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除了扎针的瞬间有那么一点点的感知,其他的时间没有任何的知觉,就连沈云初帮着他做康复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感知,这让他感觉到了被戏弄。
加之他与沈云初之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信任,如今信任更加薄弱。
“怎么,这就开始怀疑自我了?亏你还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这小手是白磨茧子了!”
沈云初行医那么多年,接触到的患者数不胜数。像白听夜这种的,一个眼神她都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白听夜贸然被一个女人说中了心思,心中恼羞成怒,不愿承认,别过头不愿意看她。
沈云初勾住白听夜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好啦,不要灰心,也别难过。康复的过程总是艰难的,否则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无法医治的残疾是不是?再说了,我昨日不就告诉过你,康复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痛苦、煎熬的,是你说的能坚持住。怎么,这才训练的第一日,你便想要放弃了?”
白听夜斜眸瞅她,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他忽然想起听雨今日向他汇报的关于沈家二小姐的事情,忍不住问:“沈云初,你究竟是谁?”
“什什什么谁是谁?”沈云初心里咯噔一下,松开白听夜,不自然地与他拉开距离,心中犯嘀咕:难道真是我的伪装太糟糕?怎么一个两个都能发现我不是沈云初?“真是,净说些吓人的话。我不是沈云初还能是谁?这脸,这眼,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巴……”
沈云初指着自己的嘴巴给白听夜看,没注意到二人什么时候竟然依靠得如此之近,抬眸便是白听夜黑白分明的双眼,里面映衬着发怔的自己。
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白听夜的眼睛这般清澈。分明久经沙场,杀敌无数,初见时他凶狠残恶,言而无信,是她最讨厌的一类卑鄙小人,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拥有这般清澈的眸子?
他的脸没有自己猜测中那般坑坑洼洼,常年在外行兵打仗的他皮肤依旧光滑。身上也没有蛮子的臭味,反倒有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头发干干净净,柔顺丝滑不毛燥,看样子是经常洗与打理。
“沈云初,你在诱惑我吗?”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沈云初恍然回神,立刻推开白听夜并与他保持距离,但脸颊已经红透了,鼻尖似乎还有独属于白听夜的香味。
“呵,谁稀罕诱惑你?真是有意思,堂堂大男人竟然在身上喷香水!别忘了,我们之间只是利益维持的关系!你帮我在侯府站稳脚,我帮你治疗残疾,公平公正。”沈云初背过身,“困了,去睡了!明日还要早起给太夫人请安呢。”
“请安这种事,你若不愿意,本侯也不是不可以免你。”白听夜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语气深情地要人性命。
“救命!”沈云初忍不住在心里呐喊,“这老渣男未免也太会了吧!”
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在意且嫌弃的模样挥挥手,悠哉悠哉地说:“算了吧!你还是将这种没有规矩的特殊荣宠交给你的尹姨娘吧!”
“做得不错。”
回到明院,言婆婆突然冒出来,着实将沈云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