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侯爷惊讶的捂住嘴巴,随即大大方方地笑道,“那就对了,因为我正大光明报的。”
说罢,不理会气蒙了的沈云初,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
“白听夜!”回过神来的沈云初怒极,大喝一声追上去一把捏住侯爷的脸,咬牙切齿道,“白听夜,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抄!我绝对不抄!”
侯爷被捏着脸,说话含糊不清,说话咕咕嚷嚷的。
“不糙就四违抗命宁,葬二十!”
“你敢!”沈云初气得脑袋嗡嗡的,把侯爷的脑袋当皮球一团揉。
“沈云初你放肆!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碰吗!”侯爷一边扒拉沈云初的手一边怒道。
沈云初笑得贱嗖嗖的,道:“我知道啊,但是我就碰,就碰,我气晕你!怎么着,怎么着?”
她说一声,还要碰一下。
又想狂,又怕侯爷还手。
打一下,就躲一下。
气得侯爷哭笑不得,想还手,瞅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又觉着“要么算了”。
可退一步越想越气。
侯爷索性不再理她,自己推着轮椅走。
沈云初偏又嘚嘚嗖嗖地跟上,笑嘻嘻地问:“哟,侯爷生气了?啧,真难得。好像是我玩笑开得太过了。”
侯爷掀眸,问:“怎么,准备道歉了?”
“怎么会!”沈云初粗着嗓音回答,浑然像山窝里的土匪,转而又贱嗖嗖地说,“况且看你生气我还挺开心的。”
侯爷:“……”
侯爷刚要翘起的嘴角凝住,推着轮椅加快了撤退的速度。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把这么个东西弄进府了,他担心,再忍下去,恐怕会因为冲动将这么个混蛋玩意儿给扔出府门!
可侯爷越是想要避着沈云初,可沈云初越是跟在后面一声一声“侯爷”叫得欢快。
牡濮院中,珠花扶着太夫人立在院子里遥望追逐远去的二人。
白肆立在太夫人的左后方,悲伤地叹了口气,道:“自从她入府,兄长如同换了个性子。不过这样也好,兄长双腿已残,此生恐怕不会再有机会报效祖国。身边有这样的女子陪着,倒也不错。”
太夫人远远瞧着,没有接话。
“你什么时候走?”
白肆道:“明日便启程。”
“明日,这么仓促。”太夫人垂头,目露悲哀,身体憔悴。
珠花忙扶着她往屋子里走。
“东岳地处偏远,但土地富饶,城民富裕。生长在那里的人傲气,脾气秉性皆为下乘。你在那边行事,要多加小心,多加提防。”
“是,娘请放心。”白肆语气轻松。
“唉,你现在是让娘省心了,可你大哥又……唉……”
太夫人悲痛地摇头,心脏突突的,扰得她心烦意乱。
白肆嘴角翘起,心中的不悦被驱散了不少。
忙追上去扶着太夫人入屋,道:“大哥如今与废人无意,心中已经存有死志,不好强逼。他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就随他去吧。娘亲也不必忧心,大哥不在,还有孩儿。娘亲放心,孩儿定会好好待娘,替大哥撑起咱们安沐侯府,撑起咱们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