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五大夫来了。”左方道。
白听夜看着来人,脸色逐渐阴沉。
“五大夫好大的面子!”
五老抱拳向白听夜行礼,扯着沙哑的声音开口:“侯爷恕罪,草民模样丑陋,不好见人,恐吓到侯爷。”
白听夜看向左方,见他打了个寒颤,偷偷点头,方才道:“夫人就在里面。稍后照我说的做,不许让她乱说话。”
五老眸光流转,缓缓应下,心中却决定随机应变。
在他眼里,沈云初可比白听夜这个侯爷值钱!
房间的灯是黑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沈云初立刻惊醒,警惕地看向门口。
蜡烛被点亮,沈云初看着左方领着一个带帷帽的男人进来,脸色越来越阴沉,冷声问:“你想做什么?”
五老呵呵笑道:“夫人,是老夫啊,您不记得老夫了吗?”
“五老?”沈云初惊喜地喊道。
五老朝她走过去,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旁边的大床,嘴角下滑,搭上了她的脉搏。
略有混乱,但不碍事。侯爷说的失聪、失明都是短暂的,沈云初已经对自己进行了急治,现在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是侯爷请您过来的?”寒暄过后,沈云初看了眼左方,小声问。
五老点头。
侯爷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来为沈云初看病,问时就说她单耳失聪,双目暂时性失明,还要让沈云初闭上嘴巴不要说话。
他原本以为这是威胁,可当他看到沈云初肿起来的脸上那道女人的巴掌印时,又感觉这像是一场苦肉计。
一场……男人参与的苦肉计?怎么想都觉着诡异。
约一刻钟后,太夫人的仪仗摆到了明院,五老顿时明白了侯爷是什么意思,偷偷按了沈云初的穴位让她暂时昏迷。
手刚落,太夫人的人还没有进来,声音便先飘了进来。
“阿夜?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听夜沉声道:“她是侯府正妻,出事了儿理应来看看。只是她对娘亲太过放肆,儿不想见到她。”
太夫人闻言,冷哼着进来,道:“可有些人偏不认为她是错的,竟然还派听雨来我耳边添油加醋。阿夜,你也进来一并看看,你这位柔弱的妻子究竟有什么毛病!”
五老起身跪拜,表明自己的身份与带着帷帽的原因。
“这是谁找来的?”太夫人语气中全然是厌恶。
白听夜道:“是儿找来的。儿听说,这位五大夫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定会如实禀报,便请他过来查验,以免有人装病。”
太夫人对白听夜的回答十分满意,点点头,又问:“这张床是怎么回事?”
白听夜道:“她对母亲做了如此不敬之事,儿已不能容忍她再与儿同床共枕。床上的东西都已换过,都是她所没有触碰过的崭新的物件。”
“嗯。”太夫人心中的一口恶气总算出了,心情大好,这才询问五老:“她如何了?”
五老长叹口气,摇摇头,道:“夫人受到了外部重创,导致耳朵失聪,双目失明。并非不可医治,但双目可恢复,双耳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