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沈云初忙摇脑袋,“那还了得?我的月钱够用。今日布施之后还留下好多。”
“嗯,”侯爷应了声,道,“不够了和我说,我让库房给你划。”
“好的好的,那侯爷您先洗着,我出去了。”沈云初点头如啄米,刚走两步,又回头告诫道,“对了,你今天散步的时间有点长了。前一个月控制在一个时辰就好,超过了身体会难受。”
“嗯,我知道了。”
沈云初出去之后,听雨方才从外面进来,道:“侯爷,属下方才听到了你们之间的对话。”
侯爷应了声,让听雨帮他更衣,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女人这点勾心斗角的小心思,我瞧得出来。”
“那您……”
“沈云初只是从我这里套个话,日后她与徐希仁吵起来也好有个依仗。”
“哦……”
听雨不敢多说。
他总觉着,沈云初来到侯府后,侯爷的性格似乎变了许多。
不过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侯爷向来是敢爱敢恨的人,在沙场上回来的男人比养在皇城的男人要直白许多,也要坦诚许多。
沈云初回去之后,便将药房占为己有,将原本徐大夫的东西换下来,换成自己顺手的东西。
但是徐大夫的东西她也没有随便丢掉,而是工工整整地放好。有些放不下的,就完好地放在木箱子里摞在一起,干干净净,还拿漂亮的套子遮住以免落灰。
从青竹院回来的徐大夫看见这一幕更加生气,又跑去青竹院一顿添油加醋。
尹姨娘倚着床头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道:“你再如何生气我又有什么办法?她可是侯爷当下最宠爱的女人,难不成你要我一个妾去帮你和正妻争药房不成?”
徐大夫道:“姨娘,我的药房被占是小事,主要是沈云初实在是太狂了!先是夺走袁姨娘的孩子,又是夺走我的药房,下一步,她又要夺走什么东西?”
尹姨娘目光流转,眼中有厌恶一闪而过,口中却道:“她要夺走什么东西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人家是正妻,侯府哪样东西不是人家的?哪儿称得上夺?”
徐大夫心中发恨,也埋怨尹姨娘的没出息。但他今日已经说了许多话,尹姨娘的态度也已经摆得清楚明白,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恨恨离开。
出了青竹院,有个丫鬟偷偷追上他,小声道:“徐大夫,您与姨娘的话奴婢听到了,心中格外愤怒。只是我们姨娘心怯,又被那女人惊到了心魂,着实不敢下手。”
徐大夫身体笔直,丝毫没有在尹姨娘面前点头哈腰的模样。
听到丫鬟的话,也只是傲慢地吊着眼睛不吭一声。
丫鬟又道:“但是奴婢敢!奴婢这条命是姨娘捡回来的,姨娘不敢的事情,奴婢替她做!徐大夫今日多次来找姨娘,无外乎是想要姨娘替您出气。我来找您,也是想要替姨娘出气!徐大夫,奴婢愿意与您联手,让那女人好好板板自己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