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觉得多蠢才会相信那是存在?
你要是真的想要我相信你,那么,你倒是先给我松缚了之后再谈谈别的事情啊!
人与人之间难道连这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吗?
虽然安琪儿很想尝试相信她,但是只要有少许理性,恐怕都会把这种自我安慰变出来的幻觉一点不留地打碎吧。
好吧,安琪儿得要承认,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的。
--你倒是给我找一个能相信的借口啊!
“虽然我很想说我相信你,但是,你倒也是给我简单的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一回事啊!我明明记得我应该是准备好保健室的,还有,现在是什么时候?”认命的把爱丽丝给我药吃了之后,安琪儿说。“这里怎样看都不是保健室吧。”
“其实这里就是啊!”爱丽丝说,但是在说的时候她的眼神都不定,这个人根本就完全不懂得怎样说谎!
你用心一点来骗人会死吗?
“你觉得我是白痴吗?”
也许是错觉的关系,安琪儿似乎看到了爱丽丝轻轻地回头,就好像是在承认一样。
嗯,这应该只是错觉吧。
虽然安琪儿一直也觉得自己的脑海并不怎么灵光,但是自己也总没有去到蠢毙了的地步吧。
嗯……她没有那么笨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爱丽丝再一次表示了自己到底是多么不懂得说谎。
好吧,这不是错觉,这个混蛋,真亏我以前这么疼你,你竟然把我当成是白痴吗?
要是我可以动的话,我肯定向你那个没有合理分析能力的脑袋来一拳。
安琪儿感觉心碎,而她更加想把令到她心碎的某个人变成碎片。
她真是生气了。
“这里就是保健室,不骗你的,不过只是以前而已,至少在地理位置上是这样……现在的保健室吗?说实话,也许安琪儿你不知道……但是……不能去啊,那里是不能去的,那是这个学校最危险的地方。”爱丽丝解释道。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差不多这种疑问浮现在自己的脑袋里。
安琪儿可以很自豪地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爱丽丝到底在说什么。当然,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欠缺了一些碎片,一些用来解决问题的碎片。
只要找到这个自己欠缺的部分,那么,所有的迷团都可以串联在一起。
推理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连迷团的碎片也没有集齐,这一件事才是最困难的地方。
“能解释一下吗?”
话术:失败
这个破技能怎么又失败了?安琪儿好像感觉到一种恶意,那应该可以称之为守秘人的恶意这样的东西吧。
就不可以给她一次属于剧情的自动成功吗?这样在关键的时候在掉链子,这可不是什么能这样就解释得通的事情啊!
拜托,这个破游戏难道就是百分百由运气来决定的吗?
安琪儿可以肯定,这个破游戏肯定是有黑幕,要不是这样,作为欧皇(自认)的安琪儿怎么可能最近总是投到失败呢?
自己的运气简直就变得和自己的乳量是同一个水平的。
不行,越来想下去的话那就越生气了。
生气会破坏一个人的理性,会使得一切都变得混乱。
而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混乱,安琪儿试图令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她的血却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根本就没有半点能找到称之为冷静的东西。
血液在身体循环,每一次都把炽热的力量带入到自己的脑海里,它破坏了一切理性的思维,让自己身体的本能,狂乱的意识支配了上风。
比如说,某种想要把对方缚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起劲地磨镜子的冲动。
虽然这样做的话说不定会很爽也说不定,但是……
现在是想这些东西的事情吗?而且,这不是我的性取向啊混蛋!
意志:成功
好吧,突然之间冷静起来,果然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些奇妙的药物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面吗?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安琪儿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能解释自己刚才的狂乱。
然后,安琪儿开始怀疑,爱丽丝现在和自己的对话该不会是故意来气自己,然后让带有某些奇怪药物的血液可以在自己的身体里快速运行,吸收,然后产生它应该的作用吗?
天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比起药物,安琪儿更加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和不久之前的灵视存在某种关系,虽然片段已经是非常模糊了,但是,安琪儿的大脑里仍然可以清楚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一个深刻的,没有办法否定的事实。
她,看见了神,看到了在这个宇宙里可以称之为伟大存在的神。
即使名字已经忘记了,即使连具体的印象都已经全部忘记了。
但是,安琪儿的血液,基因,大脑,甚至是自己身体里的任何一个细胞,都是用超越了一切的狂热来告诉自己,那就是神,立于一切的顶点之上,物质与能量上的神。
不要总是给自己来想一些妄想被迫害症,也许事情并没有变得那么坏。
“不行,这太危险了,总而言之,先呆在这里是没有坏处的,不会很久的,去到后天就可以了,那就什么都结束了,但是在这之前,如果安琪儿你在乱走的话,这可就麻烦了。”爱丽丝解释说。“所以,这一次就听话吧,之后你想要生气,想要揍我也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的话……”
后天?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会发生什么能引起重大改变的事情吗?
不知道,没有办法理解,但是既然只要呆在后天就没有事,也就是说去到了明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坏到一个极点吗?
意志:失败
咦?虽然还有事情想要问,还有话想要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好像特别疼痛的样子。
安琪儿回想了一下,最后,目标被她锁定在之前被爱丽丝喂食的药物,因为只有这一点看起来是最可疑的。
对,很可疑。而且仔细一想,放松精神,这个说法实际上该不会是指安眠的意思吧。
“睡一觉吧,差不多时间到的话,我会再来一次的。在那之前,请不要乱走,这很容易会弄伤你的。”爱丽丝说。“不过,在这里是安全的,就算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它们也会保护你的。”
它们?那是什么东西?不要说一些就忘记说一些好不好?
你不能这样的,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
爱丽丝,回来,给我回来啊!
啊,为什么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对了,我已经连自己的舌头也没有办法控制,对不?
去到刚才为止,我根本就是连一句话也没有好好说出来对吧!
该死的……好像已经去到了极限一样。
肌肉没有办法发力,身体的存在就好像是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感知得到。
就好像是整个人都变成了死物,然后镜头被固死在其中一处似的。
明明应该开始想要昏倒的,但是除去了视点看起来越来越差,就好像是电视机接受不良的样子之外,安琪儿并没有感觉到属于意志上的扭曲。
这有什么不对,这肯定是有什么不对。
如果意识仍然是清醒的话,这就不就一个完美的小黑屋吗?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不就是非常糟糕吗?
这简直就是糟糕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天啊,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是绝对不能给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动啊,睁开自己的眼睛,不能让一切都被黑暗所吞噬。
唯独是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拜托了,拜托你了,不要这样啊,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可以看到,让我可以感觉到,不管是什么也可以,甚至连思维都可以拿走,但是,不要把我的意识都放进这样的黑暗当中。
不行的,这是不可以的,这样的话我会疯掉的。
不管是什么人也好,有谁可以来救我吗?救救我啊?嗨,有人听到吗?
就是这样,扑街了的探索者人数为2。
……
“你就是【梅洛蒂的召唤】吗?”林蕾月望向走上来天台的年轻男子说。
“你是?嗯,就是你说那天看到了音乐室的幽灵吗?”那位男子并没有否认,反而挂上了如同是确认了什么而感觉到喜悦的笑容。
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奇怪,是外貌,外貌看起来很奇怪。
不是说外貌长得像是某些非人类的生物,事实上,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百分百的人类。
看得出是一个很帅气的男性,声音亦如同是外貌一样充满了刚阳的气息。
也听不出有什么像是以非人的声波混合一样的感觉。
但是,林蕾月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在告诉她,这个人并不应该长得是这个样子,不应该长成这个陌生的样子。
他应该是……
--想不起来了!
而且,这也不过就只是一种像是错觉一样的感觉。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应该太在意这样的事情,先想一想到底应该怎样办会比较好吧!
“也就是说,你不否认吗?”林蕾月问,本来她以为需要进行多次的试探才能确定的,但是看起来,这个男子似乎并没有林蕾月所想象的那种意思。
“为什么要否认?虽然我承认我是有些好奇而已,但是,这位小姐,你应该不是和我联络的那个人吧。”明明只是说了两句话,但是男子似乎已经可以确定到什么。
而且,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奇怪可言,就好像是对于他来说,这种的事情完全不意外。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是用另外一套的思考。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并没有那种气味啊,假如说你知道那位小姐曾经对我说的事情,那么,你同样也遇上了那种事情的话,自然就会染上那种气味,然而,你并没有,也就是说你不是。虽然本来不是很确定,类似否定的理由我也已经想好了,但是,在你向我提问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的那个瞬间,本来只是存在于可能性的回答就已经被坍缩成为一个唯一的可能性了。”男子解释道。
“也许你并不知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疑问,但是,如果你真的是与魔法少女有直接的接触的话,那么,你的血液里应该会留下某种印记,某种充满了狂怒气息的印记,这是因为死者与生者在相同的世界里进行接触的结果,当然,我说的死者不是指尸体,也不是死尸又或者活尸,那是指,明明应该死了,但是却仍然存在的人。”他说。“但是,你的身上并没有那种气味,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有一些和【祂】交流的感觉。”
“也就是说,你至少是一个行内人,但是不是和那件事情存在直接关系的,比如说,神秘学专家,又或者是修女?当然,不是上帝的,是邪神的。”
“而你知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id,也就是说你知道我和那位女士的约定吧,不管是从她的口中知道的,还是从别的途径里知道的也好。”他说。“这其实是不重要的,反正,我只是需要知道一点那就好了,那就是,你真的是想要知道,对于真实有著渴求,那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我不在意,也不介意,而且我能发誓,我所说的话都是真。”
他很认真地说,只是就这样的看著林蕾月,似乎是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这都是不重要的。
又好像是他所希望的,不过就只是想要有人知道真相,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了。
“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他说。“我叫约翰,约翰?蒂林哈斯特。”
理所当然,这是林蕾月并没有听过的名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并非是真名。
虽然这是完全没有理由的猜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蕾月并没有办法对这个男性产生任何的信任感,就好像是,这个人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使用谎言来接触自己一样。
“虽然在学校里没有什么存在感这么一回事,可是我也是这间学校的学生,三年E班,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去教室找我也不是问题。”他说。“如果你在之后与魔法少女产生了接触的话,那么你想要来找我也没有问题,如果,你可以感觉到那疯狂的意志就在你的血管中流动的话。”
林蕾月下意识的想要自我介绍,但是被他阻止了。
“介绍的话那就不需要了,因为我本来就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而已,也就只是这样而已,除此之外,我并没有想要给我的人生带来什么变化的想法。”他说。
简单而言,这就是他表示自己只是因为单纯的看到某个笨蛋在网上的发言,然后就决定告诉她什么?既然是这样的话在网上说不就是可以吗?虽然以上的内容约翰一句也没有说,但如果是智力水平有笨蛋的水平也大概可以猜到这些的吧。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用电话来说?要特意来到天台对话?”林蕾月问。“有这种的需要吗?”
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当然需要问出来了,不需要不懂装懂。
“因为我不能确定接受到电话信息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回答。
不过这个回答在林蕾月这里听起来,这大概可以理解成为——也许是指接受到信息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意思吧。
那么,不是人又会是什么东西?如果结合目前的情况的话,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已经浮现出来了。
这是和音乐室的幽灵同类的家伙。
约翰说的意思是,她们有着拟态成为人类的意思吗?还是说……不,实际上这些结论也不过就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
“有需要确认是什么人的必要性吗?”林蕾月又问。
“因为,我不希望对话被不应该知道的人知道,之所以约在天台也是因为这样。”他说。
也就是说,那不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的人没有办法出现在天台吗?
林蕾月望一望蓝天白云,以及是刺眼的烈日。
她想了一想,最大的可能性不是这个高度存在某种法术的限制,那么就是不能接触阳光的意思吧。
当然是哪一种,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没有办法得到解答的问题。
她估计约翰也不会知道吧,假如说这一点暴露了,那么至少会出现某个牺牲体来说明这个情况的。既然没有,那么这就是表示了他只是单纯的知道这点而已。
“理由的话,你应该是懂的吧。”他说。“虽然要说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但是这个事件也是太复杂了,就算是想要说明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你还是直接提问吧。”
林蕾月很难判断约翰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但是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至少可以知道什么,去到目前为止,一天已经过去了,也遇上了很多事情,但是,真的是与迷底有关的线索——这可就基本上是看不到了,林蕾月什么都不清楚。
一想到这一点的话,那就很苦恼了。
“可以直接提问吗?那么,梅洛蒂是什么,魔法少女又是什么东西?”林蕾月问。
“不知道。”他回答,这是一个不怎么令人满意的回答。“对于祂们,我就只是知道那是存在的,那是某种远远超乎于人类认识的存在,我也就只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看到了一本书籍,那里有说话祂们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所以我才会知道什么,但是,这种认知也就只是来自于那些书上的介绍,而且含糊的内容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什么准确的情报。
虽然对于一般人而言,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听到这种意料之中的答案,林蕾月还是觉得有些失败,她不得不这样想,毕竟在来到之前,她都是有些期望的。
但是,仔细一想,实际上抱有这种期望的自己本来就是很奇怪的吧。假如说是黑幕的话,那么不要说期待对方告诉自己什么,只要不是直接召唤神话生物出现,然后来杀死自己,这就已经是非常好了,更加不用说套出什么情报。
假如那不是黑幕的话,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过就只是基于自己的角度思考,得知的答案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能告诉自己什么有用的东西,估计也是很困难的吧。
按林蕾月的理解,约翰之所以要求自己发问,而不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恐怕是因为他自己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
因此,想要系统地说出来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恐怕是因为这样吧。林蕾月觉得自己曾经所抱有期望,这真是一件白痴一样的事情。
“那么书籍上是怎样描述的?”林蕾月问。
“我还以为你会问那是一本怎样的书籍。”约翰意外地说。“书上对于梅洛蒂的描述是这样的——那是源头,也是尽头,是众多天外的神明驾临之前,祂就住在古老的地球上一片热气腾腾的湖水上。从天外而来的流星带着祂的意志而来。每一枚水晶都是祂的延续,祂一直也在地球,在我们的身边,是不死的神,是给予永生的神。”
“这种象是三流人士写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林蕾月奇怪地说。
“我就只是看到这样的记录而已,而且,在那本书里似乎也有这样说——”他回答。“梅洛蒂并非真名,亦并非是神之名,那只是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祂的符号,没有意义,也没有内容。但是世间上的文字,拼音都没有办法准确地描述那神的御名,因此以梅洛蒂为其称呼。”
“作者是谁不知道,就算是书名也似乎是受到了时光的侵蚀而变得模糊,不知道是德文还是英文的书名上只是剩下一个P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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