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靠在背垫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之前说有事情要和我说,是什么?总不能是坦白的事情。”
“哦哦,对。”沈云初趴在案上,漆黑溜圆的大眼睛望着侯爷,道,“侯爷,我想与仁仙府的知府公孙大人做一场交易。”
“你要与公孙腾做生意?”侯爷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火气犹如星火落在枯草地,目光冰冷骇人,“沈云初,你可知道陛下最恶官员在下拉帮结派!更何况,你是一介女流,是我白听夜的女人!”
“果然。”沈云初缩起脖子,嘀咕,“萃行果然了解你。”
“……”
也许是心虚,侯爷在听到“萃行”的名字后火气顿时散了一般,支支吾吾地解释:“少岔开话题,萃行……萃行曾是我的女婢,了解我的脾气也是正常。”
沈云初瞥了他一眼,哼哼道:“也对,毕竟是你唯一的女婢。”
侯爷不能让这样的话题继续往下延续,恼道:“我在跟你说正事!沈云初,你知道你与公孙腾做交易会来带什么后果吗?”
沈云初小声问:“会引来皇帝的猜忌?还会引来天下人的猜忌,说……说你白听夜的女人与其他男人勾结……”
沈云初念叨着,恍然道:“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心里哪儿会有那么多的大主意?背后必定是有人指使!陛下会怀疑你不惜牺牲自己的女人去与公孙大人联盟?”
侯爷冷哼,道:“算你识趣!”
沈云初拍着自己的胸脯,心中一阵后怕。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自己做决定,而是先找了侯爷。
侯爷瞧着她后怕的模样,酸溜溜地问:“公孙腾廉洁古板,从不与商人做生意,更不与手握实权之人过多交往,你与他有什么生意可做?”
沈云初的眉毛耷拉下来,看着有几分难过,道:“其实是今日我去济世药堂送药的时候听到孙掌柜说仁仙府的知府清正廉洁,爱臣如子,要送给他的手下一人一瓶我的药膏。”
侯爷的眉头高高挑起来,刚刚平息的愤怒再次开始活跃。
“所以你是担心他付不起那三百瓶药膏,所以要借着做生意的名义送给他?”
沈云初缩起脖子,嘀咕道:“你那么凶做什么?公孙腾是清官,不该一直贫穷。况且,我只是暂时性地付出,换取相应的庇佑,不亏。”
侯爷的眼睛眯起来,声音更加低沉,问:“怎么,难道在你眼里,本侯的庇佑还比不上区区五品知府吗!”
沈云初缩起脑袋,不与他说话。
侯爷道:“沈云初,你与公孙腾之间的交易,我不同意。”
沈云初不甘心,小声道:“我只是让他投资,日后好拿分红。”
侯爷被气笑了,道:“沈云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拿我给你买的济世药堂去救济别人?你的那点钱,留下五成周转,三成分红归我,你手里还有点什么钱够你拿去施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