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调戏了
这一次进人,自己就是要绝了府中后患,筛选严苛,如此才能放心。
等白雁回这件事了了之后,到了风华楼的时候。
才听的新上任的韩掌柜说,这一次洛安王和六王殿下正在苍松阁议事。
至于摄政王,暂时还不知踪影。
白雁回便想着与五哥六哥叙叙旧,好些日子不见了。
苍松阁中。
几人绕桌而坐。
白雁回抬手将炉子上的茶壶提起来,给洛安王和六王斟茶。
红酥手,泼茶香,几人聊的很是畅快。
长安的时候,白雁回就担心着几个哥哥的终身大事,因为朝局暂不明显,也担心哥哥们会不会因为涉及党争而与婚姻之事上将就。
如今好容易有机会,白雁回自然不能放过了。
“都说鸳鸯成对,锦鲤成双。”白雁回暗搓搓的斟酌着,“两位王爷就没有想法吗?”
五王爷和六王爷四目相对,颇为好笑。
“莫不是白老板想要给我们两个做红娘?”六王爷挑眉。
白雁回哪敢啊,这普通人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王爷的婚姻大事自然是陛下做主的,自己这要是应了,被有心人传出去,自己这是虎口拔毛啊。
“小女哪敢啊。”白雁回赶紧澄清自己的心迹,“只是小女觉得人生在世,难遇知心人而已,若真要与人携手一生,还是选个彼此磨合的。”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小女觉得如果可以,还是彼此有意的最好。”
“人生太漫长了,如果婚姻都太闹心的话,还不如出家做个闲人自在。”
洛安王暗自摇头,觉得这小丫头说话还是太孩子气了,对于皇家人来说,哪有什么情投意合,圣旨一下,哪怕对方是个石头,自己都得遵旨给娶回家喽。
“所以两位有心仪的人选吗?”白雁回托着下巴好奇的追问。
“这么热闹?”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屋子里所有人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司辰夜冷着脸迈步进来。
怪不得外面守卫不敢拦人,白雁回暗自吐槽,摄政王大驾光临,皇宫都能去还有哪里去不得。
这边几人站起来恭敬的朝着司辰夜行礼。
司辰夜缓缓上前,坐到白雁回的位置上,这才缓缓抬了下巴。
“都坐吧。”
都?白雁回眼睁睁看着这个霸占了自己座位的某人,又看了看听命坐下了两位王爷,好嘛,临窗的位置共设有三个座位。
如今自己是只能站着了。
这人真是没眼色,自己在追问终生大事呢,就被这司辰夜搅局了。
气呼呼的白雁回被司辰夜看到眼里,缓缓抬头,“我等商量私事,老板也要陪着听吗?”
老板,怎么同样的称呼,不同的人嘴里面说出来的怎么就这有歧义呢!
白雁回暗自磨牙,“几位贵人慢聊,小人告退。”
出了房门的白雁回计上心来,自己今天就要让司辰夜知道什么叫做‘女子与小人难养’!
到了小厨房,白雁回吩咐了糕点师傅几句,师傅虽然皱眉还是点点头转身去忙活了。
等到百合玉梅糕出锅,白雁回亲自捧着到了苍松阁门口。
这加料不加价的糕点,司辰夜可别让本小姐失望啊!
等屋子里面众人听到白雁回请示的声音的时候,司辰夜看了看君玄曦,“五王爷做东,何必看本王?”
洛安王君玄曦摸了摸鼻子,心中腹诽,在您面前自己哪好意思做主?
而且这么长时间,几个人完全是尬聊的状态,这位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假酒了,就端坐在这,啥也不干。
自己和六弟也不好意思接着说话,几个人就跟上朝一样的严肃。
可憋死了!
“进来。”两边守卫推开门,亦珩还特地点头示意了一下白雁回,白雁回想一想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都觉得心虚得慌。
待一堆差点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司辰夜看见白雁回亲自放下的玉梅糕,颇有兴致。
白雁回满眼激动,眼见他伸出手,眼见他拿起一枚糕点,眼见他送到……
咦,什么情况?
白雁回看着司辰夜抬高的手臂,似乎不明白这人怎么不吃。
只听得司辰夜举着糕点示意白雁回近前,蹲下身,“啊。”
啊?白雁回惊讶的张大嘴巴时,司辰夜顺势将糕点放进了她的嘴巴里。
“爷赏你的。”
差点噎死的白雁回翻着白眼将嘴里糕点吞下去,还是一旁君玄逸看不下去,取了空茶盏,斟了凉茶递给白雁回,这才让她缓过神来。
眼泪花都冒出来的白雁回才明白自己刚才吃了的是自己加料的糕点,顿时忍不住心中的悲楚了。
刚准备出去找个地催吐的时候,被司辰夜攥住手腕,“去哪?”
“莫不是这糕点没吃够,还想着本王多喂你几口?”司辰夜满眼温柔,作势重新取糕点。
“乖,张嘴。”白雁回能怎么做,还不是乖乖又吞了一口。
等捂着一颗七零八碎的心出门,亦珩耳朵长,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之后,还对着白雁回竖了一个大拇指。
啥心情都没有的白雁回赶紧去了药铺抓了点止泻养胃的药,匆匆回府。
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这点泻药足以让自己十天半个月缓不过劲来。
房门关上的时候,五王爷六王爷还是瞪着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摄政王堂而皇之的调戏良家小姐?
还亲自喂人吃糕点?
还是君玄逸更理智,看着司辰夜缓缓道来:“从未见过殿下会对一个女子这般神色,白家三小姐如今在城中名头更盛,不知王爷是真的还是逢场作戏?”
司辰夜转着手上的墨玉扳指,“逢场作戏又如何?本王愿意找她,她也该觉得荣幸才是。”
君玄逸不动声色的皱眉,司辰夜瞥他一眼,“本王瞧着她有趣,所以旁的人早点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
看似深闺小姐,实则乖张调皮;会些身手,经济头脑;怎么瞧着都不一般。
这样的深不可测的女人,不适合君玄逸这个清风朗月的王爷,自己还是早点断了他两的可能才是。
“王爷今日来,是特地警告小王的?”君玄逸看着起身走到门前的司辰夜。
“不只。”司辰夜迈步离开。
其实自己今日是想着和白雁回交易的,莫邪手下的人已经将掳走辛如寒的那批人踪迹查到了。
自己正想着借此机会再探探白雁回的底的,哪想到小丫头不经逗,人跑没影了。
此时回到府中的白雁回正看着炭盆上的砂锅,里面熬的正是止泻方子。
一旦自己出事,立马喝了就是。
可是奇怪的是,白雁回摸着肚子等到了黄昏,砂锅里面画屏添了好几次水了了,药效都能给熬没了,都没有等到自己身上来反映。
哪里的问题呢?
打烊的风华楼里,糕点师傅脱下了自己的工作穿的素色衣裳,搓着手在厅中徘徊,韩掌柜的觉得奇怪,这些老师傅晚上大都离开了,怎么这位师傅不愿意走呢?
“廖师傅,可是家中有什么事?”
廖师傅转过头看着韩掌柜,“掌柜的,东家今天还来吗?”
“这都暮色将至了,东家早回府了。”韩掌柜的收回视线,“廖师傅是有什么事跟东家说?”
“那个……”廖师傅觉得不好意思,“今天东家让我给二楼厢房的贵客做糕点,还特地嘱咐我给里面下点巴豆粉,我这害怕出了什么事惹到贵人,特地给换成了糖粉。”
“廖师傅聪慧的紧,咱家东家就是孩子心性,想着捉弄人,尤其今天厢房的真真是贵人,还好师父手下留情。”韩掌柜的在心中估么了一下,对上了苍松阁的三位大爷,深吸一口气。
只觉得自己真实从鬼门关路过了一番,当下扯着廖师傅的袖子,“虽然银钱是东家发的,但是经营之道咱们的遵守,师傅大义,这个月薪水翻倍。”
……
白雁回纠结的睡了一夜之后,看着自己的肚皮思索,“想是那巴豆粉受潮了失了药效?”
画屏听见小姐嘟囔,颇为好笑,“您这一大早的,难得兴致这么好?”
“昨日进府的,身契都在我手里,你好生训导,以后咱们将离阁也能有画屏的帮手了。”白雁回拍了拍画屏的小脸蛋。
“对了小姐,那夜的事出来结果了。”画屏打理着白雁回,“听说老爷这次不知怎的还是罚跪祠堂,顺带抄写家规。”
“今日天气不错,宜找茬。”
定下了今日要做的事,白雁回去了祠堂。
这一次阵势不浅,祠堂院门外面有护卫守着。
“上次妹妹在这里说过一句话,我记的很清楚。”白雁回看着白初桃跪的摇摇晃晃的身子,“天道好轮回,妹妹这不是亲自跪在祖宗面前了吗?”
“只是不知道,妹妹心中忏悔之意几何?”白雁回跪在白初桃旁边的蒲团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身边的人。
“你不过是来落井下石,得意什么?”白初桃的嗓子都是哑的,想来是不曾喝水的缘故。
“我心疼妹妹,摄政王驾前失仪妹妹尊荣全城传扬,如今又落得个府中私会外男的名声,妹妹即便是恢复了容貌又能如何?”
“这满城达官显贵,谁敢娶你?”白雁回故作得意,挑衅的看了一眼白初桃。
白雁回深知白初桃的心事,无非是高嫁,最好是王府贵胄,从此平步青云。
自己今天要做的,就是破了她的不切实际。
这是被欺辱死去的那个白雁回的代价!