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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诉说心事,接棒宽慰

我家男神是国民教练 诺槿 7391 2022-11-05 03:48

  【乐嵘戈:“女孩子的小心事,即使成为记忆依旧不愿分享。与顾瑨珩忧戚相关的那些,是她这一生都想要珍藏的!”】

  从进体校起她就是顾瑨珩带大的,从生活到比赛,师父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一直都担任着守护者的角色。

  得知顾瑨珩生病,米琼开始过得魂不守舍。

  他(她)们的直系带队交由魏仲闫接手,每天只有没完没了的训练,只能次次第一才能压住她心底的不安和愧疚。

  如果师父不是为了他(她)们,就不会累成这样,也不会错过手术。

  恶行循坏的心里状态,让米琼几近无法正常训练。

  就在比赛前两天,她收到榆次北的信息。

  〖你师父一切恢复良好,安心比赛,加油!〗

  一句“恢复良好”成了米琼的心魔。

  这么多年比赛从没离过顾瑨珩的米琼,在赛前心态全崩。

  再三犹豫,她哭着拨通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刚想摁段,顾瑨珩沉着的声音淡淡响起:“他像往常一样,说的是。‘小丫头,你不好好休息这个点还给我打电话’?”

  最熟悉的声音和训诫,让米琼堵得发硬的嗓音发出呜呜地抽泣声。

  “米琼?”顾瑨珩直起身子,再三的问:“你怎么了?”

  她掐着嗓子,用力摇头。

  横亘的声音跟万千蚂蚁啃噬过一般。“没……没事。”

  “师父,我就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身体怎么样了?我很想念你,我们都很想念你。”

  抽泣的背气声跟一道天堑,阻挡了她与外界的所有听觉。

  氤氲眼眸,大颗大颗泪珠滚烫着双颊。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师父。”

  顾瑨珩撑着身子,最后一期化疗做完,他最近全身跟被人抽了劲似的,木木的没什么力气。

  稍拿开点手机,放任身子缓靠进枕头里。

  尽量提着气说话:“傻丫头,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师父的,好好比赛,不许东想西想的听到没?”

  “嗯!”间断的抽泣声,闷闷的答:“我知道。”

  “最近训练怎么样?还适应吗?魏教练你们也是老搭档,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侧着动了动,手机屏幕亮着。

  手指无意划到解锁的界面,一条最新消息跳进来。

  〖她最近情绪不稳定,疑似……〗消息来自魏仲闫。

  顾瑨珩愣了数秒,眼底划过一抹阴郁,思绪瞬间放空,什么也没想。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不确定的声音。

  “师父,你还在听吗?”那怯生生的嗓音像极了她刚来队里那会。

  小姑娘胆量小,对谁的戒备心都重。

  这些年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变好,说实话顾瑨珩真的挺开心。

  “在。”他立即恢复原样,一切如常像是什么也不知道。

  “米琼,告诉师父最近训练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我记得你呀从前赛前训练完很喜欢来找师父聊天,这一次师父都没怎么有时间问你。”

  他故作生气,挎着脸问:“怎么,我不问你,你就不知道主动跟师父说,小没良心。有了新师父,就忘了我了是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哑着声音,没什么头绪的解释:“师父,我很想你,也有乖乖训练。”

  “大家。哦,不对,是他们,他们也都挺好的师父。我们就是想你了,师父,你要照顾好自己,我门还等着你回来。”

  尾音抽泣,木木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既然什么都好,为什么要哭?”顾瑨珩轻声叹息,循循善诱的问。

  她只是小声的哭,也不答话,也不吱声。

  哭一会,就声音怯弱的喊他:“师父。”

  她一贯胆子小,这些年被顾瑨珩宠得胆子渐长。他于她而言亦师亦兄,更是她的信仰与支撑。

  家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唯独对这个师父说的话,言听计从。

  顾瑨珩抬头,病房被暖暖的日光照进来,环绕着整间房。

  静谧的空气看上去一切安好,没有训练上的争分夺秒。没有跑道上的殊死拼搏,更没有城市里随时待命的紧急。

  而他知道体育的平博精神从未停止过,他心里的使命从没停止过!

  只是今天,仿佛一切在这里按下暂停键。

  思绪不止,身体又怎么会停止?

  “小丫头,你到师父身边来,时间也不短了。怎么现如今,师父问你一句话都问不出个答案来了吗?”

  一句话似骂非骂,叫米琼鼻头酸涩。

  怎么会问不出,她有多少心事想要讲给师父听。

  她有多害怕,他会……

  一直隐忍着嗓子疼的瑟瑟,最后直接哭出了声:“师父,你能不能过来,能不能陪我比赛?”紫琅文学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不该这么请求你。可是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你不在身边我没有勇气,没有信念,没有支撑,我很害怕,我快想要弃赛了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师父。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教了我这么多年,对不起。”

  “师父你骂我吧!”

  濒临的情绪,彻底错乱。她嘴中呢喃的话,颠三倒四的说。

  哭腔、委屈、一直隐忍的情绪。都在此刻宣泄,像个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家。

  “怎么回事?”顾瑨珩十指紧捏手机,微眯的眼神如鹰隼般犀利中带着点急迫。

  姑娘也不说话,尽一个劲的哭。

  “别哭了。”他耐着性子安慰:“米琼,不许哭。告诉师父,到底什么情况?”

  “师父,我压力真的很大,我已经连续好多晚失眠,你能不能来陪我比赛?”她怯生生的说。

  “不是,不是,师父我没有,你好好休息,我要训练了。”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一边哭一边词不达意的说着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蓦地,她停止哭泣。

  嘶哑的声音很堵:“对不起啊师父,你别听我瞎说,我就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

  “您别信,我挺好,没事……我就是,是想您了。”

  “您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比塞结束,我就回去看您。”

  “对了,师父,要吃饭了,我先挂了。”

  她抬起胳膊猛然擦掉脸上的泪痕,唯恐像是她师父能看见似的。

  “米琼。”男人愠怒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温度。

  她惊得一下没敢说话,懵懵反问:“嗯?师父怎么了,你说。”

  “好。”

  半晌,她压低了声音诚挚道:“师父,对不起。”

  “傻丫头,你有什么可对不起师父的,不许再哭,好好吃饭。今晚好好睡觉,师父明天一定陪你比赛!”

  顾瑨珩的承诺言犹在耳,那天师父的应允会不会是对师母最狠的绝情。

  她不敢去想,也不敢问。

  乐嵘戈擒着笑朝她招手:“小丫头,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

  背在身后的手指用力搅绕,她迈着碎步,小小的往前走。

  糯糯的喊了句:“师母。”

  “怎么,我是能吃了你还是能对你下黑手?我记得,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怕我?张牙舞爪又肆意妄为。”乐嵘戈隔空点了点她额头。

  她笑着朝她伸出手指,姑娘低着头将手递了过来。

  两人挨着坐,看着还未开场的跑道。

  塑胶跑道在乍烈的阳光下,散发余热。

  偌大的体育馆还尚未进观众有种独属于自身的空旷,若是大声说话偶尔会扬起回应。

  场馆在做最后检查等相关工作,她前倾着身子,单手倚着下巴,洋溢眼角的笑很浅偏头看她。

  “米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常会坐在我现在的位置,等过无数次的开场。那个时候我就像个一号粉头,不问由衷。”

  清而缓的声音软软的,很细腻。

  “我有个铁盒,就跟你们现在姑娘家一样。会把你认为所有重要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保管妥藏,你懂这种感觉吗?”

  侧眸,眨眨眼。

  落下的一缕发丝像个调皮的小精灵一晃一晃,她抬手给掖了上去,一颦一笑皆具风情。

  从前米琼不止一次想过,像他师父那么优秀的人将来会喜欢个什么样的姑娘。

  给她们找个怎样的师母,坦白讲第一次看见乐嵘戈那会。

  东瞅瞅西看看,愣是没发现乐嵘戈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得以吸引他师父的目光。

  后来,她懂了,是气质,是懂得,是成全。

  他们之间的那份懂得,永远不是一个简单加加减减的过程。

  “师母。”

  “嗯?小丫头,映象里你好像很少会这么正式地喊我师母。”乐嵘戈没什么情绪的笑着问她?

  前方的风景现在大好,但乐嵘戈知道一会将会成为“战场。”

  一场不见风雨,没有硝烟和纷争的“战场!”

  “但是你值得。”她坚定认真又心怀信仰的说。

  撑着下巴的胳膊一晃,她堪堪抬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好似听进去,又好似什么也没听进去。

  “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我让你师父,去陪你比赛了?你这可有点溜须拍马的嫌疑啊?”乐嵘戈故作轻松同她玩笑。

  小姑娘低着头,深深叹息后又重重抬头,将目光落在她腹部。

  “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已有身孕。愿意奉献的教练家属有,愿意在自己怀孕却主动陪丈夫上‘战场’的女家属,您是第一个。”

  “师母,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陪伴,谁都没有把握,师父这一次的延期,会对身体对手术有什么样的影响?我知道,您一定是做过最坏的打算,可依旧义无反顾的那个人。”

  “所以,您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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