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顾队吃醋,意外表白
自这一次事件之后,萧芷烟算是彻底安静下来。
而他们开始像普通情侣,开启了同居生活。
家、场馆、舟大,三点一线安排的井然有序。
她想生活就该是这样,平静里带着几分波澜。
偶尔又有几分小意外,这样的生活叫乐嵘戈心下坦荡!
近来队里训练强度很大。
上至顾瑨珩,下至新学员都透着紧张。
真是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
乐嵘戈今天在舟大有课,看到手机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情。
好在后面没课,她可以径直离开。慌慌张张收完东西,正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直接撞上从外面进来的盛天佑。
她头也没抬,张口下意识的说:“抱歉啊,不好意思。”
盛天佑抻手扶了她一把,拧着眉带着点指责的意味。
“学校里都是人,你这么毛手毛脚的跑,万一撞着人或者被人撞到怎么办?平日里顾队就是这么惯着你的么?”
这一通说教她被讲的有些懵,一抬头就这么傻傻的看他,忘记回话。
“想什么呢?这如此愣神。”
说实话,自上一次场馆之后,两人虽同处一间办公室。
只要存心避开,是可以碰不上。
眼下这么正儿八经的说话,今儿个也是第一次。
她尴尬的握紧手机:“那个,有个学员腿受伤了,我急着赶去医院。没看到你,抱歉啊!”
“我送你去。”盛天佑想也没想的直言。
“欸,不用……”了。
话没说完,就被人截了后半段。
“这个点你去学校门口打车,也不见得好打。这么慌慌张张的过去?万一路上你再发生点意味,不是更本木倒置?”
乐嵘戈第一次发现,这位盛老师平时不吭不响,怎么一说教起来头头是道。
莫不是老师做久了,职业病?
“我……”
“走吧!”
瞅着他大大方方的态度,再矫情就不像她。
乐嵘戈也没再扭捏,只是说了句:“谢谢。”
一路上,两人一直沉默。
看着一路疾驰而过的建筑物和倒影,她秀美紧拧。沉默无声地态度和一言不发的神情趁着那煞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
乐嵘戈心思焦灼,米琼在队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过。
比赛在即,运动员一旦受伤不是小事。
“你担心,她现在也不会好。”
乐嵘戈一触,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不是,我……”
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语言去解释自己的心情,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也许这就是心境,有些话,不能与外人道明。
“在为顾瑨珩担心?”
盛天佑打量她,没什么意思的笑了笑。
“他若是连这一点都搞不定,也不用再叫顾队。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乐嵘戈知道他没有恶意,莫名听得心里却不舒服。
“他可以搞定是他的事情,就像我担心也是我的事情。互不妨碍,有什么问题?”
盛天佑晲了她一眼,带着无尽的打量与考究,看得乐嵘戈心里一紧。
“呵,这么护短?”
“我……”
“到了。”他没什么情绪的抬了抬下巴。
她侧眸看着医院大门,虽急切,依旧回过头好言道谢。
手指扣动车门,男人浅淡的声音在车厢散开:“不客气,就像我喜欢你也只是我的事情,你不用躲我,也不用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
“我……”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口才这么好,一开口就能堵的她说不出话来???
乐嵘戈在护士台问了房号,进去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进错了病房。
遂又退出去看了眼确定没错,在门边站了好一会的人,头发划过一圈问号。
盯着眼前这堆人,这盛况不像是缺人陪伴呐!
顾瑨珩打完电话,刚进来就看见缩在角落里的乐嵘戈。
他上前握住他家小姑娘的手,亲昵的问:“刚到?”
看清来人,乐嵘戈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应着:“嗯!下了课,看见你消息,就过来了。”
“累了?”男人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问。
“嗯!”刚应付完盛天佑这会心里累的很。
她小小的换着气,手指搭在他指尖上把玩。
“怎么了?是跑过来的?我以为你还有一会才能到?”
乐嵘戈摩挲的指尖一顿,撇了撇嘴:“不是。”九六味
见她这幅欲言又止样,顾瑨珩心下了然:“盛天佑送你过来的?”
她嘴唇微张,狐疑的看他。
顾瑨珩见她这幅心虚又无辜的小模样,没由来的好笑:“你呀,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唔,有这么明显吗?”她苦哈哈的答?
“嗯!”顾瑨珩下巴亲昵的贴着她的额头,安抚似的蹭|蹭。
男人心疼的拍着她背,给她顺气。心有不满:“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我都舍不得吓你。”
她咕哝着,不愿答。
换着话题问:“这些都是?”
顾瑨珩觑了她一眼,也没拆穿。懒洋洋的说:“七大姑八大姨。”
小姑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咦?顾队也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呀!”
顾瑨珩板着脸,不搭腔。
乐嵘戈捏着他的衣角,低声撒娇:“你怎么啦?我的顾队。生气了么!”
“没有。”男人僵硬的答。
“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还说没有。我看你就是在口是心非、胡搅蛮缠、暗度陈仓……”她小小用手指戳着她的袖口,嘟囔着。
“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见他的。就是看到你的消息,我慌慌张张从办公室往外走,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乐嵘戈一边说,一边思量着打探他的目光。
弱弱的,看起来有些羸弱感。
“顾瑨珩。”
乐嵘戈惯知道他的脾气,每一次她软着声音的哄他,喊他名字。
即使再气,也不会气到哪里去。
掌握了他的小脾气,哄起人来总是得心应手。
顾瑨珩蹙着眉,唇紧抿,半天都不吱声。
高而挺的鼻梁,哼哧一声,浓重的鼻音散发出重重的不高兴。
乐嵘戈咂舌,心道。‘完了,杀手锏不好用了,咋办?’
她苦恼的吐吐舌头,一副仇大苦深状。
顾瑨珩几不可闻的叹息声,浅浅落在她的心口上。跟一拳打在棉花上软软的,不受力。
却让乐嵘戈感动的喉咙发堵,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男人没好气的剃了她一眼,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你现在可以了,给你一根鸡毛你就给我当令箭是吧?不知道我气什么,就使出杀手锏出来哄我?”说完还顺带着补充一句:“怎么,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好哄的人?”
“还有啊,以后少说些网络词汇,还胡搅蛮缠、暗渡陈仓?别忘了咱俩正大光明需要暗渡陈仓吗?”
“……”某姑娘被吓得木在一旁,一脸无辜的看他。
顾瑨珩是幽怨她这股能把人气的牙痒痒,偏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的那股劲。
小姑娘急赤白脸摇头,这表忠心的劲,还真有那么一股狗腿意味。
看的顾瑨珩心下一软,低头就着她唇边吻了吻。
顾忌旁边有人,乐嵘戈心虚的躲了一下。
早有察觉的男人抱着她转了个身,从背后看像是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所谓千防万防,意外难防。
躲过了背后的那帮人,却被拿着报告进来的榆次北撞个正着。
男人双手环绕,好整以暇的靠在门边先是“啧!”了一声。随后笑意连连的说:“顾队,大庭广众您悠着点?注意影响啊!”
乐嵘戈羞的低下头,弱弱往顾瑨珩身后躲。
他慢悠悠的理了理他家姑娘的头发,那一双醉人的丹凤眼,尚未从那股温柔劲里抽身。
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别致,撩人。
他勾着唇笑,偏头看他:“坏人好事,天打雷劈。怎么?做惯了白衣天使,想用你那一身功德去尝尝天打雷劈的滋味?”
榆次北石化原地,半天才蹦出一句:“艹,大白天的被喂一嘴狗粮我姑且忍了,算我坏人好事?被骂活该,还要承受这满满的恶意?”
“我说顾瑨珩,有媳妇了不起啊?你说呢?乐老师?”
顾瑨珩凉凉瞥了某人一眼。
尚未来得及怼他。
一阵细根尖高跟鞋踩着地板咚咚咚咚,向病房里走去。
经过榆医生旁边时,凉凉丢下一句:“至少你没有,活该被嘲笑。”
话音落地,踩着那双细高跟。从背影去瞧给人感觉,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这是乐嵘戈对这位的第一印象。
榆次北看清来人,讪讪摸鼻,扭头对顾瑨珩道了一句:“等病房人散了些,我再进来哈!这位,你懂得的,走了走了……”
丢下这句,逃窜似的离开事发现场。
徒留下两人站在原地,和被消磨得差不多的JQ。
乐嵘戈有些尴尬的哂笑,倒也不忘先前的话题:“对了,你刚刚到底在气什么?”
好不容易消磨下去的郁闷,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小丫头重新挑起。
他轻刮她的鼻尖,带着点惩罚意味,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
认命道:“你怎么那么会煞风景?”
“我……”怪我喽!
她摸了摸被揉红的脸,嘀咕道:“我干什么了?我觉得,我好冤枉呀!”
就知道她想不明白,顾瑨珩也没再为难她。
自言自语:“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吓的人,反叫别人把你吓成这样。我吃醋了,不行吗?”
顾瑨珩不太自然想跳过话题,乐嵘戈踮起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