一转,道:“姐夫,我知道自己是局外人,说了也不算。但我却找到了一个局内人,就是当初怀了姐夫的孩子又不得不将之遗弃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她的孩子,做母亲的应该最有资格说话了。这女人我已经带了过来,请姐夫见上一见。”
吕布一愣,问吕林:“我儿,你怎么说?”
吕林明显懵了:妈蛋,我瞎编了一个故事,魏续居然将计就计硬生生弄出这么一个女人......不,这一定是张瓴搞的鬼,看来魏续马车上的人就是这个女子了。该怎么办?大家都在撒谎,撕破了对方谎言就等于拆穿了我的套路。这张瓴还真是牛叉啊,居然还能这么玩。就不怕我揭露对方的真实身份么?眼下这种情况,我也只好继续玩下去了......
当下便装着惊喜道:“倘若是母亲,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舅父帮我寻回生母!”
魏续愤愤道:“别高兴得太早!”
吕布则摆摆手道:“去把人叫来吧。”
魏续这便退了出去。
......
魏续带来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呆萌的金刚萝莉双双,另一个则是妖娆的美妇邹氏,很明显,邹氏即将扮演这个母亲。
“我又得了细节,你仔细听着......”魏续将从吕林那里所知的细节给邹氏讲了一遍,道:“你可记好了。好好办事,我和瓴儿亏待不了你。”
邹氏心里暗笑魏续的愚蠢,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嘴上则感激道:“多谢魏将军,小妇人明白了。不过,将军说那吕林给吕将军过血续命了?那吕将军现在可好?”
魏续道:“还不错。能把那碍眼的小子除掉,那就更好了。成败就看你的了。”
......
当看到邹氏的模样时,吕布目光一亮:这妇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吕林则是一惊:好个妖娆的少妇......呃,老爹这目光,还真是英雄本“色”啊。
魏续问吕布道:“姐夫,你可识得这女子?”这话却是张瓴交待魏续来问的,魏续心知邹氏是假冒的,吕布自然不识,不明白为何要多此一举,但他早被张瓴迷昏了头,自然是言听计从。
吕布迟疑道:“似乎......”
这时,邹氏却目中含泪,痴痴地看着吕布,哽咽道:“你个负心人,十多年了,你果然已经忘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