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乐初看着韩离,咧嘴直笑,“看看,刚开始就那么夸奖你,准是对你有意思的,好兄弟,再接再厉呀。”
韩离无语望天,“大哥,您老别火上浇油了。”
虽说永善公主是公主,但公主也是人呐,一介女流之辈,到底是弱不禁风的,要是柳石青真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谁敢保证永善公主就能平安无虞?
再者说了,他是真真真的不想和永善公主有什么瓜葛。
古往今来莫不是讲究门当户对,他这几斤几两的,哪里配得上公主?
“不要妄自菲薄,你那么优秀的,还怕什么?”乐初一拍韩离的肩膀,为了表示势头很足,刻意将声音提高了,“好好儿的努力,永善公主会更加喜欢你的。”
是的,不是喜欢,是更加喜欢。
乐初的这句话又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学堂炸开了。
“永善公主喜欢的是韩离?怪不得说韩离怎么突然就进来了书院……”
“可柳公子不是说,永善公主喜欢的是他吗?”
“喜欢他会和他争锋相对?喜欢他会当众给他难堪?喜欢他?开什么玩笑?!”
“是了是了,怪不得柳石青从一开始就针对韩离,原来是眼睛酸,嫉妒别人了。”
“真别说,韩离虽然……但是,人家长得一表人才,和永善公主郎才女貌,挺登对的……”
你说这个,我说那个,所有的话题都离不开永善公主和韩离。
乐初听得高兴极了,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就说她聪明吧,几句话的事儿,硬生生将两个不相干的人扯在一块儿去了。
最好多说点儿,说得再激烈一点儿,让皇帝听见更好,说不准啊,皇帝一高兴就给两人赐婚了。
怎奈何,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小着小着,竟是没了。
乐初一急,“别停啊,继续说。”
没人理她。
“干嘛呢,一个个的,搞得这么严肃,难不成是肖冰块来了?”
乐初心里头高兴,嘴上就没个把风的,待到兴冲冲的回过头来,一张脸神情变换,好不精彩。
“肖……夫子啊。”乐初乐呵呵的喊。
肖故站在乐初对面,难得的笑了笑,“肖冰块?背着我,你便是这样称呼我的?”
乐初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发誓,她就是嘴快了,来不及过过脑子。
“呀。”
乐初发现了救命的稻草,正是肖故袖口上的一团墨迹。
“夫子,您的袖口怎么脏了?”乐初为了转移话题,如此说道。
岂料肖故点头,回应道,“是啊,好巧,听说你有去除墨迹的好办法,特意来找你的,待会儿去我房中,将衣裳拿去洗了。”
乐初想拒绝。
她这么金贵的人,这么金贵的一双手,哪是洗衣裳的料。
看一眼肖故沉沉的目光,还是乖乖应下了。
没办法,谁让她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还有。”肖故及时补充,“今日你将学堂弄得乌烟瘴气,写个自省书给我看看。”
乐初目瞪口呆。
关她什么事儿啊?她不过顺势而为,多说了几句,凭什么怪罪到她头上。
“咳咳。”
肖故咳嗽两声,小声说,“夫子不大高兴。”
那关她什么事儿啊?
是他要她进屋的,是他堂而皇之送她进屋的,也是他当着众人的面儿给老夫子难堪的。
“就这么定了。”
肖故一锤定音,一甩衣袖,笑眯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