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只为他
分开后的气氛是多尴尬啊,炎王淡雅的坐下来,凤眸看着面前微有怒意的姑娘,觉得这很是好笑的,转而坐在一旁,单手撑着还有一点微湿的额头,两眼含笑的注视着檀喑若。
这样温和到难以忘怀的目光还是她身平第一次瞧见,整颗心脏就在这样的注视下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双孔都不禁放大了不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俊脸。
忽的,他的眸子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平静而深邃的转向另一边的画像,不着痕迹的眼里闪过那么一丝丝难过。
就在他扭头的时候,也发现方才盯得他看得久了。见他并没有要再说点什么的,就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处,平静的扫视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虽是没有一点活气,但还是耐看的。
又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缓缓转身看着保持着他原来的动作的炎王,又望了一眼门外,才问道:“为何这个院子无半点喜气模样?”
“因为你。”过了一会儿炎王平静而缓慢的说出来,姿态还是保持着之前单手撑着额头,望着一旁的画像。
这个回答足以让檀喑若大吃一惊,“我……?”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胸膛问道。这可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啊……
这一次,炎王没有再把话说下去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檀喑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盯着炎王看了这么久,一直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走近她,冷淡的问了一句:“看什么?”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眨了几下眼睛,转身,没有回答他。
从她身旁掠过,又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金银花香,那股香气直扑鼻息之间,还是大步的跨出去,朝正厅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他潇洒高大的背影瞬时间就想起了安银玺。
安银玺没有炎王高大的身材,也没有炎王一样俊美的脸蛋,更没有炎王一样的气势。可是安银玺身上还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可以拿下她全部的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是对他无限的爱意,更是无限的思念,就连最后的眼泪也只是为他而流,只为他!
恍惚的时间,炎王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这座院子还是她第二次进来,这里的所有摆设,格局还是她第一次进来和她一同吃饭的时候,哀求着让他娶她的地方。
熟悉的场景,却是一股生疏的害怕。
一股说不上来的危险紧紧包围着她的身体,身体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
手指触摸着栏杆处长得茂盛的带刺的枯木树,那长长的尖刺儿深深地刺破她保养的极好的玉手,鲜红刺眼的血往外冒,她还是两眼无神的盯着那张熟悉的石桌,还有那个位置。这一切仿佛都不太真实,就像她嫁给安银玺的那日,不太真实,却又是真实的。
“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檠珏刚刚奉了炎王的命令过来请檀喑若去偏殿坐坐,就看见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带刺的枯木,远远的就能瞧见刺眼的红,大喊了一声。
手指一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刺痛感,松开手,没有着急的去看受伤的的左手掌,反倒是左臂的伤口处看了一眼。檠珏已经快步的来到她的面前,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受伤的左手,那鲜红的血液似乎是故意的,不停的流着,流进土地里面。
“你来做什么?”檀喑若扯了扯嘴角反问道。被檠珏的声音惊醒过来,这会儿的手掌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疼的像是被檠珏那晚刺到的一半的疼痛。
檠珏的视线从她鲜红的手上离开,看着自己的脚尖,温和的说道:“主人让您去偏殿。”
“领路。”檀喑若对王府的地理形式以及布局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她所住的那件客房,里面的部件都是样样经典,还有几分她所喜爱的风格。
檠珏走在前面,离檀喑若只有一步的距离,脚上的步子比较快。檠珏知道檀喑若也是一个习武之人,不是那些娇气的小姐,所以就不用故意放慢步子等她了。
很快就来到偏殿,檀喑若朝里面望了一眼,里面的炎王穿着一身与众不同的精致红衣,温雅的坐在椅垫上,手里拿着卷轴,正在仔细的观赏。
为了不打扰到他的时间,静悄悄的走进去,步子很是轻,檠珏驻足在门外,背对着他们。
看似一直在看卷轴的炎王一直留意着她到来的气息,以及进殿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特意留心观察的。
走近了他,细看他身上的喜服,是南国她最喜欢的那个款式,紧紧的盯着那上面的花纹,像是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