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刚才我们的谎话没被拆穿吧?”
谢若宁打算,今天的事今天毕,还是去纪一帆和皇太孙哪儿一趟吧。
“没没没,咱不是套好话了嘛,姑祖母哪儿也会帮着说的。
你怎么和纪家表哥说通的?
为啥他们乐意帮咱圆慌?
对了,以后,你对人家客气点。
万一人家哪天不帮你说谎了呢?”
谢若敏规劝道,她始终觉得妹妹和那纪一帆说话有些不客气。
对,纪一帆说话也带刺。
可女儿家家的,说话总归是温柔点好。
“嗯,行呢,这不,去谢谢人家嘛,更何况,有些事儿,我得和人家去通个气不是?”
她是不知道谢若婉那天看戏的时候,有没有认真瞧过皇太孙。
但提醒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对了,姐,我刚才从外面带了不少的小玩意回来,虽然不值银子,不过,也挺乐呵的,你挑几个?”
谢若宁有个习惯,喜欢在外面买些小玩意回来。
不挑贵的,就挑比较好玩,新奇的,谢若敏应该没看见过的。
当然了,挑最多的还是零嘴。
不过,也事先和谢若敏说过,她实在是没啥空去排队,所以有些要排队一两个时辰的,她也就不买了。
不是她不愿意不乐意,实在是怕被抓包。
谢若敏每次都是很真心实意的和她说,她对外面的东西,真没这么大的好奇心。
让她不用带啥东西回来,她不缺。
可也不知道为啥,妹妹还是每次乐此不疲地带回来……
“妹妹,你和纪表哥他们想的那个法子,会不会到时候被人抓把柄的?”
谢若敏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本来她是觉得妹妹和纪家表哥的那个谎话吧,挺完美的。
那就是姑祖母挺喜欢谢若宁的,所以,“谢若宁”倘若不在落霞小筑,一般就在姑祖母哪儿陪她老人家念佛讲经。
一般人不是重要的事,也不会去纪谢氏哪儿求证。
可偏偏这次麻烦的是松鹤院来请人。
而纪谢氏呢,正在自己的弟妹哪儿。
回去汇报的人是一边瞄着纪谢氏,一边向谢老太回报的。
来汇报的人是想看好戏的,谁叫落霞小筑的人说话这么不客气呢?
你想,姑老太太好好地坐在这儿呢,那六小姐呢?
真在姑老太太哪儿,不是应该一起过来的吗?
也幸好,皇太孙和纪一帆早和纪谢氏通过气。
纪谢氏是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侄孙女会有这种本事的。
原先她只当侄孙女使了啥狐媚手段勾上了皇太孙。
因此,某天下午,让人叫了过来原想敲打一番。
谢若宁呢,也是早知道倘若内院没有纪谢氏援助,自己会有麻烦。
所以,还真的给纪谢氏露了一手。
本来她是想易容成纪谢氏身边的妈妈的,可惜她虽说长得还算高,毕竟才十一岁。
所以,身高方面,难以冒充,因此,便冒充了纪谢氏身边的一个三等丫头。
无论是纪谢氏也好,她身边的两个妈妈也好,都没认出来。
直到纪谢氏等得不耐烦了,才知道,原来那个一直在屋子时进进出出,端茶递水的,就是那个易容过的谢若宁。
虽说她对身边的三等丫头没几个妈妈,一等那么熟悉。
可堂而皇之地在她眼皮子底下一个多时辰而没被院子里的任何人发现。
你就不得不佩服人家了。
她虽然不知道皇太孙和纪一帆在搞什么。
不过,她深信,二人是不会胡来的。
所以,她便答应了皇太孙和纪一帆,在适当的时候,帮着谢若宁圆谎。
纪谢氏则轻飘飘地和自家弟妹讲了句,“哦,宁丫头啊,刚才不小心,打翻了供果,我罚她抄写经文呢。
弟妹啊,孩子做错事,不能惯,你不介意,不心疼吧?”
别说是谢若宁了,哪怕是谢老太的嫡亲孙女,这种情况下,她肯定都会说让大姑子来管教的。
更何况是没血缘关系的谢若宁了。
但这种事呢,可一不可三。
你想,你老打翻供果,为啥就没惹姑祖母厌呢?
所以,还是得多加小心!!
谢若宁找上皇太孙的时候是用商量和请教的口气。
毕竟,她是“不知道”一个是皇太孙,一个是将星的。
只是问皇太孙有没有出去过,说看见自己的堂姐谢若婉和一个特别特别像皇太孙的人一起。
而得知没有,她就笑着说道,“那这户肯定是大富之家,妻妾成群,这么能生,我听婉姐姐都叫他十四公子了呢。
也是我现在很少接触权贵人家,真没听说过,哪家姓王的人家这么能生,都生了十四个儿子了。
这倘若加上女儿……”
谢若宁假装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我提醒得这么明显,你们不会猜不出来吧?
“你可真够会替人操心的,人家的这种家事你都要管。”
纪一帆虽说记她的情,不过,也不忘吐槽一句。
“之前听我大伯母说的呢,说我娘陪嫁少,要嫁我和我姐,估计要把三房给陪空了。
所以,我才想着那户姓王的大富人家嘛,嘻嘻。
赶明儿,我问问。
哦,对了,纪表哥,我看婉姐姐和那排行十四的公子挺熟的。
也特别亲切,不会是爱屋及乌吧?”
谢若宁笑得很是灿烂。
皇太孙不知道怎么的,看她那个笑容特别碍眼。
他觉得,这六妹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她娘的嫁妆少?
她不是知道的吗,她娘的那些庄子被她大伯母偷天换日都换光了。
那么,她在暗指什么?
可不可能啊!!
别说谢家的人了,哪怕是纪家别的兄弟姐妹,相处了多年,也不知道他是谁。
她又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巧合?
皇太孙想了想,便道,“六妹妹,我有一件关于易事的事想请教你。”
“易容?你也想易容出去玩?”
谢若宁看着皇太孙打量自己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
难道自己太多事,让他起疑了?
突然她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皇太孙的身份绝对是机密的。
倘若他以为自己知道了,万一为了保密,把自己灭口怎么办?
要知道,政治那可是最最黑暗的了。
因此,只能稳定心神好好应对。
“我和一帆不受这个限制,不过,你还有和谁说过,那个王姓的公子和我很像呢?”
皇太孙问得很是轻柔。
谢若宁看着皇太孙的样子,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她看见了皇太孙眼里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