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心绪不宁,无孔不入
【乐嵘戈:“有个人,在你反应过来,才发现他早占据你生活的方方面面。工作时会想他,吃饭时会想他,就连自控地要求自己别想时还会想他,心绪不宁,无孔不入!”】
哨声吹响。
场馆内响起一阵规律且密集的碎步走动声,整齐划一。
魏仲闫眯着眼,环视一圈。“咱总教习有事,从今儿个开始我带大家训练。”
“唉……”
一阵一众不大不小的叹息声,魏仲闫先是一愣。
随后颇为受伤表示,“怎么着啊,我来带你们上课,这么看不上。你们这样,我很受伤哇!”
众人一通哄笑,当即有几个男生半真半假的调侃。“魏教的人格魅力,这是不如顾队呀!”
魏仲闫眯着眼看见是自己带的学生,心里忍不住促了口气。
‘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面上倒是依旧保持微笑,格外无奈的点头。
“是啊,咱顾队那人格魅力不能比,我也不敢比。怎么着啊各位小祖宗,今儿个让你们失望了?你们顾队早上刚给我打过电话,说家里有事,得晚两天回来呢!”
众人一阵唏嘘,赤裸裸的难受都写在脸上。
话音落地,魏仲闫刻意去寻乐嵘戈的表情。
小姑娘神情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眉眼微垂,看不出喜悲。
她视线低着,人也愣愣的。乐嵘戈一向不喜欢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
她承认,昨天顾瑨珩离开前期待的眼神。还有那通电话,加上今天在地铁站她没头没尾的那句话,和他无条件应下的“好。”
某颗疯狂又隐隐想要收起来的心,再次被肆意搅绕不给她留一点点余地。
春风无痕,他的思念在无痕上划了个口子,像结了痂的伤口又痛又痒。
一双漂亮的眉尾倏地皱着,耀眼的眸子里全是没有精神的黑白气息,耷拉个脑袋。看上去像个撒脾气的小姑娘,委屈吧啦。
魏仲闫狠狠地在心里淬了某人一口,这简直就不是个人接的活。
这帮小兔崽子不开心就不开心吧!要等那位爷回来,某人还一脸不开心只怕他的好日子是彻底到头了。
他是有多遭人嫌弃?好歹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教练好吧!
退一万步。
抵不过上国民教练的名头,像他这么尽忠职守的教练也不常见哇!
看来他要把训练抓好,至少某人不开心,整体的训练计划没有耽搁,他顾瑨珩也不能把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看脸的世界还能不能好了,真是泪流满面。
后来,事实证明。
恋爱中的男人为哄媳妇开心,脸都能不要,何况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此没有技术层面的事情。
“好~知道你们嫌弃我,你们总教习一回来,我就给他老人家腾位子。麻烦各位小祖宗,这两天能不能先配合配合我?”
稀稀疏疏的“能”,从字里行间写满了不乐意。
得,他也不挑。
魏仲闫刚想说开始,那边有个姑娘弱弱举手喊了声,“报告。”
顿了顿,到底没忍心。“说吧,什么事?”
“魏教练,能不能最后问一句,咱总教习有说具体哪天回来吗?”
“……”他就知道做人不该那么好心,这个早晨注定扎心。
秉承,有问有答的原则。他笑着回应,“没有。”
今天的课上乐嵘戈始终没精打采,好几次走神的状态下,都没听进去魏仲闫到底说了哪些东西。
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好,她特意带了手机去训练场,录了今天的上课内容。
今天毛千仁托某人的福,顺道来体校有事。
盛天佑知道毛教授要过来,上午便在他跟前有一搭没一搭晃了好久。
看破不说破的某位秉着你不说我不问。
后来他寻了个由头,毛千仁也只是盯着他笑了笑,未置一词。
自上一次他来找乐嵘戈看到顾瑨珩那副占有欲的架势,而她也没解释,就知道传言差不多不假。
这些天他一直熬着不来见她,也不去想她。
原以为思念是能慢慢淡忘,现在才知道有些事,是人力所不能抗衡的。
如果可以的话,早一些是不是他还有机会,一切都能被改写。
好可惜迟了就是迟了,怨不得旁人,从此洒脱该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们训练场这边事情多。
学校出面调停将参加集训老师手上的课,相应分担到在校老师身上。
如此,见她的机会又少了许多。
毛千仁哪里不知道盛天佑的心思,当然在盛天佑跟顾瑨珩之间,老家伙自然是护短偏疼顾瑨珩多些。
老教授童心未泯,难得今早顾瑨珩特意打电话过来,明面上一通关心。
他眯着个眼睛,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看书阁
“教授,您最近应该挺忙的吧?”顾瑨珩不着痕迹引入话题,偏偏某人不按套路答。
“知道我忙,还给我打电话,你小子故意的吧?”
这家伙伙一向离经叛道的很,私下没人都爱喊他“老头”什么时候这么正儿八经的喊他“教授”。
明显是有事相求,套路倒是挺深。
上来就被狠狠一噎,果然跟老头就不能正常对答。
“是啊!就是知道您忙,才特意打电话给您让您多注意休息。您要是不忙,这电话不显得多余?”
毛千仁笑出了声。“哈哈哈,说的也是。嗯!你的关心我收到了。”
“……”顾瑨珩抿唇,严重怀疑某人故意却又找到理由。
想到舟安还有两个狗皮膏药,一个同行老师,一个相亲对象。
他抬手捻捻眉心,不得不继续打官腔。
“小子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怎么还不挂电话,我记得你顾瑨珩好像没有等人先挂电话的习惯。怎么,有事求我?”
顾瑨珩一呛,默了好一会,就知道这老头在这等他。
“对啊!”
一改往常,顾瑨珩大大方方承认。“是,有这么一件事,想麻烦教授您。”
毛千仁心满意足,要知道,想从顾瑨珩口中听见,‘想麻烦谁一件事,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这小子一向不轻易开口求人。
“说吧,是不是跟我们的小嵘戈有关?”
听见自家媳妇名字从别人口中蹦出来,顾瑨珩心里一通别扭。虎着脸问,“我说您能叫乐嵘戈吗?一把年纪,小嵘戈叫的您也不嫌恶心?”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瑨珩,毛千仁来了兴趣。
“不错啊,我说顾瑨珩你小子谈恋爱,性格都变了?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你是打算成为这句话的终结者!”
“……”他耐着性子,一忍再忍。‘嘲笑吧!嘲笑吧!讽刺吧!讽刺吧!你老人家开心就好。’顾瑨珩如是的安慰自己。
“嗯?你怎么不说话?”
“您说的正开心,我哪好意思打扰您?这么多年难得有件事,值得您调侃,我不得多给您机会吗?”顾瑨珩没好气的说,一副你可着劲笑。反正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件,看您能笑多久。
“臭小子,求人姿态还这么高?”毛千仁一副得意不饶人的盛气凌人。
顾瑨珩大囧,他严重怀疑这老头存心搁这等他。
“叫您教授,您说我有鬼?不叫您教授,你说我求人姿态高?我说老头您这不是存心挑刺么?”顾瑨珩没好气的呛声。
“哈哈,被你看出来啦?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毛千仁笑的吹胡子瞪眼,这才像顾瑨珩。
刚刚那么乖,搞得他都有点不适应。
思忖片刻,大致猜到某人在想什么。这种受虐体质,也是蛮难得的。
以防某人奓毛,顾瑨珩没敢多言。
“我说你小子,这么不放心?也是,我们小嵘戈长得那叫一个可爱水灵,配你,啧!啧!啧!可惜了。”
顾瑨珩冷嗤,口吻是不掩自豪的得意。
“我说老头,你估摸着是年纪大了,不懂浪漫。难怪我师母最近总嫌弃你,唉哟,宠媳妇,不丢人。”
“……”被踩了痛处,委屈的某教授,痛心疾首。
“呵呵,是你媳妇吗?是你媳妇吗?你叫,你乱叫!怎么啊,现在乱说话不用负责是吗?你别忘了我们舟大的法律系那也是出过人的,哼!”毛千仁老小孩似的同某人拌嘴。
一副不肯服输,大有股一较高下的意思。
“早晚是我户口本上的人,这一点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今儿个也不知道刮的是哪股风,怎么一个两个都来呛他,他看上去像是追不上媳妇的人?
顾瑨珩郁闷。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没事,挂了,浪费电话费。不知道我很穷,电话费很贵吗?”
“……”咱能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成吗?明明是我打给您的!
顾瑨珩翻了个白眼,默了一会。
决定遵从关爱中老年计划,不要同某人计较。
“唉,等会,等会。”
“你不是不担心吗?”
“我不是要防患于未然吗?毕竟您也说了我媳妇那么优秀!”
毛千仁没想到谈了恋爱的顾瑨珩,武力值和攻击值飙升,能将“不要脸”贯彻的如此彻底。张口闭口就是,“我媳妇。”“我户口本上的人。”
秉承日行一善,解救两人的原则。
毛千仁直接撂了电话,就当行好事。
一上午的心神不宁,中午乐嵘戈也没了出去吃的心思。
去了食堂打了一份饭,手机点开录音,强迫自己一点点回忆上午的内容。
后面会有分组对抗的比赛,不为自己也要为队员负责。
“短跑是锻炼身体,提高身体机能的一项重要训练。短跑爆发力的训练方法,有以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