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邹氏处离开后,吕林带着段巧笑去寻华佗。
一见到段巧笑,华佗目光一凝道:“这位小兄弟似乎......”
吕林见状,问道:“神医看出什么来了么?”
华佗道:“似乎阳气不足啊!”
“神医果然目光如炬。”吕林赞叹一声,又说:“不瞒神医,他以前是宫里的宦官。做宦官本非他所愿,如今想恢复男儿之身,不知神医可有法子?”为了让段巧笑知道自己并未骗他,是以便多此一问。
华佗失笑道:“虽然老夫被人称作神医,但终究是个凡人,哪有什么神仙手段。这造物之事,就是神仙手段,我可没那个本事。”
吕林又道:“那么做女儿身呢?”
华佗一愣,道:“这难道不是一样的么?”
吕林道:“其实,师尊他曾研究过雌雄动物之间为何不同。后来发现是内产生的东西有所不同,师尊将雄者产生之物称为阳素,雌者则为阴素,此二者决定了雌雄动物的不同体征。所以动物去势的后就会趋向于中性。”
华佗点头道:“老夫也曾有过类似猜想,羲同先生果然是我知音也。不过,民间虽然也有牝鸡司晨,公鸡孵卵的怪象,想来就是因为这种原因,不过,并不能成为真正的异性。”
段巧笑听到这,忧心忡忡。
吕林道:“没错,能生养才算变成真正的异性。这一点确实不能做到,但只要形似,以假乱真还是有办法的。”
华佗一听来了兴致:“莫非羲同先生竟已经研究到如此深入了?小友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快请指教。”
于是吕林便跟他讨论起细节,包括用孕马激素让段巧笑拥有女性特征及手外科手术为其造一个官。
听完后,华佗惊叹道:“真是大胆的想法。老夫以前也只帮人割割肠子,从未想过帮人造点什么......”说到这,几乎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还是理智道:“这想法这可行的,不过我还要在动物身上练练手!”
吕林道:“神医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包括刀具,药物或者试验的动物,我都会全力支持。另外,小段就留在神医这里当个助手,他的手很巧,人也机灵。神医可适当传他点医术和药理。另外,从孕马尿中提取出的阴素,也可先在动物身上试验,确定安全后再给小段服用。”
华佗自然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吕林又说道:“另外,我还准备成立一个医护队,过段时间可能会派些人跟神医学习。”
华佗毫无疑虑道:“救死扶伤之事,自然是越多人做越好。”
吕林心中一动,顺着华佗的话道:“倘若有一天,我专门开办教像太学那样的学校,不过却是专门教医学药理的医学院,到那时,神医来当院长可好?”
华佗愕然道:“老夫虽得人敬重,贫苦百姓自然是发自真心,但大部分达官贵人却是表面敬重,毕竟他们也难免有求于我治病救命的时候。在他们眼里,医者终归是贱业。正因为如此,医术药理从来都是大夫自己收徒传授的。老夫之所以行医天下,也是有一边挑选好苗子传道授业的心思。若真有这样的学校,能集中最好的师傅,彼此印证得到最正确的方法和理论。大批量的学生又能保证必有能继承和发扬光大者。这样的效率可要比老夫独步天下撒种子高得多。老夫做梦都想着有这样的学校,可是天下世族只怕容不下这样的学校吧......”
吕林郑重道:“我年纪虽小,却从不信口开河。若神医肯来做这院长,我便保证建这样的学校!神医,敢与我为天下先否?”
华佗激动得脸都红了,道:“老夫也有少年狂,如何不敢!”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吕林心里一宽,总算把华佗给绑住了。
......
吕林去寻吕布,准备做一下报告,没想到丁原也在。
丁原道:“林儿,我与奉先正在商议回晋阳的事。黑山贼围攻上党,又未全军倾巢而出,故而得防着他们进攻晋阳。奉先伤势未愈,我的意思是暂且留在这里休养。这里诸事有你安排,没什么可忧虑的,我也可放心回晋阳。”
吕林也觉丁原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晋阳是未来的根本,不容有失,于是道:“因着入冬了,我想着这里的地势能防风,先让白波众在这里过冬,同时,也可先一边练兵,等来年开春再回晋阳。另外,眼下各路诸侯应该正都招兵买马准备讨伐董卓,要集结会盟,少说也得一两月的时间。父亲是忠义之士,自然也要起兵响应,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到时伤好了带精兵前去会盟,这边的弓兵也初步练成,足够守城,不怕兵力会被抽调一空。父亲到时也无后顾之忧,必能除奸贼,救新君,一匡天下。”
丁原抚须微笑道:“奉先你看,我就说我没什么可忧虑的了,林儿他运筹帷幄,不止谋一域,也不止谋一时,吕家后继有人,必可中兴啊。你娘若知有这么个孙子,不知会欢喜成什么样。”
吕布现在已经与吕林同心同德,一脸自豪,道:“上苍果是要我匡扶济世,才会赐此佳儿与我。儿啊,为父只晓得打仗,凡前路有不凡者,我都以马蹄踏平。以后,你要往哪里走,有拦着你的地方,就是是太行王屋,为父也帮你踏平了!本该领你回家见见你祖母的,不过眼下我有伤在身,你也诸事缠身,只得麻烦义父带我家书回去,过些时日再回去请罪了。”
丁原点点头道:“先国后家,你母亲识大体,必定能够理解的。你们父子说话,我要去跟不器和文远他们说说。”
吕林相送。待丁原离去后,吕林道:“父亲,我准备在这里建个学校......”
话未说完,吕布道:“这些事我儿自己拿主意便可,以后,为父就只管打仗了。”
吕林点点头,又道:“我还想让妹妹也到学校里读书。”
吕布道:“你妹妹她天生神力,本来是练武的好材料,只可惜生了女儿身。我吕家但有男儿在,就轮不到女儿家用武。读书也好,我吕家将来也会是世族大家,女儿家也该知书达礼。你这做兄长是文曲星,便由你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