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安银玺再一次来到弦月阁的时候,已经很沧桑了,疲倦的眼皮下面是大大的黑眼圈,慵懒的走进来,望了一眼得到消息儿而在秋千上等待他的田琴,身边没有一个人,她看见他朝她甜甜一笑。
安银玺走过去,高大的身影替她遮住了太阳,那一抹阳光,好似骄阳一般炽热,低声问道:“坐在这里干什么?”
田琴扬起她的小脑袋瓜,半眯着眼,许是那一缕阳光过于刺眼,让她有些睁不开。甜笑的回答道:“等陛下。”
安银玺也想了想今天来找她的最终目的,才又温和的说道:“既然已经等到陛下了,我们走吧。”
田琴发的问道:“去,去哪里啊?”
安银玺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她,望着那簇紧密的花丛,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过,沉默片刻才厚重的开口:“怎么不在屋内坐着?”
“屋内有些闷,在外面透透气。”田琴紧张的看着一旁,若他进去,一定会发现姐姐的,到时候,姐姐就难说了,万一他发现我和姐姐在骗他,会不会以我们欺君之罪,而下令处死我们,那我的使命岂不是没有完成?怎么办呢?
“那至少也要添件衣服再出来啊。”安银玺笑着,看着她,那个样子真是太好笑了。只是听说她的身子骨比较弱,禁不起风寒,见她衣着单薄,才温和的提醒她。
笑着笑着,就想起了洛儿。眼神就黯淡了下来,不语。
“皇上,您怎么了?”田琴见他情绪不大对劲儿,轻轻的问道。
“没事,走,陪朕去看看姐姐。”安银玺摇了摇头,伸手搭过田琴的肩膀,将她强行带着往外走。
“不要这样,你弄疼我了。”田琴在他怀里动了动肩膀,狰狞的脸,已经通红了,似乎真的把她弄疼了。
安银玺松开她,问了一句:“现在还好吧?”这样一问,方才些把她错当作了洛儿。洛儿死了,不复存在了。
心里一直不断提醒自己。
“嗯,没事。”田琴露出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依在他身旁,在这宫中,自然比不上南国的宫廷了,却会给一些钟情的人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
同一座花园里的另一侧。
“听说,昨日皇上三更才回书房。”铃妃坐在亭内的一处方凳上,浅紫色的长裙一丝不苟的铺在地面上,她抿了一小口的茶水说道,那神情在暗示着某人。
“不就是个哑巴吗?”芹妃面露嫉妒之色,瞧不起檀喑若她们,自己有的是办法。
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个人的面容,自然就不知了。
“哑巴?我看不像吧?”另一侧的妃子感叹道,补充道:“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会三更才回去?以前以为皇上只喜欢男人呢,现在看来,非若是也。”
“什么?不可能,我才不相信,皇上会临幸她。”芹妃听来也觉得有些道理,顿时花容失色,露出更加嫉妒的表情。
铃妃瞧了一眼芹妃,笑道:“妹妹怕是嫉妒佰烟了吧?”
“没有,怎么可能?”芹妃被铃妃的笑语声带回现实,不由得撇了撇嘴,拿起盘中的糕点,含在嘴里。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妹妹好似也是南国的公主。”铃妃似笑非笑,毫不在意当事人的感受问到。
“呵,姐姐了解的还真是细致入微啊。”芹妃尴尬的笑着,僵硬的回答,这岂不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吗?
“是啊,关心妹妹,可据我所知妹妹好像是南国的庶公主吧。”铃妃笑了笑,而后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小声的说了一句:“果然待遇不同。”这句话只有她自己能听清楚,于是她又大声说:“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没关系的,姐姐,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芹嘴角有些抽搐,一句话里满付戏谑,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关乎到了铃妃。
“妹妹若是嫌口杂,便不讲。”铃妃已经意识到了她这是明枪暗返的在威胁自己,若是什么大事,让她给说出来,自己岂不是要株连九族。
“可是,这里有什么口杂,其实这件事呀,我很早就知道啦。”芹妃心里暗想:今日我是不会抖出来的,你让我颜面尽失,他日定当双倍奉还,此话就当是给你的警告。
“妹妹呀,我父亲托人给我送了一些滋润皮肤的药膏,姐姐送些于你如何?”铃妃抢先问道,她看见旁人满脸的兴趣,定是什么丑事了。
“好。”芹妃抿唇笑道。
“还说不说了?”其中一个旁听故事的人对此不太满意,刚绕起兴致,就没有了。
“急什么?就是铃姐姐前些日子,打碎了我母妃送我的玉石雕了。”芹妃连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